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鎮國將軍夫人!”季雲舒從付景淵懷中跳下來,淺笑開口。
“你識得我?”美豔的婦人走上前來,挑起秀麗的遠山眉看着季雲舒。
“將軍夫人氣質雍容,容顏美豔,不是一般的管家女子。況且婦人剛纔乘的是一品誥命纔可以乘坐的八擡大轎,據我所知,這明楚京城中,有一品誥命的只有鎮國將軍夫人和永平侯夫人。但是永平侯夫人乃是池州長公主親姐,我瞧夫人與池州長公主並無一絲相似之處,所以才知曉了夫人的身份。”季雲舒不慌不忙地將自己的依據慢慢道出,緊接着便看到將軍夫人面上露出一抹笑意。
“果真是心思縝密!不愧讓昕之敗在你手上!”將軍夫人說着,語氣中沒有一絲氣怒與不願,好像說的是本人家的女兒。
“將軍夫人此言差矣,顧小姐並不是敗在我手上。顧小姐和賢王世子男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所有人都樂見其成,夫人何必口出此言?”
“天作之合?”將軍夫人笑着喃喃到,“要是說起來的話還有誰比得上祁王和祁王妃?我看二位纔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多謝將軍夫人誇讚!內子身體欠佳就不多做奉陪了!告辭!”付景淵打斷了季雲舒還要再次開口的話,復又抱起季雲舒朝着前方走去。
季雲舒雙手環着季雲舒修長的脖頸,轉頭看着身後依舊是淺笑大方的將軍夫人,對着付景淵說道:“這麼着急幹什麼?我再和她說兩句啊!”
付景淵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皓白的臉上投下一層淡淡的剪影:“你和她有什麼好說的?”
“我只是覺得她很有趣!”季雲舒脣邊的笑容越擴越大,在陽光的照耀下除去清麗之外還多了一分明豔的意味。
“哦?一個老女人罷了,有什麼有趣的?”付景淵冷哼一聲,頗有些不以爲意。
“本來聽說鎮國將軍夫人頗有心急,我認爲必定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但是不料,居然溫婉大方,你說怎能不讓人驚訝?”
“那你對於她覬覦你丈夫沒有什麼好說的?”付景淵忽然停了腳,低頭看着懷中笑得燦爛的季雲舒。
長長的發生垂下,在微風的吹拂中撓在季雲舒臉上,像是垂柳拂波一般,激起片片漣漪。
季雲舒呵呵一笑,摟着付景淵的手又緊了幾分:“你不是都說了是個老女人?那還有什麼怕的?”
付景淵目光極爲幽深地看着季雲舒,半晌,一言不發,隨後接着擡步朝着前方走去。
季雲舒眨眨眼,一雙水眸中破碎出點點冰光:“那顧昕之都嫁了人,而且嫁得人是你之前的兄長,對了,還是她的外甥,她居然還能把想法打到你的頭上!”
想着剛纔,鎮國將軍夫人的目光一直凝在付景淵身上,季雲舒渾身就像是長了刺一般不自在,那種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兒?她一個大喇喇的孕婦還在旁邊站着就被忽略了個徹底真的好麼?
“她不過是付景蕭的舅母,但是卻是顧昕之的生母,在明楚,兄死侍嫂的例子多了去了,也不怪她有那樣的想法。”付景淵接口,極爲理解地說道。
季雲舒默然,想着付景蕭這不是還沒死呢麼?
“這樣的角色纔是真厲害!”過了半晌,季雲舒再次開口,忽然支起身子湊近付景淵,“我懷疑一件事情。”
“什麼?”付景淵側頭看着季雲舒一臉認真的神色,清淡開口。
季雲舒轉了轉眸子:“師兄生母!”
付景淵神色一僵,一雙鳳目中神色更爲幽深了一些:“回府再說!”
