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二救援七
望着寧桑的那副模樣,陳洛心中有着說不出的疼痛,他最怕女人這幅樣子了,因爲當初他離開‘陳府’的時候,母親馮玉兒就是這幅表情。
不過,陳洛心疼並不代表教隆心疼。
教隆無意的擡了下手,似乎寧桑的傷心和他毫無關係一般:“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保守秘密。”
聽了教隆的話語,寧桑死心的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讓陳洛意想不到的是,雖然寧桑此時的眼中含滿了淚花,但是卻沒有一絲淚水滴落下來。更重要的是,寧桑心中的那股委屈已經慢慢的化成一股怨氣,轉而變成了一股股濃烈的殺氣。
頓時,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沒有言語,只有沉默。
黑夜,突然變得更加昏暗了。周圍的空氣就如同張牙舞爪的浪花一般四襲而來,猶如一陣陣陰風一般將陳洛的髮梢吹起,將寒意送進了他的心底。
陳洛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起來,他的這種顫抖並不是由於畏懼寒意而產生的,而是內心深處的興奮導致的。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似乎他就是這個黑夜的主人一般。每當天空的亮度減少一分,陳洛就感覺自己的胸口變得舒適了一分,那種莫名的快感並不是其他的天道師能夠了解的。
“教隆。”沉默了良久,一直站在樹上的寺酷似乎耐不住寂寞了,一個翻身身子就落到了地上:“你和寧桑的恩怨暫且不談,我只想知道你把*帶去哪兒了?”
教隆聽到寺酷的話才緩緩的轉頭打量起寺酷來,看樣子,之前教隆雖然感受到了寺酷的存在,卻幾乎連看都沒看寺酷一眼,也難怪,在他的眼裡,平民學院的那些天道師僅僅是一些激不起什麼大浪的螞蟻而已,不堪一擊。
“你又是誰?不對,應該說你們是誰?*?難道是李琳琳?”教隆的語氣很輕浮,一副目空無人的樣子。
“我們都是三班的成員,而且,我接的是你的班。”寺酷冷冷的說道,對於敵人,沒必要客氣。
“呵,呵呵。”教隆輕笑了兩聲:“哦,三班的班長啊。如果分組的話,班長必須在一組的,我記得桑兒是五組的組長啊,什麼時候去了一組?”
“這一次是我要求跟着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找你討回一個承諾。”寧桑不等寺酷開口,立馬衝教隆說了起來。
“找我?就你們嗎?”教隆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溫度頓時驟減三分,冰冷的氣息席天蓋地而來。
代表神聖屬性的紫金色光環頓時在教隆的身上亮了起來。雖然麟也是神聖屬性的天道師,但是他和教隆身上的光環有着本質上面的區別。
從天力的區別來看,初級天道師的身上只可能出現一層防禦光環,中級天道師的身上卻有兩層防禦光環,至於高級天道師之後,都是三層了。
也就是說,教隆是神聖屬性的中級天道師,至於他的另外一種屬性,目前還無法得知。
“看樣子你是在這裡等我們的啊,是麼?”一直沉默的麟也開口了。
當麟說出這番話之後,陳洛不禁轉頭望向了麟:你丫的,怎麼你每次都是先沉默再說話的,學空扮酷是不?
“確切的說不是等你們,是在等桑兒。”教隆淺淺的笑了起來,他的臉上寫滿了輕佻。
“等我?”寧桑擠了下鼻頭問道。
“不錯。”教隆緩緩的看向了寧桑,無意識的朝她走去。
寧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身上那層淺藍色的防禦光環瞬間變得濃烈起來,與此同時,寺酷和麟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只有陳洛依然呆愣在哪裡。因爲他知道,教隆和寧桑之間的話還沒有說完。
“桑兒,你太讓我失望了。”教隆在離寧桑還有三米的時候停住了腳步,一臉憂鬱的衝寧桑開口說道:“你還欠我一個承諾的,你忘記了嗎?”
寧桑故意裝成噁心的模樣,在她看來,教隆所作的一切都那麼的虛僞,那麼的讓人噁心。
“我不是你那種人,所以你大可放心我的爲人。至於欠你的承諾,我會在一個月後的成績考覈裡面還給你。”寧桑氣嘟嘟的說道:“至於你傷害過我的那些事情,今天我們是不是應該有個了斷了?”
“桑兒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像個孩子了。”聽完寧桑的話,教隆反而樂了起來:“我真以爲半年前我死在方天的手上了嗎?那你可就錯了,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和方天的關係吧?其實半年前的那場比賽不過是我們兩個上演給學院看的一齣戲,然後我可以藉機逃走而已。”
“你和方天原本就認識?”寧桑不驚驚訝的叫喊起來。
教隆呵呵的笑了笑:“何止是認識那麼簡單,而且到目前爲止還一起出生入死呢,想不到把?”
聽了教隆的話,寧桑突然惡狠狠的瞪向了他:“那爲什麼當初你在臨死的時候還求我爲你報仇?”
“報仇?”教隆突然仰着天空哈哈大笑起來:“哎,桑兒,我原本還以爲你長大了,沒想到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小姑娘啊?”
教隆說完,突然感慨起來,像一個30多歲的中年人感慨自己的過去一般。
“我只不過是想借方天的手除掉你而已,你不死,我寢食難安啊。”教隆怪異的笑了起來。
“你…”聽了教隆的話,寧桑頓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只是,你又讓我失望了。當我今天上午經過平民學院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和萬萊爲了班內的名額而比賽呢。可是我想不到,一個擁有怒雷上古邪器的呢,怎麼在萬萊的面前就像個螞蟻一樣,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呢?”教隆開始嘲笑起寧桑來。
“既然你輸了,那麼班內的名額你自然也拿不到。不過我詫異的是,爲什麼他們三個會救你,要知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廢物,廢物是不值得同情的。”教隆說完,得意的笑了起來。
此時寧桑已經被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死死的崩着牙齒,任由牙尖撐破自己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