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古樸而巨大的角鬥場內,十個擂臺依次排列,閃爍着皓皓銀光的防禦陣內,激烈的戰鬥依然在繼續。只不過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其他擂臺上都上演着生死決鬥,而最中間的第五擂臺上卻是安安靜靜。
第五擂臺就如同一個隔離區般,別說是上去打擂臺的人了,就連擂臺下面的參賽者們都是有意識地遠離了那裡,整個五號擂臺顯得冷冷清清,格外的孤寂般。
因着其他九個擂臺上的比賽還未結束,就算第五擂臺已經無人再上去挑戰,軒轅天音因爲要守住擂臺便不能離開一步,所以軒轅天音在等了片刻都等得有些不耐煩後,直接一撩衣襬,盤膝坐了下去。彷彿真的就如一尊鎮守擂臺的守護者般,在其他城主們還在拼死拼活的時候,她卻是悠然地閉上了眼睛,進入了沉息狀態中。
這種鮮明的對比,讓得不少還在爲比賽拼死拼活的城主們紛紛羨慕紅了眼睛。
高臺之上,赤焰魔主跟炎渺魔君二人在瞧得軒轅天音居然就那麼悠閒地坐在了擂臺上,頓時哭笑不得。
“人家都在拼死拼活,帝后她倒好,居然就這麼在擂臺上坐了下去,簡直是在給自己拉仇恨啊。”赤焰魔主好笑地搖了搖頭,而身邊的炎渺魔君也是附和般地點點頭,接話道:“我還是第一次瞧見有這樣兒的擂臺賽呢。”
聽着二人的一人一句,東方祁身後站着的無涯也是撇了撇嘴,目光看向第五擂臺上那道盤膝而坐的豔紅身影,可不是……那五號擂臺完全就成了一個隔離區了,跟其他其九個擂臺比起來,就跟壓根沒有那麼一個地兒似的。
場外的叫好聲不斷,隨着時間慢慢的推移,其餘九個擂臺上也漸漸分出了勝負,當最後一個第九號擂臺上的防禦陣被緩緩打開後,這一次的初賽十名擂主已被選了出來。
軒轅天音閉着的雙眼緩緩睜開,目光朝着那些擂臺上輕輕一掃,便不急不緩地站了起來。
高臺上的炎渺魔君也自座位上緩緩站起,鳳眸一一劃過這些被選出來的擂主們,然後沉着聲音道:“經過差不多半日的時間,十名擂主已經選出,你們的實力已然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可是這還不夠。”
“炎魔域副魔君之位只有一個,誰能最後成爲副魔君,本君也不知道。但本君想說的是…不管你們當中是誰成爲炎魔域的副魔君,另外九人也可獲得相應的封賞。”
相應的封賞?
此話一出,擂臺上的十人中除去軒轅天音外,其他九人都是神色微動,顯然是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欣喜。要知道副魔君之位只有一個,而他們這裡勝出的人卻有十人,這就意味着有九人是註定要白跑一趟的,然而現在不一樣了,就算他們沒有成爲副魔君,不過卻還有補償,這自然是他們欣喜的,畢竟在面對同樣實力強悍的對手時,沒人有把握自己能戰勝對方。
而反觀這些人的反應,軒轅天音卻是有些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看着高臺上的炎渺。
誰再說炎渺魔君是個性子灑脫不拘小節的直腸子?她鐵定一巴掌扇死他!