季雲舒知道現在這個地方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於是點點頭,默不出聲。
本來馬車是可以開到皇山之上的,但是付景淵卻在山底的時候早早地下了馬車,找了一條小徑抱着季雲舒緩步而上,美名曰讓季雲舒好好看看這四周的景色。
這皇山卻是和季雲舒以往見到的景色不一樣,以往的山都是草木蔥鬱,樹木林立,但是到了秋天,卻是萬物蕭條,一片荒蕪之景。但是這皇山卻是滿山的楓葉,現在正值秋天,極爲紅顏,如烈火燃燒一般,彤了半邊天。
現在兩人卻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季雲舒從這個角度向着下邊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山腳下熙熙攘攘的人羣,看到無數華麗馬車的車頂,看到閨秀們頭頂金釵在陽光照耀下的點點金光。
“感覺如何?”
“睥睨天下的感覺果真不錯,怪不得所有人都衷情與那個位置。”季雲舒開口,聲音中帶了一抹飄渺。
“現在不過是半山腰,一會兒等你登頂的時候,將這個皇城之景盡收眼底,到時候纔是真正的君臨天下之感。”付景淵聲音極爲清潤,和略過耳邊的清風同樣舒爽。
“是啊,半山腰就有了這種氣勢,那等到山頂的時候自然感覺更甚。”季雲舒點點頭,“想要登雲望月之人不勝枚舉,想要君臨天下之人數不勝數,果真古往今來,權勢纔是人們最終的追求。”
“那是那等庸俗之人的想法,本公子可不是那樣。”付景淵瞥了一眼季雲舒,緊接着薄薄的脣勾起一個弧度,“本公子有你就夠了!”
季雲舒笑:“以爲誰都和你一般的志氣?要是上了那個位置後宮佳麗三千,天下美人盡攬懷中,那纔是人生樂事,守着我這麼一個人有什麼好的?生了孩子之後還不定成什麼樣。”
聞言,付景淵一雙鳳目更加幽深了幾分,認真道:“要那麼美做什麼?給人遐想的空間?反正我也見過你美的樣子,饒是你千萬姿態,在我心中都是洞房花燭,那夜光景。”
季雲舒的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起來,並且有順着耳根脖頸向下蔓延之勢:“油嘴滑舌!”
付景淵洋洋得意地冷哼一聲,對於自己的話能夠打動懷中這個冷心冷清的小女子極爲自豪。
季雲舒知道付景淵在人前是什麼模樣,之前名聲不好的時候雖說紈絝不化,但是依舊是有着周身的貴氣在那裡,上次賢王壽宴露出真面目之後,更是亮瞎了衆人的眼,付景淵也一改以往吊兒郎當的姿態,溫潤有禮卻又高不可攀。但是每次在她面前,總是不經意間用自己清潤的語調說出脈脈的情話,明明沒有多麼攝人心魄,卻每次都讓她喜不自勝,情難自已。
“累麼?要是累了我下來走。”走了許久,付景淵慢慢放下了腳步,季雲舒趕緊開口。
“就你這點重量,我老了也抱得動!”似乎是在彰顯着自己沒有說假,付景淵還輕輕將季雲舒拋了起來再接住。
季雲舒清聲笑開,聲音像是初春鶯啼一般悅耳,陪着迎風揚起的軟紗,別有一番滋味。
“你不覺得這裡景色和剛纔不一樣?”付景淵的胳膊緊了緊,“我放慢腳步就是爲了讓你好好看看這景色。”
剛剛季雲舒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注意到周邊的景色,現在一看,果真換了一番風景。
剛纔的滿山紅葉已經不復,取而代之的是火樹銀花。
滿滿的金銀之色映在季雲舒水眸中,像是清澈湖底倒映的一輪圓月:“這……這是真金白銀?”
