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虛影也是如釋重負,瞬間消散於天地之間,惡狼在次化作幽藍蓮花,沒入小丫頭的額頭,因爲擔心小丫頭而進來的店家夫婦,卻如同看不見那印記一般,想來這店內也就自己能看見吧。
其實以現在王行之的能力強行清除小丫頭體內的詛咒倒也是可以做到,只是其間的壓力非小丫頭所能承受,所以他也只好放棄。
他也總感覺這印記與自己所修煉的聖道有某種淵源,而且不僅如此這印記還暗含這些許八卦之理,這又與羲皇扯上了,這可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啊。
傳聞中的機關城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丫頭大叫是因爲印記的緣故,本身是沒有太大問題,所以王行之又進入潛修中,源源不斷的吸收來自九州各處的功德,然後又在功德簿的幫助下,在紫府中培育金色蓮花。
先前那一戰,讓王行之損失了將近一半的金蓮,可謂是元氣大傷,現在急需將失去的功德金蓮補上。
這些天四面八方所聚集的功德之力中,幽州方向的功德之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涼州的,其次纔是其他各州,而且從幽州來的功德之力中還夾雜着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讓功德簿很是歡喜,興奮。
每次它都會將那些東西吸收,然後它身上的金光就會更勝一分。
“咚咚~”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王行之已經察覺到,是駝背老者,而在老者背後還有一人。
“進”
駝背老者推門而入,拱手道:“主上,天寶閣的人派人送東西來了”。
那送東西的小廝手上捧着一個盒子,從一進門就低着頭。
王行之望着那小廝片刻,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對駝背老者說:“燕老,你先出去吧”。
“是”駝背老者也不問爲什麼,似乎只要王行之說什麼,他就只管做,從來不問爲什麼,這些日子與燕老相處下來,王行之總覺得像燕老這樣的,都不會是簡簡單單的江湖人,不過他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問。
駝背老者出去,將門帶上,王行之又將目光放在這個送東西的小廝身上,王行之起身來到小廝身邊,準備接過盒子。
突然那小廝的左手拍打盒身,盒子底部發出機械般的聲音,接着他的右手從下掃過盒子底部,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便出現在小廝的右手,然後觸不及防的刺向王行之的胸口,這些動作行雲流水,不是預謀都沒人相信。
不過面對這一切,王行之顯得都很淡定,只用兩指就將尖刀夾在指尖,無論那小廝怎麼使勁,尖刀一直待在王行之的指尖紋絲不動。
“林大小姐,還要再繼續胡鬧下去嗎?”王行之低聲沉喝。
那小廝先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隨後很快便擡起頭矢口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人擡起頭的一瞬間,他的容貌也就完完全全的落入王行之的眼中,白皙的皮膚,五官精緻而分明,此人若是男子也必然是俊秀的美男子,不過可惜。
王行之另外一隻手,毫不留情的一掌拍落這人頭上的頭巾,她的秀髮便如同瀑布下落一般,至腰間而止。
頭髮飄落的瞬間,這人的氣質立刻發生了千變萬化,身上再無半點男子之意,盡顯女子陰柔之美。
上一次見她爲其解難之時,二人還隔有一條紗巾,他也沒有太過注意,沒成想這林大小姐居然長得如此之美,絲毫不遜色謝婻萱。
“你這登徒子,還不將你那色迷迷的眼光從本姑娘身上移開”林慕允滿臉通紅的說。
王行之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移開目光,笑道:“你不是說,你不是女兒身嗎,怎麼這會知道害羞了”。
林慕允也不笨,原來自己一開始就被看破了,虧她還以爲自己僞裝的無人可以發現,至少在進入這間房子之前,的確無人發現,那怕是剛纔引她進來的駝背老者。
“我、、、我、、、”林慕允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胡攪蠻纏的說:“關你什麼事?”
王行之則笑道:“你這小姑娘真有意思,你來刺殺我,還問關我什麼事”。
林慕允不甘示弱,繼續說:“誰讓你昨天要砸我家的招牌,還打傷我弟弟,真不知道二爺爺怎麼想的,明明是你搗亂,還要我們賠償你,只怕他們都還不知道,你這個被他們稱爲先生的人,是一個與我差不多的少年”,她的語氣之中還帶着得意。
王行之聽後則是臉色大變,不知不覺中,一股殺意從他體內由內而外的釋放。
“你是怎麼知道?”王行之一把抓住林慕允的手,怒視着她的雙眼問,他的僞裝如此之好,幾乎所有人都沒發現,但是卻被一個少女發現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被一個男人這樣抓着,這是林慕允從小到大都沒有的,她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卻發現掙脫不了,想要罵王行之是登徒子時,發現自己明明在沙漠中,還是正午,但是卻感受道一股寒意。
她曾經在家族的死士上感受到過,這是殺意,很危險的徵兆,剛到嘴邊罵人的話又吞了回去,然後回答王行之的問題,結結巴巴的說:“就、、、就是、、、你給我治傷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容貌”。
王行之一想,那天他以爲這林大小姐是在昏迷,所以當時也沒太注意,沒想到就留下了隱患,看來日後絕不能粗心大意啊。
搞清楚了緣由,王行之也就鬆開了林慕允,坐下抿了一口茶說:“想刺殺我爲你天寶閣出一口氣,我勸你就別想了,你的實力太弱,連傷都傷不了我,何談殺我,我暫時不想節外生枝,今天就放過你,不過關於我的年紀你最好不要泄露半個字,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什麼大小姐,懂嗎?”
王行之雖然沒有離她像剛纔那樣近,但是林慕允所感受到的殺意卻更強了,她知道王行之是故意的。
不過這種情況她也沒辦法,只好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