炎渺這一招用的妙,當初在比賽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關於這‘相應封賞’的事情,如今他在這裡這麼一說,顯然也是臨時起意。
但是臨時起意也起得太好了點,一句話不但籠絡住了人心,且還瞬間招攬了炎魔域中最強的九個城主,這一手玩的連軒轅天音都不得不說讚一句‘漂亮’了。
大概是軒轅天音的目光太過幽深,即便隔着這麼遠的距離,炎渺也能感覺到那幽深目光中的意味深長。一張俊朗的臉龐頓時臊了臊,壓着嗓子輕咳了一聲後,才面不改色地繼續道:“本君多餘的話也不再說了,如今十名擂主既然已經選了出來,那麼你們十人便先來抽籤吧。”話落,朝着高臺下方的一角看了一眼,那角落裡頓時走出兩個侍者模樣的男人,二人合力擡着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走了出來。
那四方盒子的材質特殊,即便是軒轅天音眸中的那抹金光如何閃動,卻是不能瞧見盒子裡面的東西。
待得那兩名侍者將黑色盒子放置在一個半人高的石臺上後,炎渺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後,道:“這裡面有十個號碼牌,一共五個號碼,分爲紅底和黑底。抽到相同號碼不同色的二人便是下一場比試的對手,這一輪比試在你們十人當中勝出的那五人,便是最後爭奪副魔君之位的最後人選。”
“現在,你們十人便來抽取號碼牌吧。”
隨着炎渺話音一落,便見幾道人影自各自的擂臺上掠了過去。
軒轅天音擡眸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朝着高臺上的東方祁嬌憨般地眨了眨眼睛,在東方祁含笑的溫柔目光下也是腳下一點,如一陣紅色的輕煙般,飄然地掠下了擂臺。
石臺前的幾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沒有人率先上前去抽取號碼牌,軒轅天音瞥了他們一眼,也不跟誰客氣,擡步上前便將手伸進了黑色盒子裡。
她的樣子看起來太過隨意,只不過一瞬便自盒子中摸出了一個如同嬰兒拳頭般大人的圓形牌子,雖然瞧不見那牌子上的數字,不過那一晃眼的功夫,也讓得人將那牌子的顏色瞧了個清楚。
黑底號碼牌!
軒轅天音淡淡看了一眼手中黑底號碼牌,上面赫然刻着一個鮮紅的‘一’字。
居然抽到了第一場?!
軒轅天音柳眉微微一挑,隨後便再度退了回去。
瞧得她抽出號碼牌後,其他九人也是陸續上前抽取了自己的號碼牌,不過那些抽中黑底號碼牌的人,不知道爲何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至於原因嘛,自然是因爲他們若是抽中了黑底號碼牌,那就意味着他們四人可以不用跟同樣抽取到黑底號碼牌的軒轅天音對上了。
畢竟之前五號擂臺上的那一幕,他們可都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這女人雖然看起來美豔妖嬈,然而真正是應了那句老話——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
十個擂臺上的一場打鬥,唯有第五擂臺上死過人,由此也可知道,這女人的手段有多麼的兇殘了。
瞧得那四個抽中黑底號碼牌的城主們臉上的那抹慶幸,和抽中紅底號碼牌的五位城主眼中看着自己的忐忑之色,軒轅天音無語地擡手摸了摸鼻尖。
她其實也沒有那麼兇殘嗜殺的好不好?
他們十人只見的暗涌高臺上的炎渺自然察覺不到,在瞧見十人都抽取了號碼牌後,炎渺魔君微微一笑,道:“都抽好了?既然抽好了就亮出你們的號碼牌吧,以你們手中的號碼最爲比賽的順序。”
隨着炎渺的話音一落,十人齊刷刷地露出了自己手中的號碼牌,當瞧得軒轅天音居然是黑底一號牌時,炎渺也是微微一怔,隨即搖頭笑了笑。
這是抽中了要打頭場的節奏啊!
不過炎渺是笑了,十人當中那抽到紅底一號牌的城主卻是嘴角微微抽了抽。
這手欠的,抽得也太背了點……
瞧得軒轅天音的目光看來,那位抽中紅底一號牌的城主立即朝着她不自然地笑了笑,似乎生怕待會對打的時候,軒轅天音會像對付那位倒黴的修羅城主那般,也就自己給手腳打殘,然後燒成一堆粉末。
軒轅天音看着他那不自然的笑容,小臉頓時囧了囧,不過卻難得地朝着他回了一個淡笑。
當看見軒轅天音那個清淺的笑容後,那位城主的臉色總算不再那麼僵硬了,不過就在他心中剛剛鬆下一口氣後,一道冷厲的目光突然自高臺上掃了過來,那目光如同利劍般,讓得他背脊頓是一涼。
慌忙擡頭朝着高臺上看去,正好瞧見那淡淡斂下的一雙暗紅雙眸和眸底那一抹還未褪去的凌厲之色。
有些茫然不解地愣了愣,這位城主顯然有些不明白那位高臺上的大人爲何會這麼凌厲的瞪着自己,彷彿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般。
東方祁身邊的赤焰魔主正巧目睹了這一切,頓時在心中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哎呀娘喂,瞧瞧那倒黴的小城主的無辜神色,估計他想破腦袋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被帝尊給瞪吧?!
