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轉頭看着窗外,剛纔進來的時候還是暖意融融、陽光絢爛的午後,而此時夜幕已經落下,有夜風不時吹過,拂在院中的花枝上,百花傾幽的香氣比下午更濃了幾分。
“自然!多謝夕月姑娘之榻!”季雲舒眸光淡然地看着窗外搖曳的花枝。
不知什麼時候院中燃起了庭燈,暖色的燈光照在院中,極爲靜謐。
季雲舒忽然也想要一個這樣的院子。
“既然如此,季大小姐還是離開吧,別打擾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兒!”見到季雲舒只是那麼看着窗外,付景淵眸光深了幾分,笑着開口。
聲音較之剛纔多了幾分痞氣。
這話說的是毫不避諱,夜幕降臨,付景淵口中的“事”不用明說季雲舒也知道指的是什麼。
“難道付二公子真的不知我今日前來是爲什麼?”季雲舒轉過頭,聲音清冷悅耳,一雙眸子璨若星辰,似是可以透過那牀幔看到裡面的情形。
“本公子當然不知道!本公子可不記得和季大小姐有什麼交集!”
一句話將季雲舒兩次的救命之恩撇得乾乾淨淨!
“呵呵……”季雲舒忽然笑出了聲,“還真是讓豐世子之前那句話給說對了!付二公子此話未免太寒人心。我不是來求恩的,我只是想問一句,今日付二公子當着街上民衆,打了我相府的臉,這事要如何處理?付二公子不會想着就這麼算了吧?”
“本公子怎麼就打了相府的臉了?”付景淵開口,懶懶散散地反問道。
“付二公子將相府給賢王世子的藥材全都打翻,且是三次,不然付二公子認爲這是什麼舉動?難不成還是擡舉我相府?”
季雲舒想着這兄弟二人是不是都有隔着簾幕和人說話的毛病?上次在酒樓那賢王世子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就隔了一面牆,現在也是隔了一牀簾幔。
難道賢王府有這種傳統?
“本公子說過賢王府什麼都有,就不勞相府費心了。可是相府的下人卻不講本公子的話放在心上,一次又一次,本公子也是無奈之舉……”
無奈之舉?季雲舒聽到這詞可真是笑了:“賢王世子受傷於情於理相府都應聊表關懷,難道我相府送的藥材還礙了二公子的眼不成?”
“季大小姐知道便好!”付景淵緊接着季雲舒的話,毫不猶豫地回答。
季雲舒一噎。
她就那麼一說,沒有想到這付二公子還真這麼接了話。自己送點東西怎麼就礙着他了?又不是給他的。
傳言說這人性子乖張,陰晴不定,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付景淵在牀幔後邊似乎是可以感受到季雲舒越來越氣憤的情緒,脣角輕輕勾起,一雙鳳目波光漣漣,極爲勾人。
只是,該看到的人看不到那雙集盡風華的鳳眸。
倒是、一直旁觀者兩人越來越劍拔弩張的夕月擔心了,付二公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季大小姐……真的好麼?
想着,夕月無奈地看了付景淵一眼,便穿鞋下了牀。
付景淵看着夕月的舉動,似是知道她要做什麼,也沒攔着。
“季大小姐,二公子性子便是這樣,您別往心裡去!”夕月走到季雲舒躺着的榻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簾幕的方向,美眸中得無奈一覽無餘。
這分無奈在不懂情愛的季雲舒眼中卻變成了縱容與愛戀。
真是不知道,夕月好好的一個美人,到底是什麼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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