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還有隻有我才知道的人?”
李子疊哈哈一笑,不以爲意。
葛秦生也跟着笑,然後驀然說道:“陳江,你知道他在哪吧?”
李子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不過很快就被他掩蓋了下去,他搖了搖頭說道:“陳江?你說的是哪個陳江,我怎麼沒什麼印象?”
葛秦生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你看你這樣就沒有意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陳江,現如今全帝國都在找的那個陳江,你知道的。”
李子疊還是搖頭,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你這麼說我還是沒什麼印象,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麼陳江,又怎麼會知道他在哪呢?”
葛秦生從自己的兜裡抽出了一張畫像,擺在了李子疊的面前:“現在你還敢說你不認識嗎?”
“我真的不認識。”
李子疊仔細看了看之後,搖頭說道。
“嘭!”
下一秒,李子疊被踹飛了出去,然後狠狠地撞在牆上。
“噗!”
葛秦生這一腳很重,李子疊吐出一口鮮血,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受到了輕微的傷害。
“我的耐心有限,你想包庇這個陳江也可以,用你自己的命來換吧,你且想想值當不值當。”
葛秦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眼神冷漠道。
“哈哈哈…咳咳…”
李子疊輕笑出聲,還咳出幾口鮮血,他仰起頭臉上盡是嘲弄之色:“不用跟我說這種狗屁話,老子不認識什麼陳江,要殺要剮隨你便。”
葛秦生又看向了李子疊,這一次滿眼的殺氣:“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陳江在哪!”
“我不知道。”
李子疊搖了搖頭,乾脆地閉上了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
而這時候周圍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陳江是誰?”
“我靠!你真的假的,陳江都不知道。”
“陳江就是最近全帝國都在通緝的那個通緝犯啊,不過要我說他也是冤枉,只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我來給你們科普一下吧,陳江也是我冰城的人,有一天替弱小出頭的時候失手殺了一家的公子哥,誰知道這個公子哥是帝都一個老爺的兒子,這簍子就捅大了,一下子就成爲了通緝犯。”
“當時我也在場,要我來說那個公子哥就是欠揍,陳江他沒有做錯。”
“啪!”
這時候,葛秦生一巴掌甩在了李子疊的臉上,打的對方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才重重落地。
“噗!”
李子疊吐出了幾顆碎牙,伴着鮮血看起來慘極了。
只是他依然在笑,就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一樣,並且越笑越大聲:“可笑啊真是可笑!”
葛秦生臉色已經變得十分的陰沉了,他覺得李子疊就是在挑釁他,當即又衝了上去,一隻手提起李子疊的頭,然後朝着地上猛烈地撞去!
“咚!”
這一撞猶如敲鐘一樣,李子疊堅硬的頭顱與堅硬的地面來了一次強強碰撞。
結果大地裂開了一條縫,而李子疊的腦袋也多出了一道傷口。
“不錯,你這頭撞起來還是挺有手感的。”
葛秦生笑着,提起李子疊的頭再一次撞了下去。
“咚!”
“咚!”
“咚!”
每一撞,猶如一塊塊巨石擊打在衆人的心頭,不少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李子疊的下場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一個外來者爲了盤問陳江的消息,就對他們冰城人下這麼重的手,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沒過一會,李子疊已經頭破血流,鮮血將他的整個頭顱都染紅了,看起來十分可怕。
而地面也被撞出了一個坑洞,讓不少人都看的膽寒不已。
“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我調查過你和陳江的關係,似乎並不是很好,你們在冰原的時候想必也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吧?現在卻要用性命來袒護他,難道你們兩個在搞基?”
葛秦生沒有再繼續撞,他怕把李子疊真的給撞死了。
反正現在他的情緒也發泄的差不多了,讓李子疊看到自己的決心,說不定這傢伙就明白現在的形勢了。
“呵呵…”
李子疊慘笑着,又咳出了幾口鮮血,他睜開眼睛,鮮血流進了眼睛裡,但他沒有閉上,而是面帶譏諷地看着葛秦生:“老子不認識什麼陳江,也從不袒護誰。”
“還嘴硬?你知道我再撞幾下恐怕你就變成腦癱了,不,應該是說直接暴斃了。”
葛秦生面色陰沉道。
“技不如人我認輸,但你不要老拿着一個子虛烏有的人來作爲由頭,實在是低賤。”
李子疊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認命。
看到李子疊如此硬漢,就連葛秦生都有些意外了,如果不是因爲有確切的情報知道李子疊跟陳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他現在恐怕都會以爲自己打錯人了。
現在該怎麼辦?葛秦生陷入了一個兩難的抉擇之中。
繼續打的話,李子疊大概也不會吐露什麼消息,反而把唯一的希望給掐斷了。
但是不打吧,他的面子又沒處擱。
良久,葛秦生才下定了決心,他決定放李子疊一馬,暗中觀察他,總會找到他跟陳江接觸的時候。
豈料,這時候李子疊睜開了眼睛,淡淡看了一眼葛秦生,然後笑道:“怎麼了?慫了?我看也是,你這人從面相來說就是一個慫包,從剛開始我就發現了。”
“你真是找死!”
葛秦生大怒,本來都打算放這傢伙一馬了,結果還在作死。
“咚!”
葛秦生揪住李子疊的頭髮,高高提起,然後狠狠撞在了地上。
“噗嗤!”
鮮血飆射,射了葛秦生一臉,他的眼睛滿是冷漠之色,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李子疊的身子一顫,嘴角抖了抖,但是慢慢的又揚了起來。
李子疊好像回到了當年的冰原,他的眼睛開始失去焦距,一幕幕幻覺出現。
“陳江,老子欠你的現在都還了,以後再不相欠。”
李子疊在心裡說着,他感覺自己的頭顱再一次被狠狠舉起。
李子疊知道,這一次再撞下去,他就要與這個美麗世界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