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絕對沒有”白茉塵只差把雙手雙腳舉起來發誓了。說着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咦,這幅畫不錯,畫上的人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五皇子?”景離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畫卷,緩緩打開。
“啊,這個,這個?……只是一副美人圖而已;景世子,您看錯了。”白茉塵乾笑的道。
“那就是和五皇子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嗯,還是五皇子慣穿的紅衣;沒錯,確實是一副風華絕代的美人圖。”景離的眸子深了深,繼續道。
“請把畫還給我,我有事要走了。”白茉塵眼巴巴的道。
“撕拉”一聲,畫作變爲兩截。
“畫壞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替你修整好”景離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你”白茉塵氣急。
“店家,這位公子可是來裝裱畫作的?”
世子,是世子;那個如仙一般的人物。店家激動了,結巴的道:“是的,哦不是”
“到底怎樣?”
“這位小公子要讓在下仿兩千份。”店家說着抹了一把汗,若這張畫真是五皇子的話,那麼自己肯定會有麻煩的;同時小心的看着景離。
“哦,你照做就是了。”
“五皇子也真是的,這種事情讓你來做。走,我不小心弄壞了你的畫,我請你吃飯吧,算是補償,怎樣?”
“吃飯?”某女摸了摸餓得扁扁的肚子,動搖了。
“琉璃樓的八寶鴨聞名京城,很是好吃。”
“好,說好了,是你請。”白茉塵拍了拍自己的衣袍,幸好沒穿幫;幸好沒堵自己的財路,不然自己定然跟他急。
“好,我請。”景離淡淡的道。
白茉塵跟着景離出了店門,但見一輛華貴的馬車已經等在了這裡。
“上車吧,琉璃樓較遠。”景離說完轉身挑起車簾上了馬車。
白茉塵遲疑了一會,也跟着上了馬車。一進馬車,白茉塵愣了一下,什麼叫做沒有最奢華只有更奢華。以往自己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白府嫡女待遇不錯吧!還爲了一個浴池沾沾自喜了很久,現在才知道,自己什麼叫做沒見過世面。但見馬車裡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起居室。
上等沉香木打造的木桌,木桌上是天瀾御品天瓷的茶具。裡面除了木桌兩邊靠窗的軟凳外,靠裡面是一個很大的軟榻,可供人累了休息之用,除此外,還有書架,衣櫃等等,應有盡有。而這所有的擺設器具皆非凡品;白茉塵咂咂嘴,咳咳,有一種想把這個馬車打劫的衝動。想着看了看旁邊坐着的人,但見對方正饒有興致的看着自己,眸子裡帶着笑意。
白茉塵看着這張臉,吞了吞口水,美人有毒,美人有毒,心裡默唸。
“對離的相貌可還滿意?”景離嘴角大大的挑起。
“噶?你,你,斷袖?”看着那張湊近自己的面孔,白茉塵結巴了!
