“師兄最近如何?哥哥可有聯絡?”季雲舒趕緊轉了話題,要是任由季華凌問下去,她可保不準自己會不會露餡兒,現在她自己的婚約還沒有解決,懷卿的事情,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文易兄甚好,只是掛念師妹。”季華凌笑着說道。
季雲舒點點頭,大婚之後,必須回一趟師門看看師兄,師兄的病情……
看到季雲舒露出一分傷感之態,季華凌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於是趕緊接了話:“與淨一主持約定的時刻快到了,我們還是儘早過去爲好。”
季雲舒點頭,跟着季華凌起了身,文蘭跟在二人身後朝着淨一住持的院子裡走去。
淨一住持的院子距離季雲舒的西苑並不是十分遠,都是位於慶光寺比較靠後的位置,與前邊香客上香佈施的衆大殿相距甚遠,不失爲一片清靜之地。
院中十分簡單,除了幾棵樹,幾張石桌之外,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季雲舒腳步不停,跟着季華凌進了屋子,便看見淨一大師坐在蒲墊上開淨,房間中瀰漫着焚香的味道,聞了便覺安定。
“季公子與大小姐請坐。”過了片刻,淨一大師誦完了經,站起身,對着二人唸了與佛語。
二人尊敬地還了一禮,便按照淨一主持的指使坐了下來。
“叨擾大師了。”季華凌對着淨一主持頷首。
“不敢。”淨一住持一邊轉動着手中的一串菩提子佛珠,一邊說道,“佛曰,蓮花種子,榮悴由人。季大小姐天降貴女,確實能受老衲一卦。”
季華凌和季雲舒對視了一眼,天降貴女?不過是一個丞相的女兒罷了,再尊貴能尊貴地過公主去?相傳皇室中還沒有哪位公主得到過淨一主持的一卦,他現在這麼說,這是爲何?
“貴逼人來不自由,龍驤鳳翥勢難收。老衲所言之貴,可不是身家背景之意。”看着兄妹二人的神情,淨一大師緩緩解釋道。
“雲舒受教了。”季雲舒明白了淨一大師的意思,笑着應承了一句。
“季大小姐果真心靈性慧。”淨一大師露出一抹笑容,讚賞地說道。
季雲舒淺笑頷首不言。
“請季公子將那木盅拿來。”淨一大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木桌說道。
“這木盅內置有木盤和玉石,季大小姐轉動這木盅即可,切記,心無雜念。”淨一大師將木盅放在了季雲舒面前,吩咐道,說道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聲音更重了幾分。
“是!”季雲舒點頭,說着閉上了眼睛,輕輕得握住了木盅,緩緩地轉動起來。
季華凌覺得淨一大師的占卜之術很是奇特,他可是聞所未聞,於是屏了吸,一動不動地盯着季雲舒手中的木盅。
房間內極爲安靜,只有木盅轉動與下邊的檀木桌子摩擦產生的聲音。
過了片刻,季雲舒放開了手,睜開了眼睛,看着淨一大師:“到此。”
淨一大師點頭,結果了季雲舒的木盅,打開蓋子,細細地看着。
裡面得木盤很大,季雲舒也能看清出上面繁複地畫着花紋,寫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字,四枚於是落在木盤的不同位置,似乎是指示這什麼。
季華凌也皺眉看着,不過片刻似乎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轉頭看着季雲舒,想着憑妹妹在祁門所學,興許能看出什麼。
但是季雲舒搖頭讓季華凌泄了氣,不過隨後便釋然,要是淨一大師的卦那麼輕易被人看了去,如何還如此難求?
“季大小姐求何?”
“姻緣。”
淨一大師點頭,拿着一張紙細細地寫了東西,遞給了季雲舒。
季雲舒接過來一看,黃紙上寫了一首詩:
貴女天降命格定,俗世隨然釋凰輕。一朝有遇識如故,本心隨緣因果行。
“這前兩句是妹妹的命理,後兩句是妹妹的姻緣?”季華凌看着季雲舒手中的詩,問着淨一住持。
“季公子所言不錯,老衲只能言盡於此,具體這紙上所言,還請季大小姐自己參悟。”
季雲舒將黃紙收入了懷中:“多謝淨一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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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中有暗示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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