哈哈哈哈…。帝尊大人這醋也吃得太大了一點,帝后不過是對着別人笑了一下,他都恨不得將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那若是誰在心中悄悄思慕着帝后,這還不得被帝尊大人給拖出去人道毀滅啊。
赤焰魔主一張俊臉有些怪異的扭曲,身子在座椅上一歪,湊近了帝尊大人幾分,低聲戲謔道:“不過是一笑而已,您又何必如此在意!待會若上場打起來,那拳腳相向的,指不定會碰着帝后的身子,您難道事後還要將那小城主的手腳給剁了不成?”
聞言,東方祁清俊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冷然,暗紅的雙眸在軒轅天音的身上轉了轉,半晌才淡淡地轉頭瞥了赤焰魔主一眼,道:“你如今倒是有膽子來調笑本帝了?或許是該尋個什麼時候將你再丟去伏魔淵試一試。”
當‘伏魔淵’三個字一出,赤焰魔主的俊臉頓時蔫了,伏魔淵什麼的太他媽討厭了……
瞧得蔫了下去的赤焰魔主,東方祁淡淡地哼了一聲,便再次將目光投向了下方。
炎渺魔君自然不知道這二人之間的互動,在瞧得下方十人各自亮出了號碼牌後,擡頭看了一眼天色。這個角鬥場有些古羅馬的鬥獸場,都是屬於那種露天式的設計,經過之前十個擂臺的一番戰鬥,再加上剛剛抽籤那麼一耽誤,如今的天色已然不早了。
考慮到他們十人皆是纔剛剛打了那麼就,必定也耗費了不少精力,炎渺魔君當下宣佈道:“今日的比賽就到這裡吧,你們十人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進行分組對戰。”
此話一出,其他九人自然是覺得再好不過。
他們不似軒轅天音那般,只不過一場戰鬥便震懾住了同擂臺參賽的所有人,他們可是從一場一場的打鬥中拼殺出來的,不管是體力還是自身的修爲都是消耗得頗大,若是立馬開始一場的分組賽,對於他們九個人來說就相對於要吃虧不少。
如今炎渺魔君讓他們回去休息一晚,明早再開始分組賽,他們自然是不會反對。
軒轅天音當然也不會反對,既然是比賽,那自然要公平比試,她也不願意去白佔這些人的便宜。
是以在炎渺魔君宣佈之後,角鬥場中的觀衆們也是紛紛意猶未盡地開始散場。
軒轅天音朝着高臺上看了一眼之後,便是轉身從場內的特殊通道離開了內場,當軒轅天音走後,高臺上的東方祁也是立刻坐不住了,連一句話都沒有對赤焰和炎渺二人說,便帶着無涯自高臺上消失了。
‘嗡——’
軒轅天音在走出通道後,便直接跨過空間穿梭術,帶起一陣嗡鳴之聲後,便消失了蹤跡,當她再一次自空間裂縫中踏出來時,便已經回到了自己在城中酒樓所住的房間內。
然而她人剛剛自空間中走了出來,一道黑影便自一旁撲了過來。軒轅天音心中一驚,但是在察覺到那股熟悉的冷香之後,又立刻放鬆了警惕。
“唔……”
腰上一緊,軒轅天音眼前一花,整個人被帶入了大牀上,然後身上一沉,紅脣便被堵了個嚴實。
東方祁眸光深深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微微用力在她脣瓣上一咬,迫得軒轅天音不得不張開了緊閉的脣齒,然後帶着一股霸道又不容拒絕的氣勢,貪婪般地吻着她。
軒轅天音一雙眸子瞪得圓圓的,死死看着這個發了瘋般吻着自己的男人,不過東方祁卻一概往常的溫潤淡雅,在瞧見軒轅天音那控訴般的眼神後,暗紅的眸底一深,擡手矇住她的眼睛,然後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這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激吻,讓得軒轅天音腦子裡一瞬間的空白,原來有些抵抗而僵硬的身子也漸漸軟了下來。
在察覺到她的變化後,東方祁也漸漸慢了下來,二人急促的呼吸聲在房間裡響起,緩緩放開被吻得紅腫的朱脣,東方祁沿着那好看誘人的脣形舔了舔,然後腦袋一偏,順着軒轅天音的臉蛋一路輕啄到了頸脖。
軒轅天音被吻得有些氣喘,擡手無力地推了推身上的人,軟着嗓子道:“你幹嘛呢?”
