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讓齊天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威力強大到能夠阻擋住金丹強者的四象陣,竟然沒有能夠擋住只有半步金丹的陳擇賢。
陳擇賢甚至都沒有花費多少的力氣,他只是走到了四象陣的正北面,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輸入一道真元,然後令牌中射出一道光,光華落在四象陣的結界光幕上,瞬間,四象陣結界就像是遇到了陽光的春雪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
陣法控制牌!
齊天眼眸中射出一道駭人的精光來,他真沒有想到陳擇賢竟然會有四象陣的陣法控制牌。要知道製作陣法控制牌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首先就是要找對頻率,就像是給鎖頭配鑰匙一樣,型號配不上,陣法控制牌做的再好,再精緻,都沒有任何作用。其次,就是陣法控制牌的製作難度和造價都極高,需要對陣法和煉器等方面有極深的造詣才行。
陳擇賢他們是否掌握了製作陣法控制牌的秘訣,齊天不清楚,但是他這個時候能夠把陣法控制牌拿出來,那麼就是說他們一定是洞悉了縣師府這個四象陣的一切秘密,消息是不可能從他這裡泄露出去的,潘玉林等一干手下連四象陣是怎麼回事都沒有搞懂,更不可能泄露了,那麼最大可能泄露出去的就是前縣師,也是齊天的老相識,陳文博的弟子,出身於護國國師府的吳晗了。當然,憑藉吳晗的本事,肯定是無法情動金丹強者助陣的,這裡面很有可能是護國國師府在中間搞鬼。
陳擇賢輕而易舉地關閉了四象陣,整個縣師府洞開在世人面前,這個時候,要是陳擇賢他們再多來幾個人,就可以揮師直搗黃龍了。陳擇賢哈哈大笑,大步流星就朝着縣師府裡面走去,他走到縣師府門前,一腳把大門踹開。
“齊天,你來攔我呀,你要是不來,那枚血脈梨果就是我的了。”陳擇賢猖狂地笑道。
那名金丹強者一直擋在齊天前面,用神識鎖定着齊天,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只要齊天敢去阻攔陳擇賢,他就會在背後給予齊天致命一擊,讓齊天知道什麼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大膽,什麼人竟然敢擅闖縣師府?”潘玉林聽到府門傳來的聲音,連忙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大搖大擺闖進來的陳擇賢。“好大的膽子,看招。”
潘玉林揮舞着自己的戰兵,就朝着陳擇賢衝了過去。結果讓潘玉林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陳擇賢一巴掌閃過來,就把他給扇飛了出去,他和陳擇賢之間實力相差太遠了,簡直不在同一個數量級上。
潘玉林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陳擇賢這一巴掌實在是太重,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陳擇賢看着動彈不得的潘玉林,重新找回了自信,這纔是劇本的正確打開方式呀。他叉着腰,得意地哈哈一笑,道:“還有誰?有誰不服,儘管給我站出來。”
羅俠和郝玟汐聽到動靜,連忙結束休息,從各自的房間中走出來,兩人剛剛突破,氣息都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氣勢不由自主地會散逸出去,他們倆出場,一下子就驚動了陳擇賢。
陳擇賢一副見鬼的表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難以置信地看着羅俠和郝玟汐。“金……金丹……”
羅俠一眼就看出來縣師府現在非常的危險,他對郝玟汐道:“你去對付這個沒腦子的蠢貨,我去幫齊天。”
“陳文博,我艹你八輩祖宗。”陳擇賢轉身就跑,別看他是半步金丹,距離金丹境只有半步之遙,但是就是這半步之遙,就是一道天塹,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夠跨越過去。別的人不敢說,反正他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郝玟汐冷哼一聲,朝着陳擇賢就追了過去,她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只是一直找不到宣泄的地方,正好陳擇賢送上了門,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去?
羅俠縱身一躍,飛到了空中。“齊天,到底怎麼回事?要不要我替你跟他打?”
