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遠的記憶,記得初中的時候,有一次,化學老師帶來了一張白紙。可明明就是這一張白紙,在大家面前展示過後把它放進了水裡泡上幾分鐘,後來拿出來時,竟然變成了一幅栩栩如生的鴛鴦戲水圖。這其中的奧秘在哪裡呢?原來,那畫是用硼酸勾兌成墨水畫成的,墨汁幹了就看不見畫了,放到水裡就又會顯現出來。若不是有一天晚上,白茉塵研究春宮圖無果,突然想起了那時候的情景,想着會不會古人也會這樣,用某種特殊的材料做成墨汁來藏一些重要的東西呢?果然,某女狠了狠心,把春宮圖丟進了水裡。不出所料,春宮圖裡面果然是藏着東西的,是一幅地圖。
現在想來還不由得唏噓。蹭了雪水的春宮圖過了一會後顯示出了一幅地圖,以前看不懂,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本想着只等有時間機緣巧合再去細細的研究,沒想到這次算來又是一筆以外收穫了。現在白茉塵確定了,這上面的起伏的山巒其實是雪山,而這中間的繪圖中的深黑的地方應該就是雪山上的那處深坑了。不過話說回來,白茉塵對於古人的繪圖能力是不敢恭維的。
再次看着上面的凹痕,想着原來如此。白茉塵掏出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比劃了一番,又覺得似乎少了什麼。
“塵兒,你再看看墨玉情鐲,它似乎在發光。”景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茉塵低下頭去,這是前不久景離送給自己的東西,這東西戴上後根本就取不下來,想着眉頭微蹙,做深思狀。
“這個墨玉情鐲是景王府第一代王妃之物,後來她去世後雖然傳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人能戴上過。又有人說戴上取不下來,現在想可能未必。”景離伸手拉過白茉塵的手腕仔細的看起來。鐲子表面觸感溫潤,墨滴,是一塊墨色的極品墨斐,只是還是看不出所以然來。
白茉塵看了看上面的凹陷處的圖案,果然與自己手上的這個鐲子很相符,只是中間的那個凸出來的圖案是什麼?白茉塵莫名的轉動玉鐲,突然玉佩與玉鐲碰在了一起,咔嚓一聲,玉鐲的某個機關打開,鐲子變大。白茉塵拿下玉鐲,發現裡面的一圈處赫然便有一個凹槽。想着把玉佩放了進去,竟然剛好。整個圖形便是一個外圈圓形的,裡面類似於彩虹狀的凸起,赫然便與上面的圖形相符。
“塵兒,你真聰明。”景離突然向前,溫潤的脣快速的觸上白茉塵的額頭,然後離開,眸子裡滿是溫柔。當然對於某隻偷香已經成爲習慣,不偷香就極爲不習慣的某人來說,這會心情自然是極好的。
白茉塵有些無奈,覺得這廝果然臉皮越來越厚了。想着那次的不良經歷,驀然小臉紅了起來。
景離把白茉塵拉進懷裡,然後抱着把她舉起來,讓她的手恰好能夠到的高度。白茉塵把手中的已成爲鑰匙的玉鐲放了進去。二人微微退開,便聽得咔嚓一聲,石門啓動了起來,整個山洞都在搖晃。
洞門大開,景離拉着白茉塵的手走了進去。但見這是一間很寬大的石室,上面有着很多架子,林林總總的放着書簡,白茉塵隨手拿起一本,只見上面赫然寫着“本草綱目”的字樣,白茉塵心裡一凌,靠,這不是那個時代纔有的麼?怎麼這裡也會有。不過一會白茉塵又釋然了,自己能穿越過來,別人當然也能,這本身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裡除了這個石室便沒有其他了,不過肯定還有機關。”景離一邊檢查牆壁,一邊緩緩的道。白茉塵轉身看了景離一眼,想着這個人能不能不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那麼優雅,與她相比,自己就好似土匪一般。其實某女多慮了,作爲一個極品的美女,做什麼當然也都是極爲養眼的。古有東施效顰,當然就是因爲美人哪怕就是病了也是極爲好看的,不然何以有這段典故?當然作者君是決定不告訴她,讓她有這個覺悟的。
景離探查完牆壁,然後目光對準了這幾排書架。想着走了過去,書架輕輕一推,依然還是沒有結果。
