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裡還有一封信!”楚天羽伸手從玉瓶內再次掏出一封和先前同樣的絹帛來,向着李飛乾說道。
“這兩人真是粗心!”李飛乾接過楚天羽遞過來的絹帛,小心的平展開來。
上書:“餘奔波十載,暗中潛入各大宗派,未曾得到半點小姐消息,屬下唯恐小姐失蹤並不是正道所爲,望門主多加小心。”
“信中提到的小姐,應該是魔門某個宗主的女兒,不知緣何失蹤,這魔門中人竟然能夠在正道眼皮底下探查十年之久而不被正道發現,想來在魔門之中的地位也是不低。”李飛乾握着絹帛說道,手上白光迸發,絹帛登時化作靡粉。
楚天羽卻是並未在意李飛乾的舉動,皺眉道:“依他之言,魔門內部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現在的魔門恐怕也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李飛乾讚許的瞧了楚天羽一眼,旋即道:“此事不可聲張,這一行我們要暗中留意,此人很可能會在論道大會出現,否則也不會不肯回到魔門!”
“嗯,論道大會是一個契機,若這事真是我正道所爲,相信那名魔門公主也會在論道大會上亮一亮相了,論道大會,註定不會平靜了!”楚天羽沉聲道。
“好了,天色漸亮,我們也該回去了,若是被風朗知道我們徹夜未眠,恐怕又要以此大作文章了!”李飛乾說道。
當下兩師徒便回到客棧之中,各自休息,直到第二日清晨,風朗一系與李飛乾一系均是草草的吃過早飯,便各自分頭離去。
進入中州,雖然村落也是不少,但比起西荒之地,卻是繁華了不少,即便是村落,人煙也是西荒小村的幾倍。
匆匆奔行數日,李飛乾九人來到一個相對來說比較荒涼的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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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步走在鄉間的山路之上,李飛乾九人均是不斷打量着四周,眼中的目光也是逐漸的陰沉了下來。
“這裡妖氣很重,很可能有妖物出沒!”李飛乾沉聲說道。
“什麼妖物不妖物的,憑我們幾人,還在乎幾隻小妖不成?來一個便殺一個,來兩個,便宰他一雙,金疙瘩,你要是害怕,就躲在我老火的身後!”路秋風見李飛乾深沉的目光,登時開口道。
李飛乾微微一笑,經過霞光重寶一事,金火兩院的關係大大改觀,李飛乾與路秋風之間也不像之前那般的針鋒相對,此刻聽罷路秋風的擠兌,也是沒有反感。
“十萬大山之間,正道的蹤跡很少,那些散修的妖怪並不是那般簡單對付的,你瞧前面的小村,雖然看似蕭條,但村民並沒有察覺到有妖物的靠近,想來這妖怪靈智已開,懂得去迷惑人類,這種妖怪萬不可等閒視之!”李飛乾瞧着路秋風道。
“那又怎樣?孃的,我還真是怕了它不成?你們先去山林中歇息,那妖物就交給老子,等老子帶着它的妖怪頭回來。”路秋風說完,便欲向着山上掠去。
許昌雲見狀急忙將其阻攔了下來,開口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路師兄不必着急,我們現在還不瞭解妖物的能耐,不如先到村中看看那些普通村民,有沒有人知道這妖物的一些線索,也好方便我們行動!”
路秋風感覺許昌雲說得有些道理,他現在連妖怪是什麼本體,有多少數量都不知道,貿然前去,稍一大意,便是會吃虧,不過嘴上卻是說道:“這樣也好,不過我有言在先,我老火可不是怕了那妖怪,等到消息確切,我老火依然願意打頭陣。”言罷,竟是不看李飛乾一眼,徑自向着山村走去。
李飛乾與許昌雲相視一眼,各自搖頭苦笑一下,也是隨着路秋風向着山村走去。
此時,正值晚飯時候,許多村民家中,已是升起了裊裊炊煙,李飛乾緩緩敲開村頭一家的木門。
一名四十餘歲的漢子走了出來,見到李飛乾一行人,也是微微一愣,瞧及幾人身上的裝束,當即問道:“幾位可是道門的仙人?”
李飛乾躬身道:“仙人卻是不敢當,我們是正道中上清門中的修道者,因天色已晚,想在兄弟家中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漢子微微露出爲難之色,嘆氣道:“非是小人不願讓仙人居住,只是最近我內人與小孩不知染上了何種疾病,唯恐驚擾了幾位仙人!”
李飛乾眉頭一揚,微笑道:“尊夫人染何疾病?我們幾個也是略懂醫術,不知可否讓我等爲尊夫人診治一番?”
大漢聞言目光登時一亮,傳聞道門仙人生死人,肉白骨,或許妻子這次真能被他們醫好也說不定,當跪倒在地,有些激動道:“幾位大仙若能治好內人與小兒的病症,小的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李飛乾微微扶起大漢,道:“帶路吧,能不能治癒,還要看過才知道!”
一張大牀之上,一名村婦靜靜的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嘴脣也是略顯青紫,顯然是已經陷入昏迷之中,在她身邊,一個大約五六歲的男童也是與他一般模樣的躺在那裡。
“許多村民都是得了這種怪病,城裡的大夫都來看過了,都無法治癒,可憐我這妻兒。”大漢忍不住有些黯然神傷。
李飛乾緩緩的將手搭在婦人的脈搏之上,金元真氣緩緩流入婦人的體內,眉頭也是漸漸陰沉了下來。
“村裡還有多少人得了這種怪病?”李飛乾向着大漢問道。
“大約有半數吧,大多是婦人和孩子,大仙,不知內人的病能否治癒?”大漢說道。
李飛乾眉頭緊皺,沉聲道:“你妻子並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
“中了毒?難道是那妖物不成?孃的,連這普通人也不放過,真是該死!”路秋風咬牙切齒道,差點又是拔劍衝了出去。
“中毒?”大漢也是微微一愣,旋即疑惑道:“我妻子與小孩足不出戶,只是做一些針線活,按理說應該沒有中毒的可能,大仙。。。是不是診治錯了。”
一句話說完,大漢也是不禁有些害怕,怕這些方外高人一個惱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命。
李飛乾卻是絲毫沒有在意他的話,只是搖頭道:“正是因爲他足不出戶,方纔中了毒,我問你,最近可否聽說這村子裡有何奇怪的地方?”
大漢略一沉思,皺眉道:“這倒是沒有說過,我們這裡比較偏遠,很少有外人到來,這些年一直都很平靜。”
“那有沒有人遇到過奇怪的東西,比如說,一些兇猛的獸類?”李飛乾繼續問道。
大漢皺眉想了片刻,陡然說道:“對了,就在村裡鬧這病之前,曾有人說瞧見過一條水桶粗細的蟒蛇,不過眨眼便消失了,大家以爲他在說謊,便沒有相信!”
“應該是它沒錯!”李飛乾眉間閃過一絲喜色說道:“你們這些壯年男子白日裡去打獵耕作,這蟒蛇怪既有可能會對着村裡的婦女和孩童下手!”
“可是,蟒蛇無毒,既是蟒蛇怪,又爲何以毒害人呢?”許昌雲有些疑惑道。
李飛乾冷笑一聲,沉聲道:“這也是我所擔憂的,蟒蛇無毒,若是毒蛇修煉到極致,達到蟒蛇的體形,便不好對付了!”
“應該是真的!”大漢猛地一拍大腿,快速的走到衣櫃便,隨手打開,拿出一個亮晶晶的片狀物事來。
“這東西是我在家中的柵欄上發現的,本以爲是什麼寶物,聽大仙的話,我才恍然明白,這東西,竟是那蟒蛇的鱗片。”
李飛乾接過大漢手中的鱗片,隱隱流轉着七彩的光暈,不禁眉頭緊皺,嘆氣道:“果然是毒蛇怪,看來這妖物的修爲不低啊!”
路秋風見到那巴掌大小的鱗片,也是出奇的沒有與李飛乾擡槓,而是沉聲道:“這般大小的毒蛇怪,估計應該在千年之上,加上它的劇毒,我們三人聯手,想要拿住它恐怕也要費上一些手腳!”
“大仙!”大漢噗通一聲又是跪倒在地,猛地磕了幾個響頭,哀求道:“幾位大仙,村裡受這妖物的影響,恐怕無法存在下去,幾位大仙一定要出手相助啊!”
李飛乾扶起大漢,緩緩說道:“兄弟且放心,我正道本就是爲民除害,斬妖除魔,如今既然遇到,斷無不幫忙的道理,這毒物我們會處理妥當,尊夫人的毒雖然嚴重,但若是我們能夠斬殺毒蛇怪,以它一身精血,以毒攻毒,自然便能夠治癒尊夫人!”
“謝謝,謝謝幾位大仙!”大漢聲音有些顫抖道,臉上也滿是驚喜之意。
“天羽,李煥,還有霍飛,你們與我和其餘兩位院主一同前往斬妖,暉兒,月兒,你們和飛鴻一起,帶着本門的解毒丹,以水融化,喂服給中毒的村民,緩解他們的體內的毒素,等待我們的消息!”李飛乾當即安排道。
“我們出發!”李飛乾大手一揮,帶着幾人便出了小村,向着深山之中掠去。
山村周圍羣山密佈,草木林立,李飛乾定了定神,神識緩緩釋放而出,玄級境界的神識足足擴展到數裡之外。
他並不是想要以此找到毒蛇怪,以毒蛇怪與他相差不多的功力,若要有心藏匿,他斷然無法搜尋到。
但是,經過金元真氣加持的神識,卻能夠輕易的感覺到妖氣的存在。
“在那邊!”李飛乾指着西方的一坐山峰說道,神識反饋回來的信息清楚的告訴他,在那裡,妖氣的濃度要強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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