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何遇打了個寒顫,差點從二黑背上給摔下去。
此時已經是一天之後,何遇從赤火域傳送到了絕境城,再從絕境城出發,雖然二黑早就突破到了天候……咦,等等,二黑什麼時候突破成天候了?
這速度也太離譜了吧!
何遇楞了一下,隨即猛然色變,在二黑懵逼的眼神之中,何遇一把就揪起了它的領子,然後開始瘋狂的抖動。
稀里嘩啦……
在何遇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只見從二黑身上掉下了一大堆東西,有限量版的“天道可樂”,有一整套的“雞血巧克力”,還有各種光環食物、啤酒紅酒洋酒、屠龍大刀……以及一大堆何遇甚至都一時間叫不出來名字的各種寶物。
這些寶物,一直貫穿了何遇開店之初到現在,版本之全、保存之完好讓何遇歎爲觀止。
正在何遇呆滯的時候,率先反應過來的二黑已經“咻”的一聲翅膀一揮,將所有寶物席捲一空,隨即便化爲一道光影消失在了長空之上。
“臥槽,藏了這麼多的私房錢,你居然還敢跑?”何遇勃然大怒,二話不說就拔腿追了上去,可他卻絕望的發現,二黑修爲大進之後,他已經追不上了,追不上了……
“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咦,系統,我的滑板鞋呢?”何遇愕然道。
“租賃期限已到,請宿主續費後方可使用。”系統淡淡的聲音響起。
“……那我租輛跑車總行?”何遇不甘心的道。
然而系統並沒有迴音,等何遇查了一下自己的餘額之後,他瞬間死心,“啊啊啊,氣死本老闆啦!”
對了,我有大翅膀啊!
正在絕望的何遇驟然眼睛一亮,他打了個響指,頓時那對拉風的傳說大翅膀便出現在了他的背上,襯得他整個人金光閃閃,凜然不已。
然而等何遇試着發動了一下,他又絕望了。
這泥馬的大翅膀飛起來還沒自己快呢。
“靠,除了裝逼之外就不能再給點其他的屬性嗎?”長空之上,傳來了何遇的怒吼。
……
當何遇終於孤零零到達十方城的時候,看到入目的景象,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往常繁華的十方城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冰域,入目千里,盡是寒冬。
而那高大巍峨的城池,也已經成了一座冰雕,除了……城頭那一小片的區域。
何遇隱約覺得眼前這片冰雪像是什麼領域之類的東西,他小心的駐足在邊界處,運足目力,便看到了坐在城頭喝酒的那個長髮男子。
對方的皮膚白皙到了可怕的地步,在他的周圍,還有十數個女子正在跳舞,只是身軀瑟瑟發抖,不時會出錯,便引來那男子的一陣大笑。
當何遇出現的時候,周恆彷彿也若有所覺,轉頭看了過來。
兩雙目光碰撞在一起,天地彷彿凝固,那一眼竟是萬年……咳咳,見何遇眼神不善的凝視了過來,作者趕緊改動了一下,那一眼竟像是火星撞地球一般,迸射出了無數危險的火花。
“來得真慢,我可是等你許久了,爲何不過來,可是怕嗎?”周恆開口,聲音響徹天地,他一揮手,那城牆上的女子們便也變成了冰雕。
“本……”何遇吐出一個字又覺得不妥,乾脆拿出了一個大號的喇叭來,“本老闆也會怕,開什麼玩笑!”
看着在自己恐怖的聲浪下差點從城頭摔下去的周恆,何遇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收起喇叭,往前走去。
隨着何遇每一步踏空前進,周圍的寒冰便開始飛速的融化,竟是硬生生被何遇走出了一條大道來,氣勢一時無雙。
當走到距離城頭五十丈地方的時候,何遇站定了腳步,與周恆遙遙相對。
周恆雖然差點被掀翻,但那臉上的羞怒之色只是一閃而過,他看着何遇,眼神微動,淡淡道,“你這日炎斗篷不錯。”
“你這逼裝的也不錯。”何遇毫無被揭穿的羞恥感,只是從披風裡扯下了一件還在燃燒着火焰的盔甲來,隨手往旁邊一丟,“本老闆現在來了,你要咋滴?”
“我是成都哩,你是哪哩?”周恆盯着何遇,突然開口道。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何遇還是被周恆這猝不及防的家鄉話弄了個踉蹌,他咳嗽道,“你個呱兒子,你管老子是哪裡哩!”
不知怎的,陡然遇到一個“老鄉”,何遇卻是毫無驚喜的感覺,只有厭惡。
實在是這周恆跟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何遇的眼神掃過城裡那數以萬計的被凍住的居民,眼神便越來越冷。
他知道哪怕寒冰解凍,以這些人的修爲,能活下一半就算是不錯了。
“何必如此?”周恆對何遇的態度並不在意,只是擺手道,“你我本是同根生,正該攜手幹一番大事業纔對。”
“滾!”何遇面色冰冷,用一個字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雖然不知道你的金手指是什麼,但你竟然能夠用兩家小店便把赤明界攪得風雲大亂,想來也不弱纔對,只要我們二人聯手,別說這區區的赤明界,就算是大荒神魔界,也遲早是我二人的天下,驅使神魔,天地爲僕……既然穿越了,若不幹出一番大事業,豈不愧對華夏血脈?”周恆站起身來,面色狂熱的張開雙臂道。
“……傻比!”何遇呵呵一笑,只是吐出了兩個字,“你是不是小說小多了,屠萬人爲雄?我屠你麻痹,那些每個人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們有父母,有親人,有愛情,有自己奮鬥的目標,有人生的堅持,可這一切卻都被你抹殺了,你也配當華夏人?”
見何遇根本不爲所動,周恆的臉色不由慢慢陰沉下來,“這麼說,你是一定會跟我站在對立面咯?”
“哼,我何遇雖然是一條鹹魚,但我卻是一條有底線的鹹魚,道不同,不相爲謀!”何遇堅定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願不願意和我打一個賭?”周恆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眼中的忌憚之色一閃而過,隨即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