付景淵點頭:“用白銀雕了各種花形放在真金雕刻的樹上,晚上看的時候光燦奪目,白天看的時候如臨仙境。”
季雲舒嘖嘖嘴:“早就聽說明楚富庶,現在看來果真如此,這纔是真正的火樹銀花,就這麼放在山上,當真是財大氣粗。”
“就算是放在山上也無礙,這可是黃山,自然不會有人將主意打到這裡來。”
季雲舒點頭,看着不停略過的樹木,每一種都姿態各異,這一眼望不到頭的金樹純花看來便是千百種姿態,真是讓人驚訝。
“什麼人!”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大喝聲,季雲舒轉頭,便看到一陣護衛涌現出來。
付景淵停下腳步,但是沒有說話。
那侍衛頭領見到付景淵腰間的牌子之後,大驚,隨後趕忙跪地:“參加祁王殿下!”
“你們下去吧!”付景淵點點頭,聲音清潤地說道。
一衆侍衛行禮之後趕忙退了下去。
季雲舒想着她就知道這種地方不可能沒有護衛,但是這藏得真夠隱蔽,就連她也沒有發現。
兩人優哉遊哉地登頂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許多達官顯貴已經到了山頂,正在正殿外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些什麼。
人們見到相攜而來的兩人,風華絕代的男子和素顏清麗的女子,都上來見禮,對這位最近風頭向來極盛的祁王殿下極盡恭順。
“舅母,你可知他是誰?”在一邊坐着的付景淵看着大方得體地與衆人周旋的男子,開口問着身邊的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手中端着一杯清茶,神情淡漠開口:“不就是你之前的兄弟?”
付景蕭點頭:“自然是的,但是他卻是堂堂明楚祁王,這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
將軍夫人輕柔一笑:“他現在已經不是天乾之人,要是細細說起來是祁門之徒,祁門之徒在明楚任職那是明楚的榮幸,何來通敵賣國之說?”
看着將軍夫人不鹹不淡的態度,付景蕭抿脣,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眼看這位祁王殿下的風頭越來越盛,對鎮國將軍府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難道舅母認爲不應該採取一些行動?”
將軍夫人輕輕抿了一口杯中茶,一雙美目閃了閃,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世子認爲,該如何做?”
付景蕭沉浸在鼓動鎮國將軍府中,自然沒有聽清楚將軍夫人的一句“世子”已經輕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兀自說道:“照我來看,鎮國將軍府就應該上摺子,告訴當今聖上這明楚祁王之事,之前在天乾隱藏真才實學玩弄衆人,現在又來明楚以一個什麼身份當上了祁王,一於國家無益。而對社稷無功,站在這麼一個位置上,自然難以服衆。”
將軍夫人聞言沉靜半晌,隨後開口:“你說的這些人們都明白的很,但是你知道爲何那麼多御史監察沒有一個人上摺子?”
看着付景蕭不解的眼神,將軍夫人再次開口:“就算是人們心裡有諸多不服,但是終究沒有一個人敢言語。你天乾驅逐他,只會讓人說你天乾不識才,對他沒有絲毫影響。祁王這個名號在明楚響了這麼些年,但是沒有被人扳倒,你覺得除了太子的庇佑之外,就沒有上面那一位的意思?至於你所說的,於國家社稷無益,你錯了!他救了太子殿下的命,憑着這一點,他就是明楚的大功臣!”
看着付景蕭變得不好的臉色,將軍夫人再次開口:“太子對於明楚的意義想必你也聽說過。從小便是欽定的儲君,勤政爲民,態勢不亞於當今聖上,朝野上下一心,皇室從爲有過任何爭鬥,因爲他們是在同仇敵愾,至於這個敵人是誰,我認爲你明白得很!”
將軍夫人點到而止,但是付景蕭的面色卻是一陣慘白,他自然知道那個仇是誰,不就是鎮國將軍府麼?
在這種節骨眼上,讓鎮國將軍府去惹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祁王殿下,可不就是自尋死路?
“是我欠考慮了。”付景蕭清淡開口,不再打這些主意。
“本皇子倒覺得不是這樣。”一邊的樂正華不甘心自己的計策就那麼失敗,接着說道,“說不定人們只是看着當朝太子的面子,而皇上對他並不是十分屬意呢?自然沒有皇上樂意見到到一個大臣的勢頭蓋過皇室,說不定皇上早就有了除去祁王府之心了!到時候鎮國將軍府添一把柴,那就是順應皇命,說不定皇上藉着這個由頭除去了祁王府,那時候鎮國將軍府臉上也有光不是?”
