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雲錫從這空間法靈陣穿梭到這落霞山的時候,天聞學院內早已亂作一麻。
當日林雲錫打傷的這名叫上官須川的弟子,是這胤州國內親自選送入門的弟子,其父在胤州國內官居高位,其母更是厲害,是這胤州王的親妹妹。
按理說這上官須川在輩份上還應該叫胤州王一聲舅舅。
胤州與正道國交好百年,周邊接壤的土地極少有過任何戰爭,如今這胤州王的侄子被林雲錫給傷了,還是重傷,正好印證了周左陽當日的話,這胤州王怕是要親自率將前來這正道國討要說法。
天聞大陸存在千年時間,期間大大小小戰事不斷,近幾十年時間,胤州王率領數十萬精兵鐵騎,踏平了這西部的各個小國,不斷征戰一方,就連靈劍國都在十幾年前被其吞沒。
現如今這天聞大陸內,胤州的勢力龐大,就算是更勝一籌的正道國,也不願與這等強敵交手,胤州王手下的十萬金甲騎士,世人聞風喪膽,更別提與之動武了。
雖這天聞學院是獨立與胤州和正道國之間的,但仍舊身處在正道國的腹地當中,即便是學院議會的衆長老,對於胤州王和正道國君也有些許畏懼,處在君王遮天的時代,若不是有着呼風喚雨的本事嗎,誰也不敢和皇朝做抗爭。
胤州王聽聞自己親侄子受傷的消息,本是交給手下處理,可沒想到妹妹趕赴百里進宮,對着自己一頓哭鬧,幾十歲的人哪經得住這種折磨,心頭怒火中燒,龍顏大怒,勢要給侄子討要一個說法。
只取了三千精兵,便從這胤州皇城出發,連夜感到這正道國邊陲,一道皇牌金令,嚇得的守城的衆多兵將冷汗直流,瞬間將這城門打開,招待胤州王的衆兵將用餐。
胤州王直取龍城,連飯菜也未享用,率兵來到這天聞學院城內,同正道國大將軍見了面。
天聞學院內蒼龍苑當中,各路人馬端茶送水,張燈結綵,就連這百門禮炮都拖了出來,院內各領導長老,紛紛來到這大殿當中。
正道國君親自囑咐名臣‘康順來’,務必要接待好這胤州王,千萬不能讓這件事發酵爲兩國之間的磨擦。
這康順來早早就在這在蒼龍苑駐守,當日午時這胤州王的軍馬抵達天聞學院,精兵鐵騎駐守在這學院外側,戰士手握長槍,身披鎧甲,腰間懸掛一柄淬火長刀,威嚴震懾周遭民衆。
胤州王手下這羣兵將,人數衆多,金甲騎士雖在實力上比不過花劍凌的雪隼門,也難敵這學院內的星魂騎士團,但是數十萬的金甲騎士,在人數上早已牢牢壓制了所有兵將。
胤州王脫帽,擺手扔給身後的兵將,看着面前的康順來心中一股怒火,這正道國君竟然不親自來接見自己,反倒派了這麼個小官員來,難不成是瞧不起自己胤州的國力?
雙腳下的龍紋蒼風靴,在這紅毯之上嚓的是噌噌作響,手中的長劍印照着烈日,格外耀眼,胤州王雖年事已高,但在其臉上仍舊能看見一股雄姿,雙眼間凌厲的神色,眉宇間的的冷峻,讓人肅然起敬。
一道火龍披風,身上的黃金鎧甲,在重兵的擁護之下緩緩走進這蒼龍苑內的大殿之中,完全將康順來置之不理。
胤州王進殿後,直接朝主座的蒼龍椅上走去,直接坐了下來,這蒼龍椅平日裡只有正道國君纔有資格落座,就連這學院內的衆多長老都沒敢坐過,沒想到這胤州王毫不客氣直接坐下。
引來殿內衆兵將嘈雜聲。
“人呢?你們國君呢?”胤州王看着身下衆多人羣,毫不客氣道。
康順來見狀,一路小跑到殿內,眼睛瞧見這本是主人的位置,竟然被這胤州王佔據了,自己便只能落座於這東邊的客座。
康順來眉眼含笑,低頭輕聲道“早先聽聞國君說,胤州王今日將會光臨天聞學院,本人接待不周,還望胤州王見諒...”
胤州王俯身大笑“康大將軍,您也在啊,我年紀大了,這進屋這麼久,愣是沒有瞧見你,恕我眼拙!”
“不敢不敢..”
胤州王突變臉色,瞪圓了眸子道“這前些日子在宮內閒來無事,便召集手下到那野外狩獵,行近百里路途,正巧碰上一直白紋虎,這老虎身型龐大,像是鎮山之首虎,頗有帝王樣貌,我旋即抽出手中一皓月長弓來,應聲抽射出一箭來!”
“你猜結果如何?”
康順來不明此意,忙道“老臣不知,不過以胤州王的身法,這白紋虎自然是死於您的箭下了!”
胤州王繼續道“這是自然,不過這皓月箭射出的那一刻,這白紋虎面前竟跳出來一頭斑羊,這皓月箭威力可穿石裂山,直接將斑羊扎的是穿體而亡,反倒讓這老虎給跑了...”
“沒想到這禽獸之間,竟然都懂得這擋箭牌的道理,你說可不可樂?”
上官須川的母親上官虹竊笑道“是啊,禽獸都懂的道理,我看人也應當懂得吧,哈哈哈”
康順來也絕非是無用的文臣,否則正道國君也不會派他前來接見。
自己早已對於邦交國事熟能生巧,自然能聽懂這胤州王話語中的含義,這不就是嘲諷正道國君不敢親自接見胤州王,只好那自己當個擋箭牌...
康順來事宜手下,去後方端上茶水,隨後道“半年前趙國派來使臣,送上兩隻神鳥,這神鳥毛色鮮亮,五彩繽紛,更厲害的是可以通人語,我國君見此好奇,將其關在這金絲雀的籠中供人觀賞。”
“可是某一日國君在展示的時候,將這兩隻神鳥放了出來,沒想到這其中一隻竟直接飛向國君的頭頂,再起頭上拉了一坨排泄物,國君用手將其拍打後反遭到這神鳥的啄食”
康順來微微一笑,雙眼擠做一條線問道“你們猜如何?”
衆人詫異。
“這金絲雀從這籠中飛了出來,直接將這神鳥啄的一陣哀嚎,身上的羽毛被拔的是一乾二淨,落得個光禿禿的景象...”
“別看着小小家雀身形渺小,但是若有人敢傷了他的主人,到頭來也會讓其付出不小代價的!”
康順來講完此話,偷偷看着胤州王的神色,這胤州王不傻,也聽懂了他話中的含義,心中暴怒,可是言語間也說不過這處世已深的康順來。
臺下學院衆長老和弟子,紛紛偷笑道,這康將軍的言語果然犀利,竟然懟的這胤州王毫無招架之力。
“罷了罷了!”
胤州王此行目的是爲了侄子討回公道,沒想多花時間在這嘴皮子上。
“聽說你們學院最近出了一個逆徒,不僅殺了三名學院弟子,還將我親侄子打傷,可有此事?”胤州王厲聲怒罵道。
康順來道“確有此事,這逆徒如今已經被送進深淵暗牢,相比這會應該在嚴加審問的過程中了!”
“等到審判結果下來,才能確定這是否是這弟子做的!”
胤州王的上官虹在旁邊巧言吝色道“還等什麼審判結果,現如今證據確鑿,這小子犯了殺人的大罪,應當直接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