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湯汁,鮮紅的辣椒,讓人胃口大開,衆人便嚥着唾沫看着九代赤火心滿意足的幹了那一大碗據說是加了九年地溝油的麻辣燙。
一陣七彩的光華掠過,衆人便敏銳的察覺到九代赤火的氣息又略微上漲了一點。
雖然到了天王這個級數,三年的苦修能帶來的效果已經只是微乎其微,但架不住這就吃頓飯的功夫啊,而且九代赤火作爲中級VIP,是有着兩次額外抽獎機會的。
“恭喜,獲得‘蜜汁滷蛋’一枚!”
“恭喜,獲得‘可樂味大白兔奶糖’一顆!”
又是接連兩次悅耳的提示聲,衆人便羨慕的看着九代赤火滿載而歸。
滷蛋是早就出現過在店內的獎品,而大白兔奶糖衆人更是不陌生,這“可樂味”的奶糖幾乎可以媲美最頂級的觀想圖了。
“下一個!”何遇笑眯眯的繼續說道。
“我來我來!”排在九代赤火後面的冷千年迫不及待的就跑了上去。
砰!
“恭喜,獲得‘絕味辣條’一根!”
“嘶,這辣條也不是凡物啊,我那天也得到過一根,服用之後神清氣爽,當晚就突破了一直困擾我已久的瓶頸。”
……
在店內抽獎的氣氛火熱無比的時候,後來的趙黑龍和王大勇等人見暫時擠不過去,乾脆就找了牆角的一張沙發坐了下來,人手一瓶“營養快線”。
“果然還是冰鎮的好喝啊,爽快。”葉玄愜意的輟飲着,一邊感嘆道。
“只是最近好像有點奇怪啊。”陶思遠若有所思的說道。
“哪裡奇怪?”王大勇不以爲意的問道。
“你們仔細想想,最近店裡的變化。”陶思遠皺眉道,“最明顯的就是那‘華山論劍’,竟然故障停修了,原本討論武學招式的聖地說沒就沒了,再然後就是最近的爆獎率大大的提高了……”
“這不是好事嗎?”趙黑龍曬笑道。
“理論上是好事,可是……你們想過最近的獎品沒有,幾乎全都是可以讓修爲暴增的,甚至,連電影票這種娛樂獎品都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了,我可是聽紅娘她們抱怨過很多次了。”陶思遠不解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天香樓那羣小姐姐最近都已經不怎麼來了。”還在單身的王大勇有些遺憾的說道。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仙女看不上他,他又看不上尋常女子,尷尬啊!
“還有這兩月的各種抽獎活動,你們也全程參與,你們仔細想想那些獎品,幾乎全是可以直接服用的各種食物,也全都是可以讓人修爲暴增,我甚至沒有刻意參與,而這兩月已經接連突破了四個小境界,就算是在投注站裡,這等速度也可謂是駭人聽聞了,而像是老冷他們更是誇張。”陶思遠揉了揉眉心,“並且,這依舊不是最詭異的。”
“那最詭異的是什麼?”衆人一愣,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就是何老闆,你們想想,這些抽獎活動幾乎全都是免費參與,爆獎率又極高,什麼時候……腹黑又摳門的何老闆也能變得這麼大方了。”陶思遠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麼一說,衆人不由默然,趙黑龍擺手道,“我說你會不會想的太多了,如今投注站在赤明界遍地開花,何老闆簡直就是日進斗金,只怕三大商會加起來還沒他一個人賺得多,他是生意人啊,應該懂得……涸澤而漁的道理吧?”
這話說的趙黑龍自己都不是太相信,何老闆雖然是做生意人的,但是生意人應該有的特質,什麼吃苦耐勞、情商極高之類的,他統統都沒有!
“並且,這依舊不是最詭異的……”陶思遠又一臉凝重的說道。
“還有什麼?”衆人一驚。
“小陶啊,你們想想,她都幾天沒有露面了!”
“可是何老闆不是說了麼,是因爲他們婚期將近,所以小陶害羞了就不出來見人了嘛!”柳殺豬不以爲然的說道。
“你也不想想,小陶是那種會輕易害羞的女人嗎?”陶思遠冷笑道。
然後柳殺豬就想起,曾經有一次,他用何老闆和陶灼夭的名字編了個葷段子,結果被小陶拎着菜刀追砍了八條街的往事,他不由下意識搖了搖頭。
於是衆人皆是愕然,是啊,小陶呢?
……
陶灼夭的心臟跳得有些劇烈,自從那天晚上,她有感於何遇最近對她的冷淡,不忿之下打算去試探何遇的時候,結果一開門就是漫天的煙花和玫瑰。
那種只在小說裡和電影裡出現的橋段,沒想到卻在陶灼夭的眼前真實上演了,美得如此虛幻。
這一幕不僅震驚了陶灼夭,也驚呆了所有鹹魚,何老闆……也有如此之高的情商?
更可怕的是,何遇在跟陶灼夭求婚之後,紀楚一就消失不見了,所有人都明白,紀楚一是因爲傷心和失望才斷然離去,其實順帶消失的還有方妙齡,不過只有一小部分人注意到了。
在之後的幾天,陶灼夭就變得神經兮兮的,感覺自己一直緩不過來。
畢竟對於何遇這樣的男人來說,他竟如此有心,足夠讓陶灼夭心亂如麻了。
她緩緩推開了何遇的房門,此時正是傍晚西下,距離店鋪打烊還有一會,但是陶灼夭已經提前過來了,她化了恬淡而又精緻的妝,一身大紅衣裙……這身裙子她曾經穿過一次。
在第一次離開何遇的時候,她就是穿的這件裙子。
神色有些恍惚的陶灼夭走到了何遇的牀鋪面前,被褥工整,牀榻乾淨,完全不復之前的邋遢模樣。
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陶灼夭更恍惚了,自律的男人總是會更加迷人,而且最近何遇已經不會賴牀了,他日升而起,日落而息,作息規律到嚇人。
陶灼夭緩緩坐了下去,雖然何遇跟她求婚了,但是自從很早以前開始,何遇就不准她再進她的房間,這張熟悉的牀榻,對她已然陌生。
想起往事,陶灼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就這般慵懶的躺了下去……她不信何遇真的會怪他,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實在讓她忍不住了。
只是,陶灼夭剛剛躺下去便輕呼一聲,蹙起眉頭有些疑惑的往身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