在羅俠和郝玟汐出現的時候,那麼金丹強者就是大吃一驚,他接受邀請,過來縣師府這裡要拿走血脈梨果,就是知道縣師府這裡一個厲害的都沒有,就算是齊天,據說也只是擁有堪比半步金丹的戰力而已,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裡竟然藏着兩個金丹強者,不對,應該是兩個擬丹境的強者。
擬丹境當然沒有辦法和金丹強者相比,但是也得看是跟什麼金丹強者相比了。而他劉子揚恰好就屬於金丹期一層中比較弱的存在,他的天賦和潛力都相對有限,突破到金丹期的時候,年紀就很大了,突破之後,更是遲遲沒有什麼進步,他找了一個高人請教過,他的潛力已經耗盡,除非是出現天大的機緣,否則,這輩子也就是這樣了。
正是因爲如此,他的心氣全都耗盡了,沒有了在修爲境界上勇猛精進的念頭,開始想着如何吃喝玩樂,不枉後半輩子虛度歲月。他經常會接一些具有高額回報的任務,這次陳文博就是開出了極高的籌碼,這才把他吸引到了大趙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本以爲會手到擒來,沒想到齊天竟然準備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在等着他,他現在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陳文博準備的一個局,名爲邀請來除敵,實際上是爲了殺他,謀取他的金丹傳承。
千萬個念頭在劉子揚的腦海中閃爍,很快,劉子揚就做出了抉擇,他不想貿然和齊天繼續碰撞下去了。他朝着羅俠拱了拱手,道:“道友,這都是一場誤會,我這就走。”
羅俠看向了齊天,他的本意是想讓劉子揚走的,他雖然突破到了擬丹境,但是還沒有培養出擬丹境強者的自信心來,一直以來,金丹強者都是他心中無法逾越的大山,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想和金丹強者發生正面衝突的。何況,如今定國國師府是多事之秋,能少豎一個敵人,總是好的。不過羅俠還記得現在定國國師府是誰做主,他並沒有擅自開口替齊天做出決定,而是等着齊天示下。
齊天笑了笑,道:“想走,可以。不過你們破壞了我的四象陣,還想打血脈梨果的主意,就這麼輕飄飄地來,輕飄飄地走,實在是說不過去吧。這樣,把你的儲物袋留下,我可以讓你走。”
劉子揚臉色一變,他的一多半身家都在儲物袋中放着,怎麼可能交給齊天做賠償?“齊天,我肯退讓一步,已經是相當給你面子了,你可要得寸進尺。”
“破壞我縣師府的人是你,破壞完了,一點賠償都沒有,也是你。你把我齊天當什麼了。哼,反正機會已經給你了,既然你不珍惜,那你就留下吧。”齊天直接朝着劉子揚就衝了過去,一招八荒魔虎拳虎虎生風。
劉子揚頓時目露兇光,自從他突破金丹之後,還沒有人敢對他出言不遜,他冷哼一聲,道:“你大概是還不知道金丹期到底有多麼恐怖,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
劉子揚決定速戰速決,他有信心能夠抗住齊天和羅俠的聯手,但是再加上一個郝玟汐的話,他就肯定不是對手了,他必須搶在郝玟汐拿下陳擇賢之前,擊退齊天。
面對着齊天打開的一拳,劉子揚露出輕蔑的笑容來,剛纔齊天和陳擇賢交手,他可是親眼所見,齊天的實力是比陳擇賢強一些,但是在他看來,也是強的有限,而像陳擇賢那樣的,他不能說用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但是用一個巴掌,還是很容易就能拍死的,既然能拍死陳擇賢,那也就能夠拍死齊天了。
劉子揚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面對齊天打來的一拳,他是不閃不避,一個巴掌就抽了過去。
但是很快劉子揚萬萬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他揮出的這一巴掌竟然沒有能夠打中齊天,相反,還讓齊天輕鬆地躲閃了過去,他這一巴掌抽到了空中,差點閃到他的老腰。
劉子揚暗道一聲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齊天的八荒魔虎拳已經打了過來,這可是齊天拼盡全力,同時將天道發動機開啓到極限狀態下打出的一拳,這樣的狀態,就算是齊天,現在也無法持久,最多打出去五六拳,齊天就得脫力而無法繼續戰鬥下去了。
等到劉子揚意識到這一拳的厲害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躲閃的機會,這一拳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胸口。劉子揚只覺得胸口一悶,眼前一黑,不僅喘不過氣來,而且竟然陷入到了短暫的失明狀態中。
要死!