“斷袖?”景離呢喃了一聲?眸子裡黑了下來。
“男女通吃?”白茉塵不怕死的繼續道。
馬車外,清一抹了一把汗,就等着有人從馬車裡飛出來。
“果然是啊!”某女感嘆。
清一一個踉蹌,神啊,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
“你,你,唔”此刻車廂裡的情景極爲詭異,只見兩個男子靠的極近,一個面相普通的青衣男子正睜大眼眸呆愣住,另一個如詩如畫一般的男子兩手圈在面相普通男子的兩側,嘴脣貼在對方的嘴上,眸子裡幽深如海。
白茉塵只感到一陣如冷梅般的氣息撲來,純淨,又帶着絲絲冷意。腦子裡更是瞬間空白。
“似乎男女通吃也不錯!”景離撤回自己的身子,眸子裡帶着笑意,淡淡的道。
“你,你個混蛋”白茉塵炸毛。
“我的初吻,啊呸呸呸,你個三十多房美妾的種馬,髒死了!”白茉塵氣急,不僅是自己失了初吻,更是想到那三十多房的美妾,可是該死的是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討厭那人的親吻。
“髒?種馬?”景離眸子裡帶着慍怒,仿若黑色的漩渦。渾身冷氣更是突然釋放出來。
車外,清一繼續在心裡畫着圈圈,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你,你還要幹嘛?”白茉塵防備的道。
“幹嘛?這張臉醜死了,嘖嘖”景離靠近,纖長的手指摩挲着白茉塵的臉。
“你,你;不吃了,我要下車”白茉塵狠狠的道,自己真是倒黴透了,遇到這個混蛋,黑死人了!看來自己也有被人黑的時候,想着自己不但失去了初吻,更是被人嫌棄了。
“你,確定麼?琉璃樓馬上就要到了。”景離靠在馬車上,彷彿一切的事情都不曾發生一般。
“確定,我就現在下車。”白茉塵恨恨的道。
“白大小姐,現在臉上慘不忍睹,嘴上豔若桃李,確定就這樣下去?”景離挑了挑眉,若是細看便會發現其嘴角向上大大的挑起,顯然很是愉悅。
“什麼白大小姐?”白茉塵一怔,想着剛剛那雙在自己臉上摩挲的手,心道完了,手立馬摸上臉頰,赫然發現,自己做的簡單的面具已經零落了,果真材質不好是不行的。
“有沒有鏡子?”白茉塵氣急。
“有,在衣櫃的後面。”
“啊”白茉塵蹭一下站了起來,撞在了馬車頂上。想着自己真是倒黴透了,回頭瞪了景離一眼,便往銅鏡前走去,一看,頓時瞠目結舌。這是什麼情況?只見自己原先弄好的薄如蟬翼的面具掉了一角,而刻意畫醜的眉黛更是塗得眉周圍都是,嘴脣鮮紅,無比妖豔。
氣急之下的白茉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估計這丫的早就看出是自己了。想着江湖上有些奇人,只要見過一面的,便都能一一記得。哪怕是蒙上他們的雙眼,只要靠辨別氣味都可以識得。難道這妖孽也有這個天賦?看來這丫的是個硬點子。
“呵呵”一聲低沉的笑聲傳來,聲音該死的好聽。
“笑什麼笑,笑掉你的大牙!”白茉塵索性不裝了,都被人欺負死了,還裝個什麼?佛曰:“裝也不容易啊!”
“你確定你是白茉塵?”車窗旁坐着的男子,挑了挑眉。
“如假包換,哼”白茉塵臉上帶着怪笑,一下蹭的坐在景離的旁邊,伸手抓住對方的衣袖,便往臉上抹。
景離看着坐在自己身側,差點整個身子都要撲進自己懷裡的人,眸子閃了閃,嘴角大大的勾起。
終於,白茉塵擦乾淨了,擡頭看着坐在自己身側依舊雲淡風輕的人,再一次結巴:“你,你”最後磨牙,狠狠地往對方腳上踩了去。心裡暗道,這丫的不是有潔癖嗎?我噁心死你!看你能裝得到幾時。
“琉璃樓到了”這時,清一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同時默唸,自家世子對這白大小姐果真是容忍到了極致,且不說那次在白府弄了主子一衣袖的脂粉鼻涕,現在又是如此,主子對她果真是特別的。畢竟主子可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和藹可親,而這位白大小姐如此無禮,竟然還好好的,零件齊全,自己不得不感嘆她的運氣。
“還不快走,帶路”白茉塵狠狠的道,同時一把把景離粗魯的往車下推去。
大名鼎鼎的景離世子,就勢下車,還十分配合的一個踉蹌,顯得有些狼狽;再看着那一隻慘不忍睹的衣袖,至少也有幾分被欺負的味道,這和他一貫淡雅出塵的的外表差遠了。
白茉塵跳下車來,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雄赳赳的站在景離的身邊,那神態好似告訴大家,從此,我白茉塵再也不是那個懦弱的小姐了一般。中午的琉璃樓,門前更是車水馬龍,這不?果然,衆人看着站在門口的兩人,眼神飄來飄去,嘴裡能裝下一個雞蛋,這是什麼情況?這嚴重的顛覆了他們的認知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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