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說笑了,這佛醉金山雖然是金山城出產,但可不是所有金山城的人就能喝得起,一罈佛醉金山少說也要三四百靈石,我日常修煉的靈石都不夠,那裡還有靈石去喝靈酒!”南昊苦笑着搖頭。
“靈酒不也能提升修爲嗎,難道這佛醉金山只是普通美酒不成?”易成疑惑道,若是普通美酒應該不會要三四百靈石一罈吧。
“這佛醉金山自然不是普通美酒,的確是靈酒不錯,但是因爲產量較少,是那些世家公子的享受之物,價格自然是被太高了許多,用三四百靈石購買丹藥可比買靈酒划算多了,所以我們自然是不會去買靈酒了。
我也只是聽別人說起的金翠閣的酒最正宗,我爺爺說他以前喝過一次,的確是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喝。”南昊對易成解釋道。
“原來如此!”易成這才明白其中的因由。
片刻之後,易成和南昊就來到了金翠閣,看着人來人往的金翠閣,易成倒是彷彿回到了世俗界一般,倒是來了幾分興致。
進入金翠閣,很快就有夥計前來招呼,易成倒是沒有選擇進入包廂,而是在靠近窗口的一張桌子上坐下,這裡正好可以看到對面街道上來往的修士及大半個金山城的景緻。
“前輩,你要點什麼酒菜?”夥計拿着菜單上前詢問易成。
易成接過菜單,看了看上面的酒菜,也不由對着金翠閣的實力佩服,竟然連四階妖獸的靈肉都有,但易成對這靈肉倒是不在乎,他吃過的靈肉可不在少數,而且易成的廚藝雖然不一定勝過這裡的廚師,但烤肉的功夫絕對是這些人望塵莫及的。
爲了不太扎眼,易成點了三份三階妖獸的肉食和兩份又各種靈藥烹飪而成的菜餚,至於佛醉金山,易成則是選擇了最好的那種,一千靈石一罈。
易成在桌邊坐下,但南昊卻站在一旁不敢落座。
“南昊,坐下吧,不要跟我客氣!”易成想讓南昊同自己一起嚐嚐這佛醉金山,對於這個淳樸的少年,易成打心眼裡覺得喜歡,這也許就是緣分吧。
“前輩,您不用管我,我站着就可以了!”南昊連忙擺手道。
“坐下,不然我就扣你的靈石!”經過三天的熟悉,易成可是知道這個小子對靈石可是看得很仔細。
不該自己的一分不要,但是卻也絕不會浪費一塊靈石。
噌的一下,南昊立刻就坐到了易成旁邊。
“哈哈哈...”易成忍不住開心的笑了出來。
而南昊則是尷尬的撓撓頭。
“前輩,您的菜齊了,這是您點的佛醉金山,您請慢用,有什麼吩咐傳喚晚輩就可以了!”夥計很快就將酒菜端了上來。
南昊連忙打開酒罈,給易成倒了滿滿一杯。
“給你自己也倒上!”易成吩咐南昊。
“晚輩就不喝了,這一罈酒一千靈石,晚輩不敢喝!”南昊連忙道,一千靈石一罈,也就是三斤而已,這一大杯就有二三兩,那可就是一百靈石,都夠他十天的工錢了,雖然知道易成不會讓自己掏錢,但南昊可不能平白占人家的便宜。
易成搖搖頭,這小子可真費勁。
“從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做什麼,要是再廢話靈石就全給我還回來,我換個嚮導!”易成假裝生氣的道。
“啊,前輩不要,晚輩聽您的,都聽您的!”南昊連忙道,伸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易成端起杯子,聞了一下,道:“好酒!”
然後對着南昊道:“來我們幹了!”
南昊此時雙手端起杯子,急忙站起來跟易成碰了一下,這纔將酒送到嘴裡。
易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只是略感舒泰,這靈酒的靈力對於易成來說太過稀薄,還不自已讓他提升修爲。
易成再看向南昊,不僅有些莞爾,這小子估計是不怎麼喝酒,那一杯也就是二三兩而已,他足足喝了三四次才喝乾,然後滿臉通紅,嘴裡還不住哈着氣。
“你不會喝酒?”易成問道。
“前...前輩,我沒喝過酒!”南昊有點口齒不清的回答。
易成微微一笑,道:“好了,你運轉功法,將這酒力吸收了吧,不要浪費!”
雖然對易成來說這酒已經不能提升修爲,但是南昊的修爲卻只是築基初期,這酒還是有大用的。
南昊坐在那裡靜心的運轉功法,易成則是享受着這少有的悠閒日子。
自從自己踏足修真界,喝酒的機會越來越少了,若是當年他不隨雲菲煙來到修真界,以他如今的年紀,那麼現在怕已經是兒孫滿堂了,雖然易成看着年輕,但是卻已經59歲,眼前這個南昊也只能算自己的孫子輩,如果自己不入修真界,他的孫子可能也如南昊這麼大了。
想到這些,易成不禁想到自己遠在蒼茫山脈的親人朋友和恩師,他們現在還好嗎?
以易成如今的實力回到蒼茫山脈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此時易成卻走不開,小金雪影紫楠蕭逸,再加上司馬子怡等人,自己得先確定他們的安全無憂,才能安心返回蒼茫山脈。
易成又喝下一杯酒,心中感嘆,時間太少事情太多,自己的實力還是太低了,需要顧及的事情也太多。
選擇修真,選擇這一線長生的希望,就註定易成會喪失很多偷閒的日子,但卻沒有什麼好後悔的,自己的第一位師傅宋無缺不就是一直在追求這自己現在所走的道路。
“師尊,您看到了嗎?弟子如今雖然艱難,卻早已經超越了您所見到的那些修士,總有一天弟子會達到仙人的程度,回來看您!”易成倒上一杯酒,卻不飲下,將這酒對着蒼茫山脈的方向灑在地上!
易成心中感懷,卻聽到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哎呀呀,可惜啊可惜,這麼好的酒怎麼就糟蹋了呢?”
自己的心境被打破,易成自然是有些生氣,他擡頭一看,卻是一個邋遢的光頭和尚,正拿着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酒葫蘆,滿臉惋惜的對着易成搖頭,顯然是可惜易成將美酒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