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場的衆人打消了對盒子的想法之後,回過神來,都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師弟!
剛纔顏先生叫王行之師弟,那這麼算來,王行之豈不是也是翰林學院的弟子,當然這不是更爲主要的,最令衆人吃驚的是,顏牧堯乃是翰林學院那位的親傳弟子,而又叫王行之師弟,這樣一來,王行之就不僅僅是一個翰林學府的弟子這麼簡單的了。
翰林學府那位一共有九大弟子,每一位皆是九州難見的天縱奇才,而如今收王行之爲徒,讓在場之人看不懂,難不成王行之也是天縱奇才,要真這麼說,也不是沒人相信,畢竟他也是五帝之後。
可當在場的衆人觀察王行之本人,半晌,人羣之中就有人不斷搖起來頭,在場的人皆是王謝兩家交情較好的家族,自然也不缺乏強者,他們一眼便看出來,王行之沒有修習武道,而且依然如傳聞那樣毫無武道天賦。
他們真的是好想問一問翰林學府的那位,這究竟是爲什麼,當然他們沒這膽子,更沒這資格。
顏牧堯就更不可能去解釋什麼,在場來的人雖然是一些大家族的人,但是都是家族中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要是這些家族的族長在此,也許他會說,但是這些人還沒有那個資格。
若不是顏牧堯的到來,只怕這場成親王謝兩家所謂的大人物照樣不會來。
這事只是一個小插曲,隨着謝家的花轎到了,衆人重新將目光放到了婚事上面。
謝家小姐傳聞貌比仙女,嫁給了王行之這個九州衆所周知的廢物,不免有人覺得惋惜,但是現在看來,情況卻正好相反,如今王行之在衆人眼中地位早已非比尋常,畢竟一個沒落的王家不受重視的子弟和九州第一學派翰林學府親傳弟子,那是有着天壤之別的。
而謝家小姐卻是一個病秧子,這樣看來,倒是王家吃虧了。
他們其實也挺好奇,據說謝家小姐天生帶有詛咒,與她有婚約的男子,都活不過成親前一晚上,但是今天王行之卻是毫髮無損的站在這裡,不由的讓衆人猜測。
當然他們是想不出來的,最後將其原因歸結到翰林學府那位身上,畢竟王行之是他的徒弟,傳說那位有着通天徹地之能,想必破解一個小小的詛咒,不在話下。
成親的禮節煩而雜,本來新娘子到王家就已經是黃昏了,在經歷了這些禮節之後,時間便進入了深夜。
王行之此時站在婚房內,打量着他的這位妻子,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孩子,雖然上一世自己是一個單身了進三十年的單身狗,但是自己也還沒禽獸到那個地步,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自然對她生不起半分邪念。
“夫君”謝婻萱輕柔的呼喚一聲,將王行之拉回現實。
他這才發現,謝婻萱頭上還蓋着紅蓋頭,這個年代對於禮節是非常嚴格的,新娘子的紅蓋頭只能由她的丈夫用秤桿挑下,寓意稱心如意。
紅蓋頭這樣蓋在頭上一天,是個人都不好受,王行之連忙拿起一旁的秤桿,將謝婻萱的紅蓋頭挑下。
此時的謝婻萱臉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紅蘋果,在挑下紅蓋頭的那一刻與王行之四目相接,更是紅的不像話。
王行之看到謝婻萱的那一刻,很是驚豔,這絕對是他兩世爲人以來看過最好看的女子,儘管謝婻萱在王行之看來是一個孩子,但是她的容顏依舊絕世。
他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半步,但是這個小小的動作卻將謝婻萱嚇了一跳。
別人不清楚,但是她自己卻是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的,根本不能與自己的丈夫圓房,於是紅着臉開口道:“夫君,大夫說了我、、、我不能、、、與你、、、圓房”,謝婻萱越說聲音越小。
王行之猛地回過神來,自己差點幹出了禽獸不如的事,在心中將自己狠狠的罵了一遍。
而謝婻萱看到王行之表情嚴肅不語,還以爲他生氣了,連忙補充說道:“不過新婚之夜,不能委屈了夫君,我的丫鬟會代我行事”,然後對門外說:“小錦,進來”。
一個小丫鬟推門而入,開口問候:“見過小姐,見過姑爺”。
雖然房間光線很暗,但是王行之依然看清了,那丫鬟的模樣,比不了謝婻萱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但是也是美人一個,唯一的缺點就是年齡太小,與謝婻萱差不多。
那丫鬟行過禮之後,便開始脫起身上的衣裳,這是引誘自己犯罪啊,王行之心想,於是連忙拉住小丫鬟的手,不在讓她繼續脫,轉頭對謝婻萱說:“娘子,我們兩個纔是夫妻,那種事怎麼能讓別人代勞呢,不過既然你身體不好,那就算了,你就好好在這裡休息,丫鬟就留下來照顧你,爲夫就先行告辭”。
不待謝婻萱說話,王行之便風一樣的逃離這個房間。
看着王行之離去的背影,謝婻萱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是什麼滋味,但是有一點很明確,自己的丈夫沒有和丫鬟圓房,她心裡不知爲何鬆了一口氣,同時更加慶幸自己的選擇。
出了院子,王行之不知不覺,走着走着竟然來到了,自己以前的院子,也就是研究造紙術的地方。
現在這個院子早已經空空如也,自從王謝兩家合作之後,這個地方造紙自然是太小了,所以兩家一商量,在琅琊城外,新建了一個作坊,專門用來造紙。
沒人也好,反正不知道去那裡,就在這裡將就一夜也不錯,好在這裡的牀和被褥都在。
推門而入,王行之看見院子裡有人。
那人也聽到動靜,看向門外,原來院子裡的是顧老。
“二少爺,今天不是你的新婚之夜嘛,你怎麼會在這?”顧老先開口問。
“一言難盡”王行之說:“反倒是顧老,不去喝我的喜酒,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顧老嘆了口氣,將身體挪一挪,露出地上的一個模型說:“就是爲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