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9章外姓王
向柏或許是擔心他能吃東西,齊天和高金梅卻不能吃,從而刺激到齊天他們,所以他在餐桌旁只是象徵性地拿了一些東西后,用一個盤子託着,就帶着齊天和高金梅在宴會的會場中轉悠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向柏接連遇到了好幾個同學,每一次向柏都是熱情地上前,和對方打招呼,但是每次當向柏這麼做的時候,他大部分收穫的都是白眼或者敷衍的點頭,沒有一個像是向柏這麼熱情地回報於寒暄。
“公子,看來,你在你們班的地位不怎樣呀?”齊天小聲說道。
向柏苦笑道:“這一點,我也沒有辦法。我爹不知道怎麼想的,在國子監中給我辦理的是貴族班,裡面的人都是皇族貴胄的子弟,要麼就是大將軍、大統領之類的高官悍將的子嗣,我爹就是一個小城的城主,人家能夠看得上我,才叫有鬼了。”
齊天笑着拍了拍向柏的肩膀,道:“他們不跟和你深交,那是他們的損失,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和你改變一下今天這樣的角色,到時候,該想着辦法討好的就該是他們了。”
向柏只是苦笑,對齊天的話,他是一點都不相信的,就衝他的底子還有他們家的底蘊,向柏將來能夠從家中分出來,另建一城做城主,那就是他們老向家祖墳冒青煙了。
這話,向柏不好說出來,主要是太喪氣了。他不想在齊天和高金梅面前失去最後一點尊嚴。
齊天和高金梅相互使了一個眼色,齊天的意思是該如何想辦法幫助一下向柏樹立起來足夠的信心。
對向柏,高金梅也有一定的好感,她見過的官宦子弟不少,能夠有向柏這種心性的人很少,故而越發顯得向柏的品性有多麼的難得。
當然,品性再好,在高金梅眼中也從來不是主要的考量因素,這世上品性良善的人海了去了,比向柏更好的也是比比皆是,高金梅不可能因爲他們有個好的品性,就主動伸手幫他們一下。她是修仙者,不是揚善罰惡的使者。
能夠讓高金梅仔細考慮一下是否要幫助向柏,對於高金梅來講,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爲這是齊天的意思,對齊天的命令,哪怕是沒有說出口的命令,高金梅都必須要認真執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爲高金梅想着要還一下向柏的人情,她知道在向柏的眼中,比看重齊天還要多看重她一些。如果必須要在她和齊天之間做出選擇的話,向柏很有可能會站隊在她這邊。
高金梅雖然不稀罕向柏的這種賞識,但是客觀上,向柏確實幫助她和齊天做了很多的事情,這些人情必須要歸還,要不然,以後於心難安,說不定會成爲修煉路上的障礙。尤其是對於高金梅這樣的殺手而言,更是要還清這些人情,這樣,她在殺人的時候,才能鐵血無情,六親不認。
說話間,向柏帶着齊天和高金梅走向了一個身形高挑,容貌秀麗的女子,齊天注意到向柏在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眼神中有一抹痛苦和掙扎。
轉眼間,向柏帶着齊天和高金梅走到了那個女子的身邊,那女子正被幾個年輕人圍着,接受他們的恭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向柏的到來。
“瑩瑩姑娘,你也來了。”向柏稍顯笨拙地和那個女子打着招呼。
“向柏,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叫郡主,瑩瑩姑娘是你能夠叫的嗎?你一個三等小城來的,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個人的實力,都差郡主這麼多,就不要整天妄想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那名叫何瑩瑩的女子還沒有開口,一位正在恭維何瑩瑩的女修就一臉嫌棄地數落起來了向柏。
向柏臉色漲得通紅,他看向了何瑩瑩,希望何瑩瑩能夠替他說句話,給他解圍,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何瑩瑩竟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讓向柏傷心無比,渾身上下都滾燙無比,這一刻,他只覺得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鄙夷和嫌棄。
“滾吧。你記住了,郡主永遠都不是你能夠打主意的存在。”那名剛纔數落向柏的女子又毒舌道。
向柏羞愧難當,轉身就走,齊天和高金梅連忙跟上,讓齊天沒想到的是向柏受到的打擊好像還挺大,竟然直接帶着齊天和高金梅就往四合院外面走去,看樣子,後面的宴會也不打算慘叫了。
齊天一把拉住了向柏,道:“公子,你不會吧?就這麼點打擊就受不了了?那你以後的成就估計也就那樣了。還想着光宗耀祖,純屬做夢。”
高金梅也勸道:“公子,天涯何處無芳草,這普天之下,女修仙者多了去了,何苦在這一棵樹上掛死呢?換一個就完了。”
向柏嘆道:“唉,你們不懂。”
齊天問道:“那你說說,我們爲什麼不懂?難道這個女修仙者有什麼特殊的魔力,或者她的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優點嗎?”
