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話音剛落,車文傑的臉部突然暴涌出一抹黑氣,這抹黑氣在他的體表轉悠了幾圈之後,便衝了出去,沒入了石門當中。
黑氣離體之後,車文傑便開始劇烈地咳嗽,寒梅把他放回了地上,車文傑咳出了幾口黑血,緊接着便張開了眼睛。
“我…我這是怎麼了?”
車文傑有些虛弱地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剛剛你體內的那團黑氣是怎麼回事?”
楊東臉上寫滿了凝重。
“什麼黑氣,我不知道啊?”
車文傑很是茫然。
“裡面有什麼,你看清楚了嗎?”
這時候寒梅問道。
“裡面有三個雕塑,不過跟廟裡的雕塑不太一樣,好像是三個惡魔,總之挺醜的,我正看到中間的那個雕塑的時候,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車文傑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你體內的那團黑氣是晦氣,還是那種已經產生了靈智的晦氣,如果不是我幫你及時清理出來,等晦氣遍佈了你的全身,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寒梅把那團黑氣的來歷說了出來,接着又說道:“不過這種晦氣能穿透這座石門,說明很可能與裡面的那三座雕塑有關。”
“梅姐,晦氣是什麼?”
牛斌問道。
寒梅想了想說道:“晦氣是一種至陰至邪的東西,人一旦沾染上就會變得十分倒黴,因爲它會吞噬你的氣運,壯大自身。
晦氣也是會進化的,當成長到了一定高度甚至可以化形,剛剛那團晦氣已經具備了初步的靈智,由此可見已經吸收了許多人的氣運了。”
“之前我們見到那麼多的屍骨,說不定都是被這團黑氣沾染過得,天啊,還好有梅姐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玫瑰心有餘悸地說道。
“這裡面有這麼危險的東西,我們還要繼續開這個門嗎?”
車文傑打起了退堂鼓,剛剛他差點因此喪命。
“開,爲什麼不開,既然有這種東西存在,說明裡面一定有好東西!再說了,不是有梅姐在嗎?怕什麼。”
楊東斷然道。
“跑了這麼遠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的話的確有些蠢,梅姐有把握嗎?”
牛斌問道。
“這東西再敢出來,我就讓它有來無回。”
寒梅淡淡說道。
“這次我來看。”
得到了寒梅肯定的回答,楊東直接戴上了眼鏡,朝着石門看去。
這一次楊東沒有出現跟車文傑一樣的情況,邊看還邊發出驚歎聲:“臥槽,這裡面好多值錢的東西啊,阿杰這個傢伙怎麼沒說。”
“什麼值錢的東西?”
玫瑰好奇地問道。
“金銀珠寶,應有盡有,那三個雕塑的腳下堆滿了這種東西,不過有點奇怪的是這三個雕塑的手上都託着一盞油燈,這油燈有什麼說法嗎?”
楊東又說道。
白凡心下一動,如果有神燈的話也應該是一盞,怎麼會是三盞呢?難道說還有假的油燈存在?
就在這時候,一團黑氣突然從門內衝了出來,直奔楊東而去,但這一次直接被寒梅定在了半空之中。
那團黑氣不停地扭動,似乎想掙脫寒梅的束縛,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徒勞而已。
“嘭!”
寒梅手一握,空中的黑氣頓時爆裂開來,還傳出了一聲攝人心魄的尖叫聲。
如寒梅所說,這黑氣再出現就有來無回了,包括白凡在內的幾人紛紛豎起了大拇指,梅姐果然靠譜!
而發生的這一切,楊東絲毫沒有察覺,過了好一會,楊東意猶未盡地摘下了眼鏡:“裡面好東西真的很多,就是對於怎麼打開這門,我還是沒有頭緒。”
“我也來看看。”
牛斌拿過眼鏡,也開始嘖嘖稱奇,如楊東所言,裡面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他眼紅心跳,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
接下來,除了寒梅和車文傑,幾人都用眼鏡觀察了一下石門後的世界。
輪到白凡的時候,他卻看到了不一樣的畫面,楊東他們說這後面奇珍異寶堆積如山,可他一個寶貝也沒看見。
並且裡面的光線很暗,不過倒是有三座雕塑,這三座雕塑在黑暗的環境裡面卻有着詭異的綠光,白凡看到它們的面部過後,精神一陣恍惚,不過隨機便清醒了過來。
“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
白凡心下一動,剛剛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危險,但這種危險很快又消失了。
“這裡面還有東西,可能不止那團已經產生了靈智的晦氣,也許還有更強大的存在。”
白凡猜測,接着他看向了雕塑手裡的油燈,的確有三盞,每一座雕塑的手裡都託着一盞。
“桀桀桀…”
就在這時候,一陣陰冷的笑聲在白凡的耳邊傳來,他驚駭的發現中間的那座雕塑的臉竟然在動,掛上了邪氣凌然的笑容。
白凡想摘下眼鏡,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彈不得了,他的後背瞬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恐懼在心底滋生。
“沒有什麼好怕的,這都是幻覺!”
白凡不停地暗示自己,強壓下心中的恐懼,他感覺到了不對勁,這種恐懼來的太突然了,他本不應該這樣。
“王平凡,你怎麼了?”
就在這時候,白凡的耳邊傳來了玫瑰的聲音。
這讓動彈不得的白凡重新恢復了行動的自由,他摘下眼鏡,大口喘着粗氣。
“喂,不用這麼誇張吧,就算好東西多也不用激動成這個樣子吧。”
楊東笑道。
“這三個雕塑很不對勁,我看到的跟你們都不一樣……”
白凡把自己看到的和經歷的全都說了出來。
“怪不得你一直在出汗。”
玫瑰恍然道。
“這麼邪門?”
楊東拿過眼鏡還想再看一次。
不過寒梅阻止了楊東:“你再看多少次都是一樣,這裡面有古怪。”
“你有那種十字鎬嗎?”
這時候,白凡走到了車文傑面前。
“十字鎬?有。”
車文傑愣了一下,從揹包裡掏出了一把十字鎬:“不過你拿這東西是要幹嘛,這門炸藥都炸不開,別說用十字鎬了。”
“當然不是用普通的十字鎬。”
白凡笑了笑,拿出了妙不可言杖,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