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季雲舒的話,二人自然不能再說什麼。老主子的遺願誰還能違背不成?
“不過你們二人是要怎麼教我?我可是對這些玩意一竅不通。”季雲舒還是比較好奇二人要傳授她什麼“功夫”。畢竟這二人的武技和繡工在天乾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只教小姐一支舞,這舞極其簡單,而且是劍舞,以劍爲主,舞爲輔。小姐練起來應該不是極爲困難纔是。而且想要變通的話只要變通劍法,不必變通舞步,整個舞就會發生變幻,若是不細看的話絕對看不出。”千媚開口說道。
天知道她爲了研究這舞花了多少心血。而且這舞是要輕功極好的人才能煉成,恐怕除了季雲舒,誰也跳不出她心中所想的模樣。
季雲舒一邊聽千媚說着,一邊連連點頭。這真是一個好方法,把武和舞融合在一起,只要自己學一些簡單的舞的步法,聽起來還是很簡單的。
“女紅這個事情和千媚的舞還是不一樣,沒有什麼簡易的辦法,是實打實的功夫,所以不能在技藝上耍心思,只能在繡法上改變。女紅的繡法數不勝數,我要教給小姐的這個繡法是比較簡單的一種,貴在布料絲線,針腳尚在其次,所以只要選好材料的話,哪怕是繡工不是極好,也還是可以得人認可的。”見到千媚介紹完,婉容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
季雲舒同意。這確實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否則以她對這兩件事情的排斥一個月是絕對學不來的。
知道她們想這些辦法一定是煞費苦心,季雲舒看着二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什麼時候開始?”千媚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季雲舒跳舞的樣子。
“明日!你們先下去歇息,今晚隨我出城!”季雲舒想想說道。
“今晚出城?”二人有些疑惑,不老老實實在家裡待嫁,往城外跑什麼?
“到時候你們便知!”季雲舒淺笑,對二人的顧慮絲毫不在意。
是夜,晚風習習,夜涼如水,月華如練。
相府的雲院內,出現一個翩然的身影。女子自房中飛出,衣袖微甩間腳步旋轉,盈盈立於樹下。一襲素白衣衫翩翩而舞,長長的披帛無風自動。輕紗覆面,唯獨留出一雙清冷明澈的眼眸,似笑非笑,淡然含情。
——赫然便是江湖上無人不知的玉女晚顏。
“小姐!”自偏廳中走出兩個曼妙的身影。一着黃衫,一罩綠裝;一媚眼如絲,一杏目橫波;一萬般風情繞眉梢,一靜嫺宛如鬆生谷。
季雲舒點點頭算作答話,足尖輕點,身影如一抹白煙,朝着遠方而去。
千媚和婉容毫不遲疑,立刻跟在季雲舒身後飛身而去,與季雲舒保持着一丈的距離跟隨着。
三人出了城,朝着城外的碧雲山而去。
“小姐你看!”千媚忽然出聲。
三人正到了安平城外的一處曠野。這處曠野極爲廣闊,在官道之下,由於現在是夏季,草木繁茂,一般人從官道之上很難看到下邊曠野的情況。但是三人武功超絕,目力極好,自然看到了下邊發生的事情。
一羣人正打鬥着,很明顯這裡是兩撥人,一撥人數稍多,步步緊逼;一撥人數較少,苦苦掙扎,人數較少的一撥正努力護着中間的人,不讓其被傷殺。
不知道又是什麼江湖恩怨!這是季雲舒的第一想法,這種事情她已經不知道見了多少了!
嘆了一口氣,沒有遲疑,身形一轉,季雲舒便朝着下邊打鬥的地方飛身而去,千媚和婉容跟在季雲舒身後,沒有絲毫訝異。
廣袖輕舞,彈指瞬間,一把玉籤便已經到了手上。白暖玉溫潤的色澤與季雲舒芊芊素手交相輝映,在如練的月光下,竟分不清誰更白幾分。
手腕輕轉,玉籤便脫手而出,看似清軟無力,卻含了雷霆之勢,向着下邊一羣人的幾大穴位而去。
翩然落地,身形旋轉,廣袖置於身前,盈盈而立,一雙眸子在月光下尤爲清冷。
倒地的人早已昏死過去,季雲舒出手很有分寸,絕不亂殺無辜,剛纔也只是打中了幾人的昏穴罷了。
剩下的人分成兩撥,護着各自中間的人朝後邊退去。
瞬間,只剩下季雲舒三人在兩撥人中間站着。
“玉女晚顏?”一個聲音響起,低沉溫潤,煞是好聽。
季雲舒轉頭,便看到了一羣人中鶴立雞羣的男子。男子站在樹蔭之下,背光之處,樹蔭擋住了月光,影影綽綽,看不清男子的容顏。
“正是!”季雲舒開口,婉轉的聲音響起,不同於平時的清越,而是如空谷幽蘭,帶了一分嬌軟。
季雲舒兩個字就如砸入平靜湖面的一粒石子,讓兩羣人都變了臉色。一方是不甘,一方是欣喜。
江湖上都知道玉女晚顏行俠仗義,見自認爲不平之事必出手相助,不問緣由。今日之事,恐怕很難再繼續下去。
幾家歡喜幾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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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滴雲舒就是玉女晚顏,大家猜對了咩?嘻嘻……
打油詩求收藏:冬臨不覺曉,處處凍死了。收藏多多長,溫暖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