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看着賢王郡主遠去的背影,覺得這個人倒是個有意思的,這麼直言說不喜歡她,還真是夠坦率的!
低低笑了一聲,季雲舒轉頭,向着皇后寢宮走去。
“主子,你看郡主……”
“不必理會,日後……總會喜歡她的,畢竟她的性子,讓人不喜都難!”
假山後,一抹青衣身影挺拔而立,注視着季雲舒淡然的背影,一雙鳳目燦燦生輝,光華比之頭上的驕陽更甚一籌。
身後一名暗衛模樣的男子,看着眼前風華絕代的主子,又看看季雲舒的身影,琢磨着主子的話,嘆了口氣。
主子這次的付出太大了……情字啊……
季雲舒一邊想着這賢王府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特別,一邊慢慢地進了鳳寧殿,便看到了在大殿上首坐着的雍容華貴的婉約女子。
“季大小姐請坐!”從聽到了宮門口宮人的通傳聲開始,皇后就坐直了身子,盯着寢宮門口,直到那抹紫衣素然的身影出現。
季雲舒沒想到自己一進來,連禮都沒有行,直接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想着今天吹了什麼風,受到了這麼高的待遇。
見到有宮婢拿來了椅子,季雲舒本着禮不可廢的原則,朝着上首的皇后一禮,便坐了下去。
走了這麼久,她的腿有點酸了……
“季大小姐可是去看過母后了?”皇后笑的溫婉,看着季雲舒問道。
“是!先前去看過了太后娘娘,才得知了皇后娘娘要見雲舒。”季雲舒淺淺一笑,答道。
皇后看着季雲舒的面容,面上剛纔染上的一抹驚訝很快隱去,問道:“季大小姐婚期將至,想必母后把相關的事宜都已經囑咐了季大小姐。”
季雲舒想着剛纔太后老太太就顧着和自己說點沒用的了,而且大部分話題都在賢王二公子身上,還談什麼相關事宜?
但是想歸想,談論什麼是太后老人家的自由,她不能說什麼,所以針對皇后的問題還是答了句是。
“季大小姐容貌妍麗,爲何不佩戴首飾?”皇后沉默了片刻,忽然出聲問道。
季雲舒擡頭,看着皇后。
大殿內香爐在香料燃燒時散發出嫋嫋青煙,但是雲霧之中季雲舒那雙清冷的眸子還是直接撞進了皇后眼中,看着那雙清冷如水的眸子,皇后心神一動。
“皇后娘娘過獎,容貌妍麗談不上,雲舒性子使然,不喜太過累贅的首飾,失禮之處還請娘娘見諒!”這可真是有意思,今天無論是誰見到她怎麼談論的都是首飾問題?她戴首飾礙了一片人的眼,不戴首飾又是招誰惹誰了?
“季大小姐性子果真淡然,首飾對女子來說自然極爲重要,有時候不只是裝飾,更是……信物!”
季雲舒挑眉,聽到信物兩個字,她一下子想到了前幾天自己贈送給夕月的那個鐲子。
“娘娘所言極是,人生難得一知己,有時遇到志趣相投之人,不免以首飾相贈以表心意。不瞞娘娘,雲舒的鐲子前幾天便贈了一友人。”季雲舒見到皇后的目光果然留在自己的手腕上,於是開口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老是覺得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皇后的面色變得十分糾結。
自己贈送給夕月的鐲子出了什麼問題?怎麼今天太后和皇后都在這件事情上糾結?
“季大小姐才女之名不是白來的,這‘人生難得一知己’,可是道出了多少人的心聲!”皇后細細品着這句話,眼神中居然閃過一絲落寞。
深宮裡的女子,除了鬥還是鬥,和平相處都是奢望,更別談交心了。榮華富貴自是惹人注目,但是其中的辛酸又是多少人可以忍受?
季雲舒自然也是瞭解皇后爲何落寞,不知如何相勸索性無言,嘆了口氣。
“季大小姐的鐲子可是贈給了……”
“三皇子殿下到——!”正當皇后打算問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侍衛的通稟聲打斷了皇后即將說出口的話。
季雲舒挑眉,難不成這位皇后娘娘連自己把鐲子增給誰都知道了不成?她贈給夕月的鐲子,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雖說是有疑惑,但是季雲舒極爲有眼色地站起身:“雲舒就不打擾娘娘與三皇子母子敘話了,這便退下!”
皇后也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衝動了,點點頭道:“季大小姐安心在家待嫁便是,既是聖旨賜婚,一切事情都是由內務府打點,給季大小姐的添妝本宮也會準備好,大小姐安心便是!”
“如此便勞煩娘娘了!”季雲舒朝着皇后屈膝一禮,便緩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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鐲子是很重要滴東西噢~初晴木有寫沒用滴,具體是神馬作用,等初晴慢慢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