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53桑兒之死
黑夜,那是那麼的詭異。
‘空’的死法和天怒一樣,都是被空兒的鐵索鏈環技能在遠處命中之後,然後再近身利用‘雷刃’割去的腦袋,唯一不同的是,天怒至少看見了空兒的模樣,而‘空’在臨死的一瞬間,還不明白自己是輸在了哪裡。
陳洛慢慢的閉上了雙眼,這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以前,他總是口口聲聲的叫喚着不願意和自己的隊友爲敵,不願意看着昔日的好友死在自己的面前,可是,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就比如現在。
‘空’死了,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身體已經慢慢的冰冷下來,而他的那隻沒有眼珠的右眼也徹底的告別了這個世界。
突然,陳洛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頓時大睜,發了瘋一般轉頭看向了桑兒。
“桑兒!!!”
陳洛咆哮着,嘶吼着,然後迅速的摟起的桑兒的側腰,此時,桑兒的氣息已經極其微弱,換句話說,桑兒已經離開這個人世了。
“桑,桑,你別嚇我,別嚇我!”淚水順着陳洛的臉頰流了出來,當他感受到桑兒的體溫的瞬間,整個人頓時變得無比痛心。
陳洛的雙眼之中佈滿了血絲,就如同一頭猛獸一般在那裡嘶吼着,咆哮着。他的聲音衝破蒼穹,直指雲端,可是,上帝似乎依然聽不見他的悲傷。
冰兒等人都已經走了過來,靜靜的站在陳洛的身後,透過觀察,她們多少也瞭解到,桑兒的生命線已經慢慢斷去。
“救救桑兒,救救桑兒。”陳洛轉過頭看着衆人,淚水在他的臉頰上面滴落下來,讓人根本不忍心去看他的臉。
皇甫娜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她信步走向寧桑,然後感受寧桑體內的天力狀況的瞬間,她的雙眸頓時放得老大。
“冥王光線?”皇甫娜喃喃的說道,語氣中多了好幾分驚訝。
陳洛點了點頭,把剛纔‘空’擊殺桑兒的畫面描述了一番,雖然那個時候他昏厥過去了,不過他的腦袋裡面還是有意識的。
“冥王光線屬於神聖技能,而且是高級技能。不被這個技能擊中還好,一旦擊中,那麼就…”皇甫娜說道這裡,根本不敢再說下去。
依然和冰兒也湊了過來,兩個女子的臉上都多了幾分擔憂。
陳洛轉了轉頭,見衆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着血跡,看樣子都受傷了。其中,冰兒的傷最嚴重,而且她的脣角慘白乾裂,臉色難看極了,看樣子是發燒了。頓時,陳洛的身軀頓了,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陳洛在昏厥之後,正是冰兒替他包紮的,而且當時冰兒還脫去了自己的衣物。要知道,現在可是大冬天,雖然沒有下大雪,但是剛纔的那場暴雨也足夠讓人身上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了。
陳洛的心不由擰了一下,總感覺今天大家受的傷都和自己有關。要不是自己,冰兒也不會這樣,桑兒也不會…
“她死了。”冰兒轉過頭,把陳洛最不想聽見的事實說了出來。
陳洛的意識突然變得無比模糊,他發了瘋一般推開了衆人,抱起桑兒就要往外走,即便衆人都竭盡所能拉住了他,但是還是無法阻止他的衝動。
估計是掙扎久了,陳洛也累了,索性直接倒在地上,任由桑兒冰冷的身體躺在自己的胸懷之中,然後他就在那裡嘶嚎着,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陳洛,她也未必沒得救。”這時,遠處的龍龍開口了,然後他慢慢的走向了陳洛。
陳洛眼中頓時大方光彩,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瞬間抱着桑兒爬了起來:“你說說嗎?龍龍,你剛纔說什麼?桑兒還有的救?”
龍龍笑了笑,衝着陳洛說道:“不錯,不過…”
“不過什麼?”陳洛臉上充滿了焦急:“你倒是說啊,只要能救她,就算要我死都可以,快說啊,龍龍。”
龍龍一臉爲難的轉過頭看向了綠煞,眼眸之中充滿了期待,似乎龍龍在等待着綠煞表示什麼一般。
綠煞一眼就看出了龍龍的意思,他的臉上充滿了爲難,但是最後,綠煞則很巧妙的躲過了龍龍爍爍的目光,故意轉過頭看向了遠處。
“剛纔我們擊殺了黑煞和白煞,他們兩個人的體內的天力都完全一樣,白煞是三重土石,而黑煞則是三重天火,也就說,他們兩個人的體內都擁有至純之力。”
“傳說中,擁有至純之力的天道師的結晶擁有融合經脈的效果,恰好,寧桑是中了‘冥王光線’從而導致體內經脈斷裂而死。只要我們能利用黑煞和白煞的天力結晶,將他們至純的天力輸送到寧桑的體內,那麼寧桑體內的經脈就有可能癒合,但是存活的機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陳洛一聽,頓時感覺希望來了,畢竟,百分之三十的存活率總比沒有要好。
“那還等什麼啊?你剛纔說的結晶是怎麼回事?需要這麼做?”陳洛抓住龍龍的肩膀嘶吼着。
“所謂結晶,就是提煉出天道師體內的天力屬性。就和當初萬豪然讓你幫他提煉邪惡屬性天力那樣。然後,在利用天力將這兩塊結晶灌輸到寧桑的體內即可,不過,這其中的步驟非常複雜。”
龍龍說完,轉過頭看向了綠煞。
“這個時候,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洛,你老實的告訴我們,你的這雙眼睛,是不是邪眼?”
陳洛面對龍龍的問題,一時愣住了,不過一想到事關寧桑的生死,他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不錯,正是邪眼。”
衆人不由都愣住了,雖然其中有些人都知道陳洛擁有邪眼,但是當陳洛親口說出來的時候,衆人還是詫異了。
“這剛好。”龍龍點頭說道:“你擁有邪眼,可以配合我們提煉黑煞和白煞體內的至純的天力屬性,所以說,結晶方面就好弄了。不過,現在唯一的難題就是,怎麼將結晶輸送到寧桑的體內。”
“輸送?”陳洛想了想道:“有沒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