將軍夫人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看着自我感覺良好侃侃而談的樂正華,真是不明白堂堂天乾皇室怎麼會出來這麼一朵奇葩。
雖說是這麼想着,但是將軍夫人面上依舊是得體的笑意,不動聲色地說道:“三皇子此言確實有理,只不過鎮國將軍府不需要趕着拍聖上馬屁這點兒功勞,未免失了體面。”
將軍夫人說罷站起身,扶着婢女朝着另外一邊貴婦人的圈子走去。
“愚蠢!”看着將軍夫人雍容的背影,樂正華冷嗤了一聲。
付景蕭看着樂正華一臉不屑的樣子,皺了皺眉:“三皇子此言差矣。”
“我哪裡說得不對?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放過,可不就是愚蠢?”
“將心比心,要是將來有人救了三皇子最爲寵愛的兒子,三皇子可是會將這救子恩人趕盡殺絕?”
樂正華一愣,隨後開口:“雖說與道義不符,但是要是從長遠來看,未免不會如此。總不能讓他仗着自己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就一家獨大不是?”
付景蕭搖搖頭:“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我們只知道明楚祁王極受尊崇,但是不知道他手中卻沒有一分權利。”
樂正華一愣,隨後瞭然,想着這付景淵果真是心思夠深,在百姓心中博得一個好名聲,但是卻不要實權,自然不會惹來皇室忌憚,所以皇室也沒有除去他的心思,自己的日子過得如魚得水,果真是好深的心思!
“只是這有名無實的位置有什麼用?”樂正華冷嗤一聲,不甚在意地說道。
付景蕭轉頭,看着付景淵說話之時動作極爲小心地護着身邊的女子,臉上的表情愛若至寶,不由輕聲開口:“或許對他來說,這麼一個身份就足夠。”
“那母后着急着除去他是做什麼?反正是個不思進取的人,再無論如何也翻不出大天來。”
付景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樂正華:“殿下難道不知防患於未然?儘管現在付景淵沒有什麼動作,要是他想的話,殿下覺得明楚會坐視不理?祁門會坐視不理?隨便把這兩個拉出一個來,哪個惹得起?”
樂正華的面色極爲陰沉,瞪着付景淵青衣風華的背影:“早知道今天這麼多事,當初就英愛殺了他!”
已經習慣了樂正華的自大,付景蕭清淡開口:“當初我採取了多少手段,都沒能得手。明裡暗裡護着他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他自己沒電本事,離了賢王府能混的這麼風生水起?”
樂正華抿脣不語,儘管十分不願,但是依舊不得不承認付景淵確實是一個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人才。
感受到膠在自己身上的陰毒視線,付景淵轉頭,便和樂正華陰沉的眸光撞在了一起,輕輕勾脣,露出一抹極爲清淺的笑意,但是在對方開來,卻成了挑釁。
不錯,是挑釁,付景淵也覺得他是在挑釁。
“在看什麼?”季雲舒順着付景淵的目光看去,便看到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坐着的兩人。
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她覺得付景蕭周身的傲氣收斂了許多,不再是之前見到的,那副生氣凌然的模樣,但是樂正華依舊,是一張黑沉着的臉色。
“公子!”忽然旁邊傳來一個呼聲,付景淵轉頭,發現是原莫。
原莫本來在山下玩,現在既然在這個時候上來,絕對是有什麼當緊的事情發生。
“何事?”付景淵走到一邊,清聲問道。
原莫看了看付景淵,又看着季雲舒,一臉糾結地開口:“天乾出事了。”
“什麼事?”季雲舒凝眉,天乾現在唯一可能出事的並且和她相關的人只有樂正瑜了,他出什麼事了?
