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是進宮了?”季雲舒一邊走着,一邊看着季華凌問道。
季華凌點頭:“回京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皇上覆命,本來卯時就已回京,否則也不會到現在纔回府。”
季雲舒瞭然,看來老皇帝對自己哥哥還真是器重得緊。
“妹妹今日進宮感覺如何?”
“和太后以及皇后隨便閒話了幾句而已。”
“妹妹婚期將至,是該在府中安心待嫁。”季華凌笑着看着季雲舒,自己這個從小就沒多少時間在一起的妹妹,居然就要嫁爲人婦了。
季雲舒乖乖地點點頭,反正現在誰見到她都離不開“賢王世子”“待嫁”幾個詞,她已經有免疫力了,噢,對了,今天還莫名其妙多了“賢王二公子”幾個字……真是醉了,那個高冷的男子和她什麼牽扯?
“哥哥去和父親還有夫人敘話吧,妹妹就先回去了。”季雲舒想着一個月不見,父親一定有很多話要對哥哥說。
“我也回去了,最近一副繡品還沒有完工!”季雲依跟在兩人身後,也開口說道。
季雲舒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巧手只捏繡花針……這纔是名門閨秀啊!
季華凌點點頭:“稍後再去看望兩名妹妹!”
兩人應是,隨後朝着各自的院子走去。
“小姐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千媚見到季雲舒回來,趕緊張口問道。
婉容也一臉擔憂地看着季雲舒。
“無事!”雖說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是季雲舒覺得那個地方還是奈何不了自己的。
兩人便稍稍安下了心。
“對了,公子來信!”婉容拿起桌子上的一枚信箋,遞給季雲舒。
“師兄的信?”季雲舒驚訝,快步走上前,接過信箋笑着問道。
婉容點點頭:“是顏門的人來送的信。”
季雲舒瞭然,打開信箋,便見到一篇風骨卓絕的字:
前日祁山蒼蒼,日光暖暖,至後山見牡丹豔豔,其華灼灼,忽念雲兒最喜牡丹釀,遂採後釀之十壇,待有朝一日與雲兒暢飲抒懷,一如往日爾。
季雲舒看着看着心下一暖,似乎是可以想到那個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在案前提筆寫着這封書信的場景。他脣邊的微笑,一定暖暖更勝日光。
“公子寫了什麼,小姐笑的一臉春意盎然!”千媚看着季雲舒,酸溜溜地說道。
季雲舒將手裡的信遞給千媚:“與其在這裡發酸,不如回祁山看着你的人,要是有一天真被別人搶走了有你哭的!”
千媚接過信卡了一遍,撇撇嘴:“我回祁山有什麼用,公子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只是不接受罷了,回去之後日日看着公子那般模樣更揪心!”
季雲舒想到了師兄的病情,脣邊的笑意漸漸隱了下去。
“其實你們回去我也放心,師兄自己不告訴我他的病情,也不讓顏門的人告訴我,你們回去看着師兄,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還能收到個信。”
“就算小姐知道也是憑添煩惱罷了,小姐修習的又不是醫術,文伯都沒辦法,小姐知道又有何用。”千媚一邊將信還給季雲舒,一邊說道,語氣中是十足的沮喪。
季雲舒垂頭不說話,千媚的話正是她心中一直糾結的地方。
是啊,就算她知道,又如何?
“公子能摘花釀酒,想必身子還是不錯的,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小姐安心便是。”看着季雲舒沮喪的模樣,婉容朝着千媚遞了一個眼神,寬慰說道。
吉人自有天相,一直都是人們萬般無奈下自我安慰的話罷了。
“成親之後我回一趟祁門親自看看師兄便知。”現在她要是憑空離開太引人注目,等到大婚之後風頭沒有那麼盛,她必須回去親眼看看師兄才能安心。
婉容與千媚點點頭表示贊同。
“大小姐!”門口忽然傳來了通傳的聲音,季雲舒轉頭,便看到一位大丫鬟模樣的人在門口站着。
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這是丞相夫人身邊的大丫鬟。
“何事?”
“夫人派奴婢來告訴大小姐,明日去慶光寺進香!”
進香?季雲舒蹙眉。她知道慶光寺是天乾的國寺,但是爲什麼她要到那裡進香?
“這是天乾的規定,女子出嫁前必須要到佛寺裡齋戒進香纔可,小姐是聖旨賜婚,所以去的便是國寺。”那丫鬟看着季雲舒一臉疑惑的樣子解釋道。
季雲舒點點頭,想不到,成個親這麼麻煩!
“賢王世子可是會去?”季雲舒問着那丫鬟。
“是!小姐要在慶光寺住三日!”
“三日?”
“是!”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季雲舒吩咐道。
那丫鬟一禮,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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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光寺會有大事件發生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