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季雲舒聞言,開口問道。
“名動天下的玉女晚顏,誰人不知?”男子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本來長的就很是俊美,如此神情並不顯得怪異,而是更添風流,比少年時的他更多了不知凡幾的風華。
“除去玉女晚顏這個稱呼,你可是還記得我?”季雲舒不知道,她爲什麼變得這麼執着。
男子愣了一下,忽然間又笑了:“顏姑娘可是在提醒我當日你救我的事實?”
季雲舒垂首不語,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圖什麼。就這麼追着他過來,就這麼任性地收了功以命相賭就是爲了看他救不救她,現在忽然間又這麼執着地求着一個毫無意義地答案。
她到底是怎麼了?
也許是午夜夢迴多少次的人,在自己面前忽然出現,圓自己的一個夢吧。
想着想着,季雲舒忽然就低低地笑出了聲,似嘲似諷。
季雲舒的笑聲輕靈悅耳,如此聽來,卻是多了幾分酸楚。
聽到那似是看盡滄桑的笑聲,男子如玉的手不由得握緊,青衣鍍霜。
“晚顏冒犯了,公子恕罪!”半晌,季雲舒止了笑聲,從地上站起,拂了拂衣襬上沾着的草屑。
勾脣一笑,眸子恢復了最初的清冷,依舊是那個素淡清然、冷傲仗義的玉女晚顏。
看着季雲舒忽然間的轉變,男子眸子一縮,一絲痛楚一閃而過。
“晚顏不過是太過執着與以前的一些東西,所以纔有了今日的冒犯。不日之後……晚顏便不再唐突公子,當日的鏡花水月也便煙消雲散,晚顏也無可執着。”季雲舒盯着男子的眼睛,輕聲開口。
曾幾何時,她初見男子之時,他的狂傲不羈讓她無比欣賞。對備受推崇的自己沒有一絲的阿諛奉承,讓她覺得新鮮不已。
她曾經覺得,自己就應該讓這樣的男子相伴,不是在自己身後,爲自己的光華所遮掩,而是可以與自己比肩。
但是,她終究是錯了,他狂傲不羈,滿懷抱負,怎麼可能爲她鎖駐足停留?
她不過是救了他一命而已。
況且他已經和她兩清。
季雲舒忽然間很想狠狠地扯斷那條玉墜。
她甚至還在想,如果當初,她用自己給他解了媚藥,他們還會不會是這般陌生?
不過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她的空想。
事已至此,有些事便無需在意。
雙手環到頸後,季雲舒輕輕摘下脖子上的玉墜。
“這墜子是當初公子給晚顏的謝禮,但晚顏向來救人不圖報。若是收下便是沒了原則,還請公子收回。”
男子意識到,她是想斷了與自己的最後一點念想。
盯着季雲舒素白的手裡的墜子,男子一言不發。
素白的手襯着銀白的墜子,色調皆是冷冷,不知寒了誰的心。
季雲舒也不置一詞,就這麼託着墜子站着。
兩人的距離明明很近,可是卻像是隔了無法逾越的千山萬水一般。
咫尺天涯。
“送出去的東西哪裡有收回的道理?”過了半晌,男子意味不明地說了這麼一句。
季雲舒也不意外,似乎是對男子的說法早有準備。
“那如此,晚顏便當初是公子給晚顏大婚的賀禮了!”季雲舒忽地向着前方邁了兩步,拉近了與男子的距離。
不知男子是被季雲舒身上傾幽的香氣給蠱惑了,還是話語中的“大婚”二字給驚到了,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季雲舒帶着幾分冰冷的小手撫到自己臉上,男子似乎纔回過神來,一雙鳳目居然閃過一絲慌亂,想將季雲舒的手拿開!
可是終究是晚了一步。
“嗤啦”一聲,一張人皮面具從男子面上揭下。
一瞬間,天地失色。
饒是這張人皮面具做的也是極爲俊美,但是仍然比不上真容的千萬分之一。
真容五官更加立體,薄薄的脣更多了幾分涼薄。一雙鳳目的比之之前還要長上些許,好看幾分、幽深幾分。
看着看着,季雲舒好像忽然間明白了“公子世無雙”這句話的含義。
季雲舒一直不認爲自己是一個花癡的女子,但是看着男子的面容,她還是失了態。
“青裳鳳顏醉天寰。”季雲舒喃喃開口。
這是她見到男子之後腦子裡忍不住蹦出的話,青衣,鳳顏,日月沉醉,天地失色,萬物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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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詩是初晴自己想的,文采有限,親們將就將就吧~
這句詩時候還是有用滴~
兒子真帥……口水流一地……
冬至快樂,親愛的們,注意保暖,有沒有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