向柏道:“也罷,我就跟你們說一說何瑩瑩的情況。何瑩瑩是郡主,她的祖上乃是某位皇爺的貼身侍衛,有一次,那皇爺遇險,是何瑩瑩的祖上拼死保護,這才讓皇爺保住了性命。後來,皇爺脫離危險之後,就敕封何瑩瑩的祖上是郡王。在皇室秘境之中,王爺的數量無論是正統的王爺,全都是各位皇爺的子嗣,何家是唯一一個外姓王。做爲唯一一個外姓王,何家一直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齊天連連點頭,他能夠理解這種情況,換成是他的話,他也會經常關注何家的舉動。“公子,你的膽子確實不小,竟然敢去高攀郡主。確實有那麼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意思。”
向柏苦笑道:“我何嘗不知道我和何瑩瑩之間巨大的差距,所以在我們相見的第一天的時候,我就對何瑩瑩產生了一些好感,可是我也只敢將這些好感強行壓下去,不敢跟任何人講,更不要說去和何瑩瑩表白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有一次我在國子監的藏書室查資料的時候,何瑩瑩不但主動坐在了我身邊,還主動向我介紹自己,還讓我叫她瑩瑩姑娘。還說願意和我交朋友。我當時腦袋都是蒙的,最後是稀裡糊塗就地就順着何瑩瑩的話,改了稱呼,和她做了朋友。之後的幾天,我們經常見面,一起討論修煉的時候遇到的問題,我們相處的非常的融洽,我也沒有隱瞞我的情況,那時候,何瑩瑩還和我說她不在乎,她交朋友,只看心,不看修煉資源有多少,又是在皇室秘境中擔任什麼重要的職位。”
齊天追問道:“既然你們相處融洽,爲什麼會發生剛纔的一幕,那個何瑩瑩竟然連看都不肯在看你一言?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向柏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天我們還相處融洽,但是第二天,何瑩瑩就不再理會我了,我去找她要解釋,結果何瑩瑩跟我說,她就是無聊,隨便找個人玩倆天,沒想到我竟然認真了。她還告訴我,這世上怎麼可能不講門當戶對,我要想成爲她的真朋友,那麼就得擁有堪比他們家的身份、地位以及實力,要是沒有,那怕是三缺一,也別想有任何機會。”
齊天撇了撇嘴,這是一個老套的故事,可就是老套,卻還是經常的發生。“公子,那你今天帶我們過來,就是想着要去向何瑩瑩證明一些東西嗎?”
向柏搖頭道:“那倒不是。我在來之前,根本不知道何瑩瑩會來。剛纔我一看到她,就啥都忘了。眼裡面就只剩下她了。”
齊天問道:“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對何瑩瑩到底是什麼態度?是忘不了,就想着要和她在一起?要娶她爲妻,做你的道侶?還是接受現實,讓時間沖淡一切?”
