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名邪使的瞳孔一縮,顯然是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的聽覺敏銳到了這種程度。
要知道他們現在可在三樓,按照邪使的估計,自己的那些同伴估計纔剛到一樓而已。
邪使的微表情被白凡給看了去,當即他也不廢話,直接咔嚓一聲擰斷了這邪使的脖子。
“我們恐怕暴露了,得換地方了。”
白凡看了一眼薛紅說道。
薛紅雖然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不過她相信白凡做出的判斷。
當即,白凡提着另一名昏迷的邪使,來到了樓頂。
樓頂原本是有一扇門的,可是現在沒有了,看樣子是被人爲拆除的,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白凡帶着薛紅,手提邪使來到了樓頂,這上面很涼快,夜風吹拂之下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三樓的距離並不算太高,白凡甚至能夠很輕鬆的從這裡跳下去,他走到了大樓的邊緣,發現下面已經聚集了許多邪使。
白凡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邪使,多到他已經無處落腳了。
薛紅也看到了這麼一幕,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怎麼辦?”
“你恐高嗎?”
白凡微微一笑,在黑夜裡露出了他潔白的牙齒。
薛紅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怕。”
“很好。”
白凡拿出了神奇的披風,然後披在了背上,緊接着伸出手對薛紅說道:“把手給我。”
薛紅沒有扭捏,直接伸出手與白凡的手緊緊握在了一塊。
然後薛紅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力傳來,自己竟然被白凡這傢伙拽的騰空飛了起來!
薛紅差點叫出聲,白凡這傢伙瘋了嗎?沒看到下面這麼多的邪使?竟然還要從這裡跳下去!
但就在這時候,薛紅瞪大了眼睛,因爲她發現自己並沒有繼續下墜,而是真的就這樣飛了起來,並且越飛越高!
“天啊!白凡竟然會飛?”
薛紅的腦袋暈暈的,她就像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人怎麼能夠飛呢?
難道說泰坦戰士都這麼優秀的嘛?
至於那薄薄的一層披風已經被薛紅給無視了,你說這麼一層披風能帶着三個人飛起來?不可能的好嗎!
白凡還是第一次帶着人飛,而且一帶就是三個,不過他一點也感覺不到下墜感,這有點神奇的披風豈止是有點神奇?
而在他們剛飛走沒多久,一羣邪使已經衝了上來,把每一個樓層都搜索了個遍,並且他們還找到了那具已經死去的邪使屍體。
但白凡和薛紅兩人,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任憑他們把這棟鬼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這兩個人的身影。
邪使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裡面,不過白凡和薛紅,已經成爲了通緝犯,一份通緝令即將出爐!
白凡帶着薛紅還有昏迷的邪使徑直飛到了一座足足有三十多層的大樓頂端的平臺上,然後把他倆放了下來。
“剛剛那羣邪使找過來,我懷疑是他們的手環出賣了我們。”
白凡說着,掀開了這名邪使的手臂,那裡果然有着一枚手環,不過與常人的手環不同的是,這手環是漆黑色的。
“手環一般來說都帶着定位功能,我們得先破壞了定位的功能。”
薛紅知道事態緊急,也沒有去問白凡爲什麼會飛這件事,她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精密的電子芯片,然後直接粘在了這個手環上面。
“這是信號干擾器,有了這東西他們應該找不到我們了,找到也不怕,反正你會飛。”
薛紅笑道。
白凡又用內氣喚醒了這個昏睡的邪使,這個邪使剛開始的表現跟第一個邪使一模一樣,都是冷漠中帶着蔑視,蔑視中帶着諷刺。
不過被白凡把整個身子都丟到大樓外面去以後,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了:“有話好說,有什麼我們從長計議!”
白凡把這傢伙拉了回來,可以看到,這名邪使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汗珠,看樣子,即便是號稱邪神的師徒,這些傢伙也並非無慾無求,至少對於生命還是很珍惜的。
想來也是,這些人成爲邪使並不是爲了什麼堅定的信仰,只是爲了一己私慾,和更大的權力而已。
“說說吧,你們邪使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所以你們究竟是人還是怪物?”
白凡這一次也不問什麼邪殿的情況了,決定先跟這傢伙嘮嘮其他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想知道這樣一來那些邪使還能不能找到他們的位置?要知道現在可是已經屏蔽了手環上的定位功能。
“怎麼,這位大哥你也想成爲邪使?其實很簡單的,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沒必要搞得這麼劍拔弩張。”
邪使陪着笑臉說道。
“我現在是讓你介紹一下你自己,還有邪使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白凡再強調了一遍。
這邪使渾身一個激靈,白凡的果斷讓他不敢造次,於是他說道:“我們哪是什麼東西啊?我們也是人,只不過是已經把靈魂奉獻給了邪神大人的人。”
“把靈魂奉獻給邪神?如何奉獻?又跟你們變成這樣有什麼關係?”
白凡眼睛一眯,問道。
“在邪殿內部有一個邪神池,每一個想要加入邪神陣營的人都需要斬斷塵緣,在裡面建立起對於邪神大人的信仰。”
這個邪使想了想說道。
“我們邪殿招人也是需要人才的,所以太弱的那種肯定是不會被接納的,像是大人您這種戰力,要是肯加入我們邪殿,肯定可以成爲隊長級別的!”
邪使不予餘力的勸說着白凡:“並且成爲了隊長級別的邪使過後,還會得到一瓶還春藥,這還春藥可以修復我們臉上的這些痕跡,讓我們成爲一個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人。”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現在我想說的是,你是不是在拖時間,在等待你的那些同伴來救你?”
白凡微微一笑問道。
“哪能啊。”
邪使愣了一下,急忙否認,但是臉部一閃即逝的緊張還是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