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降是不降!!!
轟!
他的周身氣勢隨之暴漲,虛空都直接震動起來。
竟然是玄天界都難得一見的大帝巔峰修爲。
這突然的氣勢噴發,連封印中的光團,都膨脹了一瞬,好在衆人及時反應,攜手壓制下才重新安靜。
蘇長河卻同樣毫不示弱,同樣是大帝巔峰的實力。
手勢變換,眼看大戰就要爆發!
雷鳴山也不知是真心假意,直接閃身攔在二人面前。
薄怒道:“寒傲,老蘇,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跟年輕人似的爭強好鬥!”
你們要打,自傳音讓後輩去打,在封印之地動手動腳算什麼。
生怕過得太順利,迫不及待要幫那幫傢伙突破封印不成?"
“分清輕重好不好!"“呵!"
蘇長河冷笑不止,卻到底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雷鳴山,你也別在這兒裝傻。
爺爺看不慣他寒傲又不是一兩天,他幽冥殿仗着人多勢衆。
這些年在中皇洲肆無忌憚,都做出過哪些屁事,以爲我不知道嗎!”
“輪得到你雷鳴山做好人?"
“嗤,你蘇家又是什麼好人了?”
寒傲怒氣不減,但還是看在封印的面子上,重新坐了下來,口中卻是半點不饒人。
“別以爲你蘇家有兵解仙就能怎麼樣,等着吧。
幽冥殿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日!”
蘇長河正準備反駁。
但寒傲話裡透出的信息,卻讓其他幾個閉着眼旁觀的老頭,突然也清醒過來,都是驚疑不定。
"你說什麼?"
"寒傲,幽冥殿怎麼了?"
在衆人追問之下,寒傲面色忽晴忽白,顯然不願意再提傷心之事。
倒是蘇長河沒再乘勝追擊,臉色反而嚴峻起來:"你們一直在沉眠,或許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
“幽冥殿,被一支最近才崛起的新勢力,名爲地府陰司的把總壇到各個分殿一鍋端了!"
“現在的中皇洲之內,已經沒有幽冥殿的立足之地!"
“什麼?!"
衆人大驚:“寒傲,此言當真?"
就連雷鳴山,也及時做出了驚詫的表情。
按照常理,他也一直在沉睡之中,未曾與外界接觸纔對。
寒傲雖不情不願,但到底還是知道大局,冷着臉解釋:"的確是真的。
那地府陰司可不容小覷,竟然有兵解仙坐鎮!
打了幽冥殿措手不及。"
衆人一時失聲,似乎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他們都是中皇洲各大勢力百萬年前的佼佼者,在被選中作爲代表參與封印之前,也都曾打生打死。
再沒有比他們更清楚,幽冥殿究竟有多強大了!
可就是這樣一箇中皇洲頂端的勢力。
居然被一個叫什麼地府陰司,根本從沒聽說過,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勢力剿滅?
何至於此!
有人迫不及待追問:“居然連你幽冥殿傾巢出動也抵擋不住,那這位兵解仙,怕壓根不是剛剛度過一劫那麼簡單!"
"當然不是!"
寒傲依舊繃着個臉,周身氣溫更低了:“雖然我不知道對方的具體實力。
但僅從戰局考慮,至少也經歷過3到4次的兵劫!"
“這麼強?!!"
衆人全都有些大驚。
這玄天界有什麼實力,他們都一清二楚,別說是兵解仙,大帝都沒幾個。
但現在一個新興的勢力,竟然有兵解仙的存在?
那這勢力的底蘊,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就連雷鳴山,這次也是確確實實的震驚到了。
他知道地府陰司有兵解仙,卻並不知道,對方的兵解仙竟然是如此的強悍!
"3到4次兵劫,這等實力......"
“難怪幽冥殿毫無抵抗之力,如此實力,怕是隻有門主和幾位副門主能夠抗衡!
這地府陰司,究竟是什麼來頭?"
寒傲露出一絲憋屈:“我怎麼知道,簡直跟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什麼情報都找不到!"