白茉塵已經從留下的這些資料中確認,這裡一定是一個穿越者留下的。而且還是一個有着大智慧的人。突然,在一排書中出現了一些英文字母,白茉塵看完。然後走到第五排書架,上面的一本書拿開,一個小小的按鈕出現在眼前。
“能看懂這些文字的人,便是與我有緣之人,既然我們來自一個地方,那麼這裡的東西我便贈與你。第五排……”白茉塵想着,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當然這也得託了這位穿越前輩的福了。景離跟在白茉塵的後面,看着上面的文字,若是沒錯,這應該是位於自己這個大陸的另一端的文字,就是自己也不認得,塵兒怎麼會?到底還有多少驚喜在等着自己去發掘。
書架移開,露出一個向下的石梯口。白茉塵與景離沿着石梯走下去,到了甬道中,只覺得自己一下花了眼。與外面的樸素相比,這裡便是另一番天地。甬道上鑲嵌了夜明珠,整個甬道十分明亮;大約五十米的甬道,而甬道的盡頭便是一個巨大的石室,剛走到石室口便看到了滿室的金光。走近一看,裡面堆滿了各種珠寶,還有金磚,銀元寶,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白茉塵只覺得自己的眼都要花了,眼睛眯了眯,彎成了月牙狀。好半會,只感覺的一道流光,一下子衝進了珠寶堆上,拿拿這個,又抱抱那個,最後抱住了一個極品的翡翠玉盆,自己坐了進去。在門口的某個男子終於忍不住嘴角使勁的抽了抽,當然有着曾經某個人見到了自己小金庫,最後不得不打暈纔將其帶出來的經歷,讓景離的眸中又閃過一絲寵溺的無奈。
景離看着這富可敵國的寶藏,說不驚訝是假的,不過又瞭然。傳言,長公主的外祖家曾經有一個關於寶藏的秘密,只是後來那個信物傳給了當朝的皇后,試問,皇后的東西誰敢去覬覦,不過後來傳到了長公主,又到了歐陽蕊昕,慢慢的很多人都開始按不住自己的慾念了。據自己所知,就是柳姨娘背後的一家,白承淵,還有天堯國等很多勢力都盯上了;只是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傳家寶墨玉情鐲竟然也是開啓寶藏的關鍵。看着依然沉浸在寶物堆中的某個已經完全沒有形象的人,景離想着要不要和她說說分寶藏的事,這樣是不是就能讓他瞬間清醒。最終,自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想着還是不要說的話,誰想去老虎的嘴上拔毛,不是找死麼?關鍵是,最後還是她的,想了想,景離覺得自己非常有覺悟的選擇做自己的事情。
在衆多寶物中,一個邊遠的角落,一個類似於玉色晶瑩的盒子狀的凹槽,這隻盒子的東西在悄悄的移動着。
雖然滿室的珠光,但是景離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東西。這讓他想到了在外面碰到的那個小東西。手一張開,盒子被吸動,但是盒子裡面卻有力量在抵抗着。終於某個沉浸在寶貝中的女人清醒了過來,想起了這次最主要的目的。不過想要臉紅是不可能的,對於某女來說自己就這麼點愛好,多麼有理想有追求的一個上好青年。
美眸一掃,爲了補償自己剛纔的作爲,某個身影再次飛奔到了類似於白玉般的盒子邊,伸手想把其抱在懷裡,只是卻發現根本拿不到,竟然是原生態的鑲嵌在石壁上的,不,更準確的說是鑲嵌在冰洞中的,只不過當時有人建造藏寶室的時候把它圈進來了而已。景離微笑瞬間來到白茉塵身邊,依然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白茉塵再次靠近盒子狀的凹槽,但見裡面白光驟然大亮,某個東西嗖的竄了出來,景離衣袖一揮,那東西又被迫回去。白茉塵驚訝的看着盒子裡的東西,白光漸漸暗了下去,一個拳頭大小的晶瑩剔透的軟糯的東西,躺在了凹槽裡,上面似乎還有表情。
白茉塵盯着這個東西,看了半響,臉上佈滿了璀璨的笑意。若是現在還不知道,那自己就是傻子一枚了。按照老爺子的說法,雪魄就在這裡面,而且說雪魄乃是雪之精魄,本就孕育於這極北雪山之中。那麼面前的這個東西是什麼就可想而知了。只是是不是一萬年的呢?想着過去的種種繆傳,白茉塵不由得一笑。
這個東西已經有了靈智,只怕不止一萬年吧!
