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雲舒笑了笑,她就知道這幕後的主子不是好相與的,想不到是這麼個“不畏皇權”的主!
樂正顏到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饒是厚重的脂粉也是遮掩不住,但仍然撐起面子來狠聲說道:“你是誰?何不出來和我理論?”
“理論?你也配?”幕後的女子似乎是嗤笑了一下,聲音多了一分慵懶。
樂正顏從小養尊處優,在京城裡誰見了她不是恭敬有加?現在在這麼家首飾店卻吃了癟,還讓人這麼侮辱,尤其還在季雲舒面前,無論如何都是忍不下去的,於是一拎裙襬打算衝進去。
在樂正顏的腳步還沒有靠近簾幕的時候,簾幕輕輕揚起,一道清風打了出來。看似輕柔,實則有萬鈞之勢。樂正顏的身子一下子飛出了後廳,重重地落在了外室的地上。還好這華珍閣足夠大,纔沒有殃及外室的首飾。
簾幕只不過一瞬便落下,但是季雲舒卻是透過這一瞬看到了裡面的情形。
不過只是看到了一個女子懶懶靠在軟榻上,三千青絲將臉蓋住,看不清模樣,但是那擺動的衣袖證明了剛剛出手的是她。
真是好功夫!季雲舒內心讚歎。
芸娘面上並無絲毫擔憂,似乎打了縣主這事情不算什麼大事。倒是季雲依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在京城橫行霸道慣了的顏縣主被打了?
外室裡還不停地傳來樂正顏呻吟的聲音,似乎極其痛楚。還好現在華珍閣沒有什麼人,樂正顏不至於太丟臉。
從剛纔開始,跟着樂正顏進來的幾名丫鬟趕緊跑了出去,不時地傳來丫鬟的擔憂聲和樂正顏的咒罵聲。
“亦桐亦柳,把她給我丟回寧郡王府!”女子的話無疑是表明了她很清楚樂正顏的身份,但是,她不畏懼。
季雲舒對女子升起了幾分好奇。
“是!”兩名女子撩開帷幕走了出來,不看在場的人一眼,直接走到外室提起來樂正顏,運功飛了出去,動作果敢流利,絲毫不拖泥帶水。
季雲舒見到女子似乎不再說話,微微挑眉,轉身繼續挑起了首飾。
“芸娘,將玉珊珠包起來送給季大小姐。”女子的聲音過了片刻之後再次傳來。
季雲舒愣了片刻。剛纔這女子說玉珊珠不賣給樂正顏,現在卻是要送給自己?
看着芸娘將東西遞到自己面前,季雲舒轉頭看着簾幕,清冷的聲音響起:“無功不受祿,何況是姑娘這麼貴重的禮物!”
似乎是料到了季雲舒會拒絕,女子輕笑一聲,聲音輕靈爾雅,已不復剛纔的低沉:“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季大小姐莫要推辭!”
“姑娘可否出來相見?”季雲舒眸中漾起一抹疑惑,受人之託?受誰之託?
“日後定會相見,大小姐莫要心急。”女子的聲音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味道。
從剛纔這女子對付樂正顏的手段,季雲舒就知道了這女子身份必定不同尋常,自己再推脫下去未免顯得太不識擡舉,況且也人家也是受人之託,於是接下芸娘手中的盒子道:“如此便謝過姑娘貴禮!”
女子沒有再說話。
季雲舒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知道也沒有必要再選下去了,選再多的東西也比不上手中這玉珊珠,於是對芸娘道了聲告辭,便拉着還在雲裡霧裡的季雲依出了華珍閣。
季雲依還沉浸在形勢急轉的形勢之下回不過身來,看着季雲舒手中的盒子說道:“我竟是不敢相信,這麼貴重的東西那女子就這麼輕易地送給了姐姐,想必讓她送禮那人與姐姐相交甚深!”
季雲舒沒有說話,只是黛眉蹙起,她實在是想不通誰會送自己這麼貴重的東西。師兄師姐麼?可是她們都在祁山,怎麼會讓別人通過華珍閣之手來送自己東西?搖搖頭,否決了內心的想法。
“雲依,我得到玉珊珠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傳出去!”季雲舒轉頭說道。
季雲依點頭,她自然是聰慧的。玉珊珠是衆人心心念念之物,極其罕見,被人知道了在姐姐這裡恐怕又要惹來一堆麻煩!
擡頭看了看天,發現已經接近晌午,於是提議說道:“姐姐,我們去五香齋用膳吧,那是這京城酒樓裡的翹楚!”
季雲舒點點頭,在山上習慣了粗茶淡飯,她對食物沒有多麼挑剔,但是見到季雲依這麼興致盎然,也不忍心打擊她。況且她也想知道那京城最好的酒樓會不會像華珍閣一樣讓自己眼前一亮。
五香齋和華珍閣的距離並不十分遠,都在一條街上,大老遠季雲舒就見到了那明晃晃的招牌,甚是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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