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姐請用膳。”過了片刻,幾位侍女端上了季雲舒點的飯菜,井然有序地退下。
看着桌子上的飯菜,季雲依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芊芊玉指伸出:“姐,你就吃這個?”
季雲舒很有興致地拿筷子扒拉着盤子裡的青菜:“對啊,我習慣了吃這個。”
季雲依雖說表面是一個淑女,但是絕對是一個肉食主義者。今天這一桌子全是素菜,雖然看起來很是蒼翠可人,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難盡其歡。
絲毫不顧及季雲依的不滿,季雲舒拿起筷子很優雅地吃了起來,還不忘稱讚道:“味道果真不錯,雲依趕緊嚐嚐!”
說着很體貼地夾了幾根芹菜扔到了季雲依碗裡。
季雲依瞪着碗裡的芹菜,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給我上一盤脆皮乳鴿!”實在是有些忍不了,季雲依對着一邊的侍女吩咐道。
季雲舒想着這個美人妹妹怎麼就這麼愛吃肉呢?看她這身材實在是不像一個無肉不歡的人啊,果真啊,人不可貌相。
“姐,話說再過兩天賢王世子就要回京了,你準備好見他了嗎?”季雲依忽然湊向前,神秘兮兮地問道。
“回京?”季雲舒蹙眉問道。
“西北旱災,皇上派賢王世子前去賑災,已經離開了一月有餘,算算也該回來了!”季雲依知道季雲舒不在意外邊的事情,開口解釋道。
這皇上果真是對賢王府委以重任,賑災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這賢王世子,其器重無需多言。
“那又如何?不是有風俗說男女在婚前是不可以見面的嗎?”季雲舒想着這賢王世子和她有什麼關係?嫁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本來就很憋屈了,現在每天耳朵裡還離不開這人的名字!
“那不過是平民百姓的一些傳言罷了,對於達官顯貴來說這些虛禮沒有那麼重要。難道你就不好奇賢王世子是怎樣的驚爲天人?我之前見過一面,那可是溫文爾雅……”季雲依說着,眼裡放出了“狼光”。
季雲舒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她這妹妹莫非喜歡賢王世子?
也許是季雲舒的眼神太明顯,季雲依一下子正了臉色,說道:“日月可鑑,我對賢王世子可沒有絲毫心思,姐姐你可別想多了!”
季雲舒都懶得理季雲依,和自己說話就不離賢王世子,她已經被這四個字要煩透了!
看出了季雲舒心情不好,季雲依也閉嘴不說話,只是在心裡想着等到姐姐見到賢王世子,一定會喜歡上那般男子的!
“小姐,您的脆皮乳鴿!”侍女端了一個盤子上來,裡面裝了一隻油亮的鴿子,看起來極爲美味。
鴿子飄出陣陣香氣,但是沒有蓋過女子身上的幽香。
一個侍女身上撒這麼重的香粉?季雲舒盯着女子的背影多看了幾眼。
“姐,你看一個丫鬟幹什麼,嚐嚐這個,這是這裡的招牌菜!”季雲依左手撕下一塊鴿肉遞到了季雲舒嘴邊,右手夾起一塊肉往自己的嘴裡送去。
季雲舒看着遞到面前的肉,正欲張嘴吞下,忽然面色一變,抓起面前的筷子朝着對面的季雲依扔去,打下了季雲依手上夾着的肉。
被季雲舒的動作下了一大跳,季雲依的手抖了一下,筷子和肉“啪”的一聲掉到了桌子上。
季雲依有些被季雲舒的舉動驚到了,一雙美眸有些怔然。
“有毒!”確認鴿肉沒有碰到季雲依的嘴脣,季雲舒沉着聲音,吐出了兩個字。
季雲依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拔下頭上的銀簪便插到了鴿子裡,但是拔出來之後,銀簪的顏色卻是絲毫未變。
季雲依的小臉由煞白變成了灰色。她自然是相信祁門出來的季雲舒,既然她說有毒,那就一定是有毒的,但是這銀簪卻是沒有變色,這說明了什麼?這毒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到底是誰用如此巨毒害自己?
“莫慌,無事!”看着季雲依臉色驚恐未定,季雲舒開口安慰道。聲音清涼柔潤,生生地將季雲依心中的恐懼壓了下去。
季雲舒站起身,朝着樓梯口走去,在樓梯下邊見到了剛纔送菜的那個侍女。猛地出手,一股真氣朝着那侍女打去,女子似乎要側身避開,但最終是避猶不及,被打翻在地。
一樓大廳用膳的人們似乎是被忽然的變故驚到了,原本還有些人在低聲私語,現在卻是鴉雀無聲。
“季大小姐,您這是作何?”地上的女子長相中等偏上,但是聲音卻是十分柔美,幾乎是柔得可以滴出水來,僅僅是一句話,讓大廳的人心都酥了。
“我作何你難道不知道嗎?”季雲舒邁着步子緩緩地走着,聲音清潤低沉,一雙眸子沉靜如水,明明面上帶着淺笑,卻是讓地上的女子生生的生出了幾分寒意。
好有氣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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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親們都猜猜,是誰要害咱們的雲舒大小姐……拉粗去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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