白茉塵從懷中掏出一個很小的玉匙,正準備伸進凹槽中。一個聲音已經傳來“丫頭”轉眼間人已至。
白雪更是飛到了凹槽前似乎在說着什麼。
“看來老頭子我終於沒有白等這麼多年,這是你們的緣法,你們便是先主子要等的有緣人。這的確是萬年雪魄,當初主子憐其有了靈智,便讓它在此處生長着,一方面可以繼續吸納來自於萬年雪山上的冰魄之靈氣,同時又能免於外界的窺探與覬覦。其實當初先人建這個藏寶室,最主要的便是爲了它,在先主子眼裡,這些富可敵國的財富還及不上它吞吐的一點精魄。”老頭子話落,裡面凹槽裡的東西探出了一個圓乎乎的腦袋,終於又變成了白茉塵在冰洞裡初見的模樣。
然後張開嘴,吐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類似於珠子的東西。老頭伸手接過,“這個珠子是它的本源,你把它吞進嘴裡,待毒解後再吐出來還給它吧”
白茉塵依然看着那個超級萌的小東西,眼珠子轉了又轉。
“你可別打它的主意,它只能存在於這極北的地底,哪裡也去不了。作爲交換,這裡的寶藏,你們也不能再要了,這會打擾它修煉。”
“那能不能在不打擾它修煉的時候,拿一些出去呢?”白茉塵心裡那個疼啊,不過想到那個男人用了人家的本源來解毒,就閉上了嘴巴,但是臉上卻滿是商量。
“哈哈,這一次你能拿多少出去都可以,只是出去後便不能再進來了。”老爺子笑眯眯的道。眸子裡一道精光閃過,滿臉的惋惜。
“真的?”白茉塵覺得這世上最苦逼的事情就是,明明你面前有一座金山,可是有人卻告訴你,只能看不能搬走,真是要了老命了,嗚嗚!
景離已經吞下了雪魄的本源,在一邊盤腿坐了下來,調息着。老頭子突然一掌把白茉塵掃出了藏寶室,石門關上。
白茉塵等在了外面。當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會兒只怕是解毒的關鍵期,不容打擾。不過有老爺子在裡面,白茉塵便放下心來。其實心裡還是很激動的,自從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開始,白茉塵就一直在研究着解毒的藥物,曾經不免有些絕望。沒有什麼比她更能體會那種感覺了,就算是普通的病人,在自己面前看着他慢慢的等待着死亡都是一件極爲痛苦的事情,更不要說是自己的心愛之人。
白茉塵在外面等着,沒想到一等就是三天。當石門打開,白茉塵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時,終於心裡的那根繃緊了的弦鬆了下來,人一下子暈了過去。
馬車已經出了雪山的地界
“怎麼不叫醒我,我還有很多寶貝都沒有拿?”某女無比生氣。
“你睡得很熟。”耳邊聲音響起。
“你,你”這個氣質似乎變了很多的男人,還是原來的景離麼?
“我依然還是我,只不過多了一些記憶罷了!”身旁的男子輕笑。
“你還我的寶貝來。”從此很長一段時間,馬車裡被這個控訴聲充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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