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仔細一看,原來地方擺放着的是一個房屋的模型,不過這個模型十分簡陋,有些類似於茅草屋,而且上面的固定結構,竟然都是用繩子綁起來的。
用這模型造出來的房子有安全保障嗎,這做模型的人簡直就是亂來呀。
“這模型是誰做的?”王行之問。
“正是老夫做的”顧老接着說:“可是慚愧呀,儘管這模型要比外面的高明得多,特別是它的穩定性,但是安全性老夫依然沒有能解決”,顧老嘆息不已。
這還算好的?王行之簡直不敢相信,左右看了看這個院子,發現院子造的沒有那麼差呀。
“顧老,咱們這個院子,並沒有像這個模型似的不堪呀”王行之說。
“哎,二少爺有所不知,咱們王家的院子都是用一種叫粘石的東西製成的,這種東西產自靈州,價格昂貴,一般人很難買得起,您出了琅琊城就會發現,城外的人居住的都是這種茅草屋”。
王行之還真不知道這些,畢竟他不是待在自己的院子,就是待在文淵閣,別說琅琊城了,就連王府他都還沒出過,不過對於顧老他一直都是相信的。
看到這個房屋模型,王行之想起了古代匠人常用的榫卯結構,這個倒是可以完全解決房屋的安全性的問題。
不過對於這個榫卯結構,他也只記得一點,榫卯是在兩個木構件上所採用的一種凹凸結合的連接方式。
凸出部分叫榫(或榫頭);凹進部分叫卯(或榫眼、榫槽),榫和卯咬合,起到連接作用。
當即王行之就將自己記得榫卯結構的東西,全部說給顧老聽,那顧老一聽,立馬喜形於色道:“二少爺,真乃神人也”。
說完,抱起他那房屋的模型,一溜煙的就跑不見了。
對此王行之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院子的門關上。
懷中傳來一陣動靜,王行之這纔想起,今日顏牧堯送他的盒子,被他放在懷中,難道動靜是那盒子引起的。
不敢多想,他立馬拿出那盒子,今日會客太忙,他還真沒有仔細看過這盒子,現在細細看來,盒子通體爲烏黑色,上面畫有一些奇怪的紋路,更奇怪的是,他拿着盒子觀察發現,這盒子竟然是完全密封的。
要不是能聽到裡面有東西,他只怕會懷疑這就是一塊木頭。難道這盒子是用傳說中的魯班鎖,那打開它的關鍵說不定就在那些紋路上。
別說,他還真發現一些端倪,他發現這些紋路居然在動,很細微的變化,有點類似於蠕動,王行之本想再好好看看,但是當他聚精會神看向那紋路時,腦袋立刻像被針刺一樣疼痛。
他下意識的將那盒子扔出去,突然盒子上的紋路活了過來,化作一條三寸小蛇,在盒子離手的一瞬間,一口咬在王行之的食指上。
院子一旁的樹叢中,顏牧堯站在那,目睹了全過程。
“老師,您說的不錯,他的確與這東西有緣”顏牧堯說,若是有人在此不免覺得奇怪,四下無人,顏牧堯在跟誰說話,空氣嗎。
“你事以了,不用再呆在王家了,去做你自己想幹的事吧”一道雄厚的聲音由空氣中傳來,這聲音不小,但是除了顏牧堯外,王家其他人皆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顏牧堯的身影逐漸與夜色融爲一體,最後不知所蹤。
片刻之後,一道虛影而至,正是王家先祖帝嚳:“王家雖然沒落了,但是也絕對不會任人窺視”,同時王家府邸無數到青色的氣體,凝聚於上空,慢慢化作一條巨龍,儘管這些動作很大,但無論是王家的人,還是賓客無一人發現。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王豪之,就猛地擡頭看向夜空,片刻後又接着靜修。
在巨龍成型的瞬間,一隻大手也在蒼穹之上形成。
“去”帝嚳大喝一聲。
那青色巨龍扶搖而上,如利劍直逼蒼穹。
巨龍與大手相碰,只持續片刻,巨龍就將大手擊潰。
翰林學府通天塔頂,一個白衣儒生浮空而坐,看着遠方道:“不愧是五帝”,片刻又嘴角微笑說:“不過那又怎樣,說到底你們也不過是魂體”。
那紋路小蛇只是將王行之咬出一個口子,一滴鮮血落在盒上,小蛇又重新變爲紋路於盒上,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王行之還未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但是盒子的動靜沒有結束,金光從盒子中一絲絲射出,到最後只有一團金光漂浮,那黑盒早已經湮滅。
好在原來王行之不受重視,這間院子的地理位置很是偏僻,周圍更是樹叢密佈,無人注意這裡的動靜。
而且帝嚳在其周圍佈下一道法陣,將其中的氣息盡數掩蓋,這下更沒有人能發現了。
那團金光中,一條條金色的藤條覆蓋這院子,王行之感覺自己紫府中的功德,蠢蠢欲動,隨着那些藤條覆蓋院子,自己體內的功德盡數衝出,附着在金色藤條上。
不多時,原本光禿禿藤條,長出了金色的荷葉及花骨朵,而且四周不斷有小功德聚集在金光中,雖然很小,很少,但不積小流又如何能成汪洋大海。
隨着自己的功德附着,他自己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能掌控這些東西。
他隨手一揮,景象逐漸消散,一本泛黃的冊子飄浮在他的手掌心,這應該就是功德簿,物隨心動,功德簿被他收到紫府中。
“有德之士”
這是功德簿給自己定的,武道有等級強弱,聖道自然也有,有德之士,是第一個等級,也是入門檻,從此之後,他就不再是廢物了。
不過聖道與武道有所不同,有德之士所擁有的力量足以匹敵一個二流武者,但是有德之士卻駕馭不了自己的力量,真正與常人不同,唯有達到賢者,所以現在的王行之,準確的來說還是一個普通人。
儘管這樣王行之依然是興奮不已,至少自己前面不在是一片黑暗,至少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