"姓蘇的,你也別幸災樂禍,真以爲人家就只衝我幽冥殿?
多大年紀的人了,你不至於這麼幼稚吧?"
寒傲將炮火轉到蘇長河身上,連連冷笑。
“依我看,幽冥殿只是個開端。
那地府陰司之主,怕是打着將我玄天界各大帝族、宗門一網打盡的主意!"
蘇長河面若寒霜,卻少見的沒有反駁。
這時坐於正東面的老者長嘆一口氣,沉聲道:"事情已經不是後輩們能夠掌控,當立刻稟告門主,請他老人家決斷!"
"同時與其他八處封印的守衛者聯絡,共享情報,請他們千萬注意封印有無異動,隨時聯繫。”
有個地府陰司已經夠麻煩,如果再加上個上界,玄天界就徹底完了!"
是啊,真的是多事之秋!"
"內憂外患......如若真到那一天,我們這羣老不死的。
怕要先鎮壓內亂,而後再應付外敵了......"
蘇長河微微說着,眼眸中滿是憂愁。
其他幾個老傢伙的臉色,同樣也相當不好看。
他們在這封印百萬年的不詳不假,但家族要是隕落,儼然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稟告門主吧!"
"老雷,你剛剛封印完畢,理因你休息幾日。
這次稟告門主的任務,就交由你去執行......"
一個頗有威望的老者在那說着。
他也是這一衆人之中,唯一的一個兵解仙,不過才渡過一次兵劫!
“行,我就去稟告門主!"
“當面和他說一下這事,如若那地府陰司太過囂張,我們這羣老不死的,也是時候露露臉了!"
雷鳴山氣勢涌動,其他的幾人紛紛點頭。
雖然他們私下裡彼此不對付,但在內憂外患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致對外!
不管是上界的危機,還是玄天界各大勢力的生死存亡!
中皇洲,凍土荒原北部,終年積雪的山巔之上。
佇立着中皇洲一宮一殿二宗三閣四門五道七氏族中的三閣之-天機閣。
而這天機閣,又是三閣當中,最爲擅長奇門遁甲,行蹤最爲神秘的一閣。
傳說中天機閣門人無數,卻甚少出世。
常年在白雪皚皚的雪山上,閉門研究奇門遁甲,機關異獸,似乎屬於無害的另類修士。
可實際上,自雪山爲中心。
以北的整個凍土荒原、以南的飲寒林、東邊廣闊的無名草原、西邊一望無際的大海。
乃至其中數以幹計的小世界,都屬天機閣勢力範圍,方圓何止萬里!
如此大的地盤,總不能是僅靠機關研究得來?
實際上中皇洲的修士都知道,若說幽冥殿最邪惡、七大帝族最霸道,那天機閣,絕對是最不走尋常路的那一個!
他們行事有獨特的邏輯,只需一個對面,可能是無意中的一個眼神、一次呼吸,便不知道怎麼觸及到他們的逆鱗,引來殺身之禍。
完全不給解釋時間!
一旦被列爲他們的敵人,便是不死不休!
如果說面對帝族,只要有求必應俯首稱臣便能祈求活命。
面對幽冥殿,至少還能打不過就加入,扔掉所有臉面做他們的狗腿子炮灰。
總而言之,總有辦法活下來。
那面對天機閣,則是完全找不到求生的辦法!
甚至有時候連照面都不曾打過,好好的在家修煉閉關突然就有一隊天機閣修士闖進門來。
對你破口大罵,說你竟敢侮辱他們,不分青紅皁白直接就下殺手!
根本沒處講理去。
更甚者會被他們直接練成傀僵,永生不得超生。
是以對中皇洲的散修、中小勢力來說,天機閣是比幽冥殿更加可怕的存在,平日中連大名都不敢提及,生怕惹禍上身!
什麼避世的機關修士,都是哄外來人的說法。
而天機閣的門人,也早就習慣了橫行霸道,不把外人放在眼中。
可是現在,本應沉浸在"學術研究"的天機閣門人,卻一改少言寡語的特性,紛紛聚在一起八卦開來。
“聽說了嗎,幽冥殿沒了!