正埋頭在頸脖處細吻的男人在聞言後微微撐起了身子,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幽幽地道:“天音你不準對着其他人笑。”
東方祁這突來的一句讓得軒轅天音有些愣怔,似乎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哪知這男人居然抿了抿薄脣,神色間竟然劃過一抹委屈,啞着聲音道:“你是我的!除了我,我不許你對其他人笑,否則……”
這下軒轅天音終於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發什麼瘋了!
感情是之前角鬥場時她對着那個衝中紅底一號牌的城主笑了一下惹出來禍。
好笑地看着這神色有些委屈的男人,她倒是第一次知道他們的帝尊大人原佔有慾這般的強,這醋勁兒也忒大了些。
“否則怎麼樣?”軒轅天音好笑地看着他,挑了挑眉。
哪知東方祁那雙惑人的暗紅雙眸中居然極快地掠過了一抹森然殺意,看得軒轅天音微微一驚。接着他便再次將頭埋進了脖頸處,悶聲道:“否則我殺了他們!”
察覺到這個男人不是在說笑,軒轅天音頓時有些頭疼。
那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東方右相去哪裡了?怎的變成了這般煞氣森森的模樣?
雖然頭疼,不過在聽到他悶聲悶氣的聲音後,軒轅天音卻是心中軟成了一片。
擡手輕輕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軒轅天音側頭親了親他的鼻尖,軟着聲音哄道:“好,以後除了你之外,我再也不對其他男人笑了。”
哪知東方祁聽後似乎並沒有多高興,依然神色有些悶。
軒轅天音挑了挑眉,好笑地看了一眼傲嬌的帝尊大人一眼,再次軟聲哄道:“嗯…我是你一個人的,這樣總行了吧?”
瞧得她像似在哄無理取鬧的孩子般,帝尊大人不滿地抿了抿脣,深邃的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軒轅天音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爲何,這種模樣的帝尊大人讓得她覺得十分的可愛,心下更是軟得一塌糊塗。輕咳一聲,忍着小臉上的紅暈,湊近他的耳旁,輕聲道:“阿祁乖,不惱了…我…補償你。”
東方祁雙眸微微一亮,眼神直勾勾地瞧着軒轅天音,啞着嗓子道:“怎麼補償?”
軒轅天音被東方祁這麼一瞧,頓時覺得小臉上一臊,不過卻還是硬着頭皮輕聲吐出兩個字:“肉償!”
話音一落,只見大牀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沉凝了許多,東方祁雙眸亮得嚇人,在軒轅天音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的時候,低聲笑了起來,然後擡手一揮便將牀上的輕紗帳子給合了起來。
“天音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
看着瞬間恢復了過來的帝尊大人,軒轅天音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然而還不待她說什麼,便驚覺自己腰間的腰帶一鬆,然後眨眼的瞬間,直接衣裙便被直接丟出了帳子外。
軒轅天音:“……”
再次輕輕覆在她的身上,東方祁似滿足的悶哼了一聲,含笑地看着她,問:“不反悔?”
軒轅天音聞言翻了一個白眼,她現在說反悔有用嗎?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不反悔!”說完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笑,瞥了男人一眼,目光頓時從直接愕然化作了一抹天生的媚態,道:“今日準你隨便欺負……”
話音未落,東方祁便直接俯身圧了下來,剩下的話也被他盡數的吞進了口中。
所有言語都化作了最原始的動率,便隨着那微微急促的喘氣聲和輕吟聲,頓時化作了一首動人的曲子在房間內久久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