向柏的臉上竟現痛苦掙扎的神色,半晌,才道:“何瑩瑩跟我交往的那幾天,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我很難將之忘記。”
齊天點頭道:“我明白了。好,那你說吧,是不是需要我們幫忙?跟你和何瑩瑩之間好好的撮合一下?當然,你要是心急的話,我們也有辦法,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就心想事成。”
齊天打算了解向柏的心願,還清他們和向柏之間的因果。至於這樣做,是不是合乎何瑩瑩的心意?那根本就不在齊天的考慮範圍之內。
向柏驚訝地看向了齊天,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齊天道:“最省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們給你將何瑩瑩抓來,然後你在她的識海中種下=奴契,這樣的話,你想讓何瑩瑩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向柏一聽連連搖頭,道:“簽下了奴契,整個人不就廢了嗎?那樣的話,何瑩瑩就不再是何瑩瑩,我把她弄回家,跟弄了一個木頭人回去有什麼區別?”
齊天道:“你要是不想用這種省事的辦法,那我們也可以暫時拘禁她,你去和她朝夕相處,在切斷何瑩瑩和外部的聯繫之後,只有你一個人和她說話,說不定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俘獲她的芳心了?”
向柏還是搖頭,他始終都希望自己能夠在何瑩瑩那裡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任何可能會讓何瑩瑩對他產生誤會的事情,他都不想做。
向柏將他的意思表達了給齊天,齊天聞言,頓時無語。
向柏道:“齊師,你要是有這個本事的話,就幫幫我吧,若是你能夠幫我辦成這件事,我願意將你們和我城主府簽訂的僱傭合約還給你們,讓你們重新恢復自由身。” ⊙ ттkan⊙ ¢O
齊天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向柏會提出這樣的條件,無疑,這是一個齊天他們很不好拒絕的條件,他們和城主府簽了一年的合約,雖然是以他們的本事,真要是想走,誰也攔不住,但是若這件事能夠以一種雙方都能夠接受的方法解除,那肯定是最好的結果了。
齊天和高金梅小聲商量了起來,看看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夠讓郡主何瑩瑩看上向柏,這是一件相當有挑戰性的時期,可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事情再難,也是要去做的。只要做好了,就能和平解除他們和城主府之間的合約,不用擔上什麼因果。
坦白講,無論是齊天還是高金梅都不是這方面的行家,齊天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生,都沒有正兒八經地追過女孩子,而高金梅本身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更是提不出什麼具有建設性的意見了。
最後還是齊天制訂了一個計劃出來,他雖然沒有追過女修,但是前世還是看過很多這方面的理論書籍,還有各種影視劇目的轟炸,大體上還是有一點把握。
齊天擬定的計劃,其核心就是要讓何瑩瑩看到向柏現如今的實力,同時也要讓何瑩瑩看到向柏未來的潛力,現在的實力是當下,潛力則是代表着向柏將來能夠走多遠,只有在這兩方面都足夠出色,才能夠讓何瑩瑩對向柏另眼相看。
齊天把他的計劃跟向柏說了說,結果向柏向齊天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他和何瑩瑩之間能夠相處的時間是有限的。以前,何瑩瑩願意和向柏交往的時候,向柏想見到何瑩瑩,很容易,但是現在,向柏想見到何瑩瑩,簡直是千難萬難,見不到何瑩瑩,哪又如何讓何瑩瑩知道他的現如今實力以及未來的潛力?還有,他現如今的實力足以讓人津津樂道嗎?他的身上蘊含着就連他都不知道的潛力嗎?
齊天連連搖頭,向柏自己對自己都沒有一丁點的信心,這怎麼可以?首先向柏自己得相信自己未來前途無量,未必就會比何家差。
對此,向柏只有苦笑,何家可是皇室秘境中唯一的外姓王。之所以是唯一的一個,不是因爲其他人沒有立下足以封王的功勞,而是因爲皇室秘境中的皇室已經達成了一致,在這件事上不會再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