劉子揚拼盡全力,想擺脫這種極不好的狀態,但是這不是他想擺脫就能擺脫的,首先就得得到齊天的允許,也得齊天肯配合才行,但是齊天怎麼可能給他機會。
打虎不死反受其害,這個道理,齊天非常的清楚,他在打出第一拳的時候,就把所有應該考慮到的細節都考慮到了,既然傷到了劉子揚,那麼雙方就是結下了死仇,化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齊天不想爲了那點渺茫的機會去浪費時間,他又不是打不過這個劉子揚,還是殺了他,一了百了的好。
齊天暗自發狠,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緩頰,在打出第一拳之後,又接連出拳,緊隨其後,又接連打出了兩拳,而且拳拳都是對準了劉子揚心臟的位置。
劉子揚不是沒有給自己準備保命的寶貝,內甲外甲一樣不缺,而且還都是他能夠搞到的最上等的貨色。換成實力和他相若的金丹期一層的修仙者,都未必能夠在短時間內破了他的防禦,但是齊天實在是太變態了,本身就擁有強大的力量,又用上了天道發動機的力量增幅功能,力量一下子就雄踞劉子揚之上。當然,這裡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劉子揚太過輕敵了,但凡是他能夠多重視一下齊天,能夠在一開始的時候,對齊天能夠多一點點防備,不讓齊天輕易近身,他就不會落到如此悽慘的下場。
連續擊打出兩拳,劉子揚就口吐鮮血,氣若游絲了,齊天眼眸中盡是冷厲,隨手抽出一把戰刀來,朝着劉子揚的脖子上一削,斗大的腦袋就飛了起來,直到死,劉子揚都是死不瞑目,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他堂堂的金丹強者怎麼可能就死在了大趙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齊天鬆了口氣,他對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的羅俠道:“殿主,你去看看郝殿主,和她一起儘快將那個半步金丹斬殺,別讓他跑了。”
羅俠徹底被齊天給嚇住了,他本以爲齊天能夠擊敗半步金丹,已經是齊天的極限戰力了,他還以爲自己這次突破到擬丹境之後,就擁有了和齊天交手的資格,可是現在看來,他這是想多了,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齊天竟然能夠以築基七層的修爲境界斬殺掉一個金丹強者,哪怕這個金丹強者是比較弱的存在,但那也是金丹呀。
面對着齊天的吩咐,羅俠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違背,他連忙應了一聲,去和郝玟汐聯手,絞殺陳擇賢去了。
齊天一揮手,把劉子揚的屍首收了起來,這可以做爲天道發動機的燃料,正好這幾天,天道發動機的損耗比較大,需要補充一下,而且劉子揚好歹是個金丹,身上的好東西應該不會少。
事實證明,齊天的猜測沒有錯,齊天翻看了一下劉子揚的儲物袋,從中單單中品靈石就找到了三萬多,另外還有一些丹藥、符籙、典籍等,另外,還從他的身上扒下來了內甲、外甲各一,不過最讓齊天感興趣的還是一件戰兵,這是一面盾牌,不需要使用者手持,只要祭煉好,就可以使用,效果非常的不錯,也不知道劉子揚有這麼好的一面盾牌,爲什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