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的隊伍是要回**的朝夕宮,位於東北角的一處大宮殿。南門卿卿坐在轎子裡,簾子外陪着的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嬤嬤。只不過是稍微撩起了簾子往外看,嬤嬤剛好就轉頭看到了她,之後嘴角帶着笑容。
怎麼看這位嬤嬤似乎有話要說?南門卿卿有些奇怪,正巧小轎子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嬤嬤上前走了兩步,她就聽到轎簾外嬤嬤醇厚的聲音。
‘南門姑娘請下轎。‘嬤嬤的聲音壓低,感覺像是怕驚到轎子裡的人。
南門卿卿心想朝夕宮是到了,伸出一手讓嬤嬤給扶了出去。簾子外果然是一處美麗的宮殿,前面稍遠的是太后娘娘的轎子,她有些不懂地看着身邊的嬤嬤,‘敢問嬤嬤這是?‘她不是要跟着太后娘娘的身後進去的嗎,要是太后娘娘問起話來,她現在就算是飛奔過去,就憑她兩條小短腿,也是不可能的。
辛嬤嬤扶着南門卿卿的手,規規矩矩地讓擡轎子的宮人離去,她帶着路慢慢朝太后娘娘離去的方向走去,‘南門姑娘請放心,是太后娘娘吩咐老奴如此做的,太后娘娘和夙王爺有些話要說,南門姑娘慢行兩步無妨。‘
原來是母子倆人要說些私密話,怪不得這位嬤嬤也敢讓轎子先停下來。扶着辛嬤嬤的手,南門卿卿問道:‘怎麼稱呼嬤嬤?‘
‘老奴姓辛,南門姑娘稱呼老奴辛嬤嬤便是。這宮裡都知道老奴是跟着太后娘娘進宮的,南門姑娘有什麼話不妨問老奴。雖說有些話不好說,但是南門姑娘之後就是夙王爺的側妃,就是老奴的主子,只要問的事不過,老奴也都可以一一爲南門姑娘解惑。‘
果然是**當中最權勢女人的奴才,看來也是自己未來的身份才能讓辛嬤嬤如此開口。左右不是人,南門卿卿更明白這是太后娘娘的授意。心下就猜測,太后娘娘爲何要單獨尋她說話。
自己能有什麼事是和太后娘娘有關的,要說這**之中她也沒牽扯什麼利益,不過是嫁了王爺。當朝唯一的王爺,和皇上是親兄弟,太后娘娘的親生子,難道太后娘娘是想要兩子反目爲仇不成?那也不關她的事,她一個深閨不出兩次的姑娘家,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幹涉朝政。
南門卿卿亂猜一通,最後不得不說還是自己直白問了,‘太后娘娘有何吩咐,辛嬤嬤不必客氣。‘一手輕輕摸了摸太后娘娘賞的鐲子,臉上露出喜歡得緊的樣子。
‘這鐲子可是先皇賜封太后娘娘爲皇后賞的,南門姑娘可要戴好了。‘辛嬤嬤話一出,南門卿卿本就覺得這鐲子的來歷不簡單,卻沒有想過這麼不簡單過。這份賞賜,從另一個角度看那還真的就是別的意思。
南門卿卿也有些着急了,這鐲子的寓意要是被說什麼,‘辛嬤嬤,這鐲子對太后娘娘如此貴重,賞給我豈不是賞錯了?‘
‘沒錯,你可是皇上親口的夙王爺側妃,要說夙王爺也滿意,都可都沒瞧着夙王爺看你的眼神,就連夙王妃都沒那份本事。‘辛嬤嬤有意無意,就把夙王府最大的女主子抖了出來。
就沒想着那個男人能沒個三妻六妾的,他居然早就有了正妃。既然有了女人還要她一個未及茾的姑娘家幹什麼。心裡覺得窩火,早知道天命什麼的就不應該信,要信也不信她自己的那份。
辛嬤嬤暗暗觀察南門卿卿的反應,也沒見這位有什麼歹毒的樣子,看來也是個乾淨的姑娘。想起皇上當時和太后娘娘的一番話,如果不是看着軒轅夙和南門卿卿一同出現在大殿之上,恐怕她這個伺候過小主子的都不會覺得有什麼。
想到自家主子吩咐的事,辛嬤嬤也放了心地說:‘南門姑娘可知道夙王爺府裡的人和事?‘
‘恐怕還要嬤嬤說一下。‘哪個沒出閣的姑娘整日裡惦記男人府裡的事,說出去還不是有失閨譽。
辛嬤嬤舀捏了下,最後說道:‘太后娘娘很喜歡南門姑娘嫁給夙王爺,要知道現在的夙王妃可不得太后娘娘的歡心。如果南門姑娘有心要攀上去,定有太后娘娘給你做主。‘
這還沒進門就讓她破壞正房的事,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是正房的,只是身份還是矮了一截。心裡有些鬱悶,但還是要步步小心揣度,‘不知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娘娘全由着南門姑娘的心思,夙王妃的位置可不好坐,老奴也奉勸一句,如果真的要當上那一府的正主子,還要有膽有識。‘
大青石的地面,南門卿卿穿着鞋子踩在上面都能感覺到地面的冰冷。她稍微看了看眼前的宮殿,她到底要如何選擇呢?她還沒有能完全接受自己要成爲某個男人的側妃這件事,就要想着如何攀上去當正妃。
她能說自己不着急,而且這事就算是她有心還不一定有意。可誰知道她不得不順着太后娘娘的心思來,只因爲辛嬤嬤接下來的話。
‘南門姑娘,容老奴放肆說幾句話。太后娘娘雖然由着南門姑娘選做不做那正妃,可一旦南門姑娘不想,太后娘娘是不會勉強的,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別說宮裡主子不幫你,就是求到宮裡來,恐怕太后娘娘也不會像今日這邊喜歡姑娘。‘
這絕對的沒有選擇,辛嬤嬤的話就是別不識好歹,太后娘娘既然要你有那個心,你就要準備那個膽。就是沒那份心思,也要明白這是命令。太后娘娘是誰,那可是生下皇上和王爺的尊貴女人,哪裡容得別人違抗命令的。
沒得選擇還要讓她選擇,南門卿卿也不是一時就妥協的,‘辛嬤嬤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未來夫家裡面是個什麼情況也不懂,還請嬤嬤細說一二。‘
舀捏不出南門卿卿的想法,辛嬤嬤也震驚了一下。她看