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季雲舒帶着淺笑的清冷目光中,太后慢慢地開口:“季丫頭,還有不夠一個月你便要大婚了。”
季雲舒笑着點頭稱是,想着這太后到底是想說些什麼。
“你對賢王世子可是有什麼感覺?”太后繼續慢悠悠地問着季雲舒。
季雲舒挑眉,原來太后這老太太還有這等八卦的心思?
眨眨眼,季雲舒如實地回答道:“回太后,說實話,臣女沒有見過賢王世子,但是世人對賢王世子的評論雲舒也是多有耳聞的,賢王世子驚逸風才、雲端高陽,自然是衆多閨秀的意中人。”
季雲舒一邊說着,一邊在心裡默默地鄙視着自己,實在是太違心了!
太后聽到了季雲舒的話,沒有多大意外,似乎是對這般說辭早有預料。
“那你可是瞭解賢王二公子?”太后忽然間話鋒一轉,轉到了付二公子身上。
季雲舒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在宮門口聽到的那個聲音。
“雲舒並沒有瞭解過付二公子。”季雲舒淺淺笑着,回答道。
開什麼玩笑,她是有婚約的人好不好,怎麼能說妄自評定別的男子?誰知道這太后是不是要試探她?
“賢王府的兩名兒子都是各有千秋,賢王世子自不必說,至於淵兒……雖說是潑皮了點,但是總歸是沒有其它壞心思的,對人也是用了幾分心。要不是賢王早些年疏於管教,也不會成爲現在這個樣子。”太后說着,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傷感,本來穿在她身上莊重的藏藍色宮裝也似乎一下子黯淡了色彩。
太后稍微靠在了鳳椅之上,謹秋趕緊走上前去給太后按着腦邊穴位。
季雲舒知道那付二公子是太后外孫,而且太后對付二公子也是極爲愛護極爲疼愛,要是沒有太后的庇護,那位付二公子的日子恐怕過的比現在還不如。
京中向來是人才聚集之地,青年才俊不勝枚舉。那付二公子又是個不學無術的,自然是在京城中受盡了冷落。儘管有些人礙於賢王府的面子不敢說些什麼,但是有些人自然是不怕的。一個在自己的家裡都不受待見的公子,就算是欺負了他又如何?
所以,這二公子在京城沒少受欺負,比如天家皇子,世家公子,狂妄張揚者,可沒少欺壓這位付二公子。
這太后見到自己的外孫這樣,自然也是不好過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留下的獨苗。
只是,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
“太后莫要憂心,都說是大器晚成,付二公子有些賢王爺和世子那般的父兄,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的。”季雲舒見到太后一把年紀了還要爲自己的外孫操勞,有些於心不忍,開口勸慰道。
雖說是沒關係,可是人家太后都開了口,她總是要勸慰幾句的不是?
“哀家也覺得淵兒不會是個不成器的。其實除去才識,淵兒還真沒有什麼其它的缺點。”
季雲舒有些無語,她想說的是,世間都傳言付二公子流連花叢、不思進取,這太后真的不知道麼?
也許是季雲舒的眼神表現得太過明顯,太后接着開口說道:“年輕人自然是貪性了點,日後有了妻室,那些個亂七八糟毛病自然會改掉。”
季雲點點頭表示認同。
她真的很好奇,這太后叫自己進宮來,就是爲了和自己談論這位付二公子的事情?他和她……貌似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