“有人來報,天乾賀州金礦出了問題。年內採出的金礦全部被盜,隨後被人一把燒了金礦。皇帝大怒,徹查此事之後發現和平西將軍王繼有關,所以天乾皇帝將王繼扣了下來。”
季雲舒蹙眉:“既然你這麼說,這王繼應該是瑜師兄的人。”
原莫點頭:“確實是。”
“但是金礦一直都是官營,王繼不過是一個大將軍,怎麼能進入金礦暗度陳倉?”季雲舒想着此事的疑點,轉頭問着付景淵。
付景淵沉思片刻,隨後問原莫:“王繼可是說了什麼?”
原莫點頭:“王繼說軍餉虧損極爲嚴重,但是西北戰事吃緊,急需物資,朝廷物資久久撥不下,所以纔有此下策。並且在查抄王繼家裡的時候,發現了王繼與二皇子的協定書。”
“協定書?”季雲舒皺眉,怎麼越聽越糊塗。
“是二皇子和王繼的協定,二皇子以自身名義帶王繼之人入金礦盜取金子,最後銷燬證據,而王繼在迫不得已之時出兵相助二皇子。”原莫爲季雲舒解釋道。
“之前聽說師兄在血洗朝政四品一下官員,但是之上的勢力多半仍然掌握在孫家手中,這王繼怎麼在孫後的眼皮子下邊這麼大動作?”
付景淵點點頭,贊同着季雲舒的話:“所以這很明顯是一個陰謀,將二皇子和王繼同時拉下馬。”
“可是有人來報是誰查探的此事?”季雲舒接着問道,要是真的是樂正瑜勾結的話,怎麼可能留下把柄被人這麼快就查了出來?老皇帝也不想一想,以爲誰都和他那個三兒子一樣沒腦子?
“是戶部尚書和御史,御史下去查探的時候發現西南五十萬大軍軍資充足,本來以爲是戶部撥下的款項,但是和戶部覈對之後發現並無此事,所以這才徹查。直到王繼身邊的一個副官,站出來說出了事情,這才真相大白,才知道了此事和賀州金礦有關係。”
付景淵點頭:“可還是有其它事情?”
“天乾朝中上下對二皇子一片指責,老皇帝更是由於此事氣地病倒,朝中上下立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並且大多數擁立的都是三皇子。”原莫說罷,轉身退了下去。
季雲舒眯了眯眸子:“老皇帝最恨的便是結黨營私,現在瑜師兄此舉在老皇帝看來就是刺激他下臺的證明,皇上又是個不服老的人,可不一病不起。”
“王繼手握兵權,自然是位高權重,現在這般地位的人都如此,也怪不得老皇帝氣怒。”付景淵接着話說道,“但是常理來看,將士們都是血氣的硬漢,按理說不應該爲此而輕易出賣自己的主將,這個副將,確實是太不正常了。”
“我倒是覺得不正常的不光是這個副將,還有王繼。”季雲舒開口,說出自己想法。
付景淵挑起眉梢:“如何這麼說?”
“本來軍餉就是朝中大事,倘若不撥下款項的話憑空出現太過隱忍矚目,饒是有些腦子的將領都不會有這般動作,但是這王繼卻是採取了這樣的行動,這很明顯瞞誰都瞞不過,這樣的做法,絕對是自尋死路。但是他卻是這麼做了,要不就是實在是憂心自己的部下,要不就是有了其它的想法,臨陣倒戈罷了。”
“之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但是最後都被揪了出來,此次自然也不是例外。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問題,但是老皇帝卻是硬生生地相信了王繼的話,顯然是在有意懲治二皇子,說不定想借助這件事情,將二皇子黨一網打盡。”付景淵的聲音極爲清潤,認真分析着天乾的形勢,“說不定此事就是他之所爲,就是爲了保護三皇子,打擊二皇子。”
季雲舒忽然笑了起來:“我說着皇帝有病的不是?不過是因爲一個很久前的冤案罷了,瑜師兄有什麼錯?這麼打擊瑜師兄,將皇位給哪個愚蠢的三皇子,我還真是佩服他至極!”
說罷,季雲舒冷哼一聲:“他不是想要打擊瑜師兄?我非得不讓他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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