是被一個叫地府陰司的勢力所滅,這也太離奇了!”
“有什麼離奇的,據說地府陰司派出的是兵解仙,兵解仙那是什麼樣的境界?”
“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兵解仙?區區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存在,如何會有兵解仙?"
“是啊,就連我天機閣......"
“噓,噤聲!不該說的話別說,想被套上泄露機密的罪名處死嗎!"
"不管怎麼樣,那地府陰司的存在着實邪異。"
"的確如此,就是不知道是針對幽冥殿一家,還是針對整個中皇洲而來,會不會打我天機閣的主意。”
"嗤,別自己嚇自己,我們可是天機閣!
他一個剛冒頭的勢力,借他一百個膽子也……"
話沒說到一半,天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天機閣主可在,請出面一敘!"
若不是天機閣精通奇門遁甲,早爲雪山加上層層防護。
怕是這一聲,直接就能引來雪崩!
“嗖!"
兩道身影騰空而起,正是天機閣守門衛士。
面對空茫茫不見人的天空,兩人不僅沒有放鬆,反倒更加警惕,周身電光閃耀:“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話音落下,一道道黑影自虛空中出來,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竟填滿了天機閣整個上空。
爲首之人一身道袍,氣質出塵,似方外仙人。
出聲卻如洪鐘:“本尊乃地府陰司,天齊仁聖帝君座下,玄成子!"
守衛不自覺亮出兵刃,喝道:“地府陰司之人,來求見我天機閣主,所爲何事!"
“求見?"
玄成子不屑:“區區天機閣主,也配本尊一個求字?"
不等守衛發怒。
玄成子氣吞山河,吼聲傳遍整個雪山內外。
“聽好了!"
“本尊奉天齊仁聖帝君陛下之命。
前來接收天機閣。
從今天開始,天機閣便歸於我地府陰司麾下,聽陛下號令!"
"如若不允,且看幽冥殿是何下場!"
"什麼?!!!"
"放肆!"
守衛勃然大怒。
而二人身後,又是一道道身影騰空而起,匯聚在玄成子跟前。
個個都是橫眉怒目,尤其是在看清玄成子修爲後,更是惱羞成怒
"不過小小天王,帶着一幫蝦米,也敢在天機閣撒野!"
“地府陰司欺人太甚!”
"不過是滅掉一個幽冥殿而已,以爲我天機閣門人,也跟那幫邪魔外道一般好欺負麼!"
“囂張至極!"
一時間,各種怒斥聲不絕於耳。
而和這幫守門精英相對的,卻是天機閣內,普通門人弟子的驚慌失措。
“地府陰司真的打上門來了!"
他們無頭蒼蠅般亂撞,碰見一個人,便要將其抓住好傾瀉恐懼。
"來了,果然來了!!"
"我就知道,他們真的有兵解仙這等戰力,又豈會只甘於一個區區的幽冥殿?"
“想不到他們下一個目標,竟然是我們天機閣?!"
底下的弟子已經完全亂成一片。
而上空玄成子見一說不通,竟領着十萬鬼將直接動起手來,根本不做再次勸告!
"你們……"
守門修士平日裡強橫慣了,哪裡能忍受這等侮辱,雙方徑直撞在一起!
然而常年待在和平的天機閣內,已經上百年未曾遭遇過苦戰,又只是天王初期的守門修士們,又如何是地府這些剛扛過幽冥殿大戰,正是士氣高漲的戰將的對手?
只見空中血光四濺,十幾名守門修士甚至沒能堅持一盞茶的時間,便在玄成子毫不留情的打擊下,神魂俱滅!
底下修士盡皆駭然。
原來地府陰司不是威脅,人家真下死手!
“如何,降是不降?”
玄成子渾身沒沾上一滴鮮血,清清爽爽傲然而立。
“若還是不降,就別怪本尊不留情面!"
"狂妄!"
玄成子面前,突然道道青光閃爍。
十二道鶴髮童顏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地府大軍面前,各個氣勢磅礴。
而底下的衆弟子,見狀齊刷刷的低下了頭。
“是門主,還有副門主和長老們!”
“地府陰司?”
爲首之人微微一笑,周身殺機毫不掩飾,目光如劍狠狠刺向玄成子。
“一個天王,就想強壓我天機閣俯首?"
“你們地府陰司......
未免也太託大了吧?!”
玄成子淡淡看向說話之人。
來人已是半帝巔峰,身後十一人中,也有兩人都是半帝。
最弱的,也有天王巔峰修爲。
有如此底蘊,也難怪在中皇洲傳說當中,天機閣雖不屬於邪魔外道,但論恐怖程度和幽冥殿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玄成子只是個天王。
按理來說,在三尊半帝殺氣騰騰的逼迫下,應該變得面色鍘白,不是倉皇而逃就是跪地求饒纔對。
然而他卻連禮貌都懶得維持,態度沒有任何變化。
僅僅只是瞟了爲首的人一樣,輕飄飄質問:“你便是天機閣主?"
老人皺眉:“不錯,老夫正是當代天機閣主任宏。
無知後輩,看在你是地府來人的份上,老夫便不追究你無禮的罪名。
只需將打殺我弟子的兇手交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人人都知道守門弟子正是玄成子親手所殺。
可任宏卻說,將“兇手"交出來。
幾乎就是挑明瞭說,讓玄成子隨便交出一個替死鬼,天機閣就能權當事情不曾發生過。
在任宏看來,自己已經忍了又忍,算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地府陰司還有個未曾出面過的兵解仙,又剛剛拿下幽冥殿,多少還是得給點面子。
只要玄成子知道好歹,那麼以後雙方說不定還能友好相處!
可惜任宏算盤打得乒乓響,結果卻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也不知玄成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微微皺眉,嗤笑一聲道:“如此說來,天機閣是打定主意,不願加入我地府?”
“不要欺人太甚!"
任宏氣笑了,"我不知你在地府是何地位,就敢如此囂張。
但是年輕人,還是要多多爲自己的性命着想!”
玄成子挑眉,似乎壓根沒聽到任宏的話,自顧自道:“既然如此,那就打吧。
我地府已經仁至義盡,就怕你天機閣後悔!"
“太狂妄了!"
任宏氣得直髮抖。
也不再繼續浪費口舌,直接祭出一尊傀儡,要將這目無尊長的小小天王直接斬殺!
身後諸人也都橫眉怒目,只等閣主一聲令下,便會出手將十萬地府鬼將一網打盡!
轟!
三尊半帝,九名天王氣勢全開天地爲之顫抖。
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遠處不在天機閣陣法保護下的地方,已經開始大範圍的雪崩無數生靈野獸倉惶逃命,慘叫聲鋪天蓋地。
“受死!"
任宏怒極,召喚出來的傀儡飛速而出,直奔玄成子心口。
這種半帝級別鍛造的傀儡,輕輕一擊也絕不是區區一個天王實力之人,能夠抗衡的!
但玄成子卻不閃不避,只俯身朝天行禮,恭敬道:“敢請鬼帝大人相助。”
轟隆!
話音剛落,滾滾天雷無盡降落,那飛速而出的傀僵,瞬間被擊成了齏粉,連一點痕跡都沒能造成。
而九天之上,已傳來威嚴的詢問:“天機閣,果真不願降?”
淡淡一句話,甚至連身影都未曾浮現。
噗!
以任宏爲首的一衆副閣主、長老,卻覺得心口劇痛,猛然吐出一口心頭血。
片刻間便虛弱下來!
而本應坍塌的皚皚雪山,也在這一聲中,重新恢復了秩序。
雪崩停止,無辜被波及而慘死的生靈野獸,魂魄浮現又淡去,從此遠離塵世間的痛苦,歸於平靜當中。
天地法則,都爲這一聲而動!
“兵解仙?”
任宏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