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心念一動,就想把傳國玉鼎收回去。
卻見寧知君忽然伸手一抓.
又是一次掌中乾坤!
“嗯?”
不僅僅是聖上,就連陳修遠都有些驚訝。
掌中乾坤這種道法本就極難修煉。
施展了一次,收納快要散去的遺蹟已經是在聖境都很強的手段了。
沒想到寧知君居然還能在掌中乾坤之內再施展一次。
僅憑這點來說,寧知君對於空間法則的領悟就遠超一般的聖境,達到了很高深的地步。
聖上眉頭一皺。
有他在控制,掌中乾坤當然收不走自己的傳國玉鼎。
但正是有了這一絲延遲,也阻撓了聖上收回傳國玉鼎。
這一瞬間,給了白厭攻擊的機會。
聖上冷哼一聲,既然收不回去,那就不收了。
自己就站在這兒,白厭還能越過自己攻擊不成?
只是,就在此時,白厭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的手握着碎片,碎片之上突然發出淡淡的金光,露出了一絲皇道之力。
聖上心中猛的一沉。
三十年前武聖曾跟自己討要過一件蘊含着皇道之力的兵刃,作爲讓將士爲之奮鬥的目標。
沒想到這個局居然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聖上暗道不妙。
果然,只見傳國玉鼎忽然間彷彿像被受到了吸引。
直接脫離了聖上的掌控,往前移動了三尺。
但恰恰是這三尺,瞬間拉近了與碎片的距離。
唰!
一道無比耀眼的金光從傳國玉鼎之上綻放。
碎裂了百年的傳國玉鼎,終於在這一刻合而爲一。
但聖上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
因爲下一刻。
那碎片中包含的妖力構建成一道符文。
咔嚓!
傳國玉鼎之上轉瞬出現了無數的裂痕。
聖上用皇道之力包裹住傳國玉鼎,帶着它迅速爆退。
可這個時候,白厭和寧知君又豈能錯過如此時機。
“陛下,我倒是想看看,你是要保傳國玉鼎,還是保你自己!”
白厭肆無忌憚的笑着,直接一拳重重轟了出去。
濃郁的妖力掀起無盡狂風,捲起漫天沙塵,彷彿世界末日一般。
寧知君更是毫不猶豫,萬千劍氣瞬間凝結成一道無形的劍光。
直接瞬發而出。
上面瀰漫着無比恐怖的殺意。
猶如自屍山血海當中凝聚而成的殺劍!
兩人在這一刻都是不約而同的使出了最強大的殺招。
眼看聖上就要被兩人全力以赴的攻擊打中。
陳修遠輕喝一聲:“去!”
瞬間,一幅山河圖在聖上面前突然出現,擋在了白厭和寧知君的前面。
山河圖上,一股刀意洶涌而出。
無窮無盡的戰意彷彿要撕裂天宇。
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這刀意始一出現,便讓白厭和寧知君面色大變,感受到了極度的危險。
這一刀,能殺了兩個聖境!
轟!
天空中傳來巨響,巨大的威力甚至連寧知君的掌中乾坤都被硬生生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寧知君和白厭瘋狂爆退,口中鮮血噴出。
已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外邊,蕭伯之在瞬間就到了掌中乾坤之內。
一眼掃過,心中大怒。
“欺君罔上,行刺陛下,死罪!”
正要出手間,蕭伯之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滔天的刀意劃破天際。
它的目標正是寧知君和白厭。
蕭伯之瞪大了雙眼。
只聽一聲暴怒響徹天宇。
“敢傷我兒,死來!”
刀意降臨,猶如殺神臨世。
寧知君之前恐怖的殺意在這道刀意麪前,猶如大人與稚童的差距。
天空下起了血雨,人間盡是寒冷!
白厭和寧知君兩人面色大變,驚恐的看着這道刀意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轟殺過來。
轟!
刀意落下,遺蹟外等候的修士全部被嚇攤在地上,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抵抗之心。
白厭離得近,瞬間被刀意斬成兩半。
猶如實質的殺意直接將它的神魂和肉體轟成了粉末。
寧知君胸口閃起一道黯淡的光芒,一塊銅牌出現,爲他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但巨大的衝擊力也震碎了寧知君的五臟六腑。
將他轟出了數千丈之遠。
寧知君也是果斷之極,眼見刀意還未消散,伸手拿回差點斷裂的銅牌。
直接燃燒自己的壽元,撕開了一道裂縫。
慌忙逃走。
那刀意緊追不捨,再次轟在了裂縫之上,隱隱能聽到裡面傳來寧知君的一聲悶哼。
緊隨其後的還有同樣恐怖的一道靈力趁着裂縫還沒有癒合,轟了進去。
蕭伯之收回手掌,眉頭皺起。
寧知君是撕裂了空間逃走的。
裡面是空間亂流,就算是對聖境修士來說,也是危險異常,一個不小心就再也出不來了。
他不確定自己那一掌能否真的要了寧知君的性命。
這傢伙跑的太果斷了,完全沒有一絲戰意。
恐怕自己來之前就有了離開的念頭。
只不過刀意比寧知君的念頭更快,所以砍了他一刀。
不再多想,蕭伯之立刻飛到聖上的身邊。
下方。
所有的修士心中震撼不已。
掌中乾坤被一刀破開,遺蹟徹底消散。
遺蹟中的修士都落到了地面。
沒想到又是一道更加恐怖的刀意從天際而來。
僅僅這道恐怖的刀意餘波,差點就要了在場大多數修士的命。
還是在關鍵時刻被聖上出手擋住,護了衆人周全。
只一刀,未見其人。
便斬了妖族大聖,敗了人族聖境。
這,是誰?
誰是他兒子?
……
聖上顧不得自身體內被反噬的傷勢。
用力平復着傳國玉鼎碎裂帶來的震動,將自身所有的皇道之力全部輸送進了傳國玉鼎之內。
用皇道之力修補着它。
這種情況下忍着自身體內紊亂的靈力,依舊果斷的出手護住了在場所有的修士。
讓他的傷勢雪上加霜,氣息變的極爲不穩。
但聖上彷彿絲毫不在意這些傷勢,目光向着陳修遠看去。
眼中滿是欣賞之色。
出手的是誰,作爲大玄的君主,自然心中清楚。
陳家這對父子,當真是大玄之福。
未來,更會是人族之福啊!
陳修遠則是驚奇不已。
他自然早就看出來自己的老爹是聖境修士。
所以在猜到白厭和寧知君兩人的底牌後,借用老爹的保命符籙作爲攔截他們,打破掌中乾坤的主要攻擊靈力。
但沒想到自家老爹的實力居然這麼強。
早知道還騙那些可憐的養體境修士幹嘛。
算了,反正也沒人發現。
嗯……釋天風除外。
陳修遠很清楚,老爹的實力就算在聖境當中,也完全可以和道域那些頂尖勢力全力培養的人族俊傑一較高下了。
但這些都是小事。
最關鍵的是……
老爹使用的刀法!
這不是斬天道的刀法嗎?
那一日青陽用斬天第一刀,陳修遠還只覺得是巧合。
畢竟他也就只會那一招。
斬天道又不禁止一些刀法招式外流,反而很歡迎人族的刀修去學習和交流。
在外邊看見有人用斬天道的招式是稀鬆平常之事。
可剛纔那一刀,明顯是斬天道最核心的功法作爲基礎砍出來的。
這功法可不外傳,必須得是斬天道的親傳弟子才能學到。
陳修遠對此再熟悉不過。
因爲這套刀法,就是他創出來的。
要說三仙九……八道,哪一方勢力與他關係最深,當屬斬天道爲首。
陳修遠擡頭,看向天空。
那裡,一道身穿盔甲,披着紅色披風。
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現出了身形。
正是陳修遠的老爹,陳循禮!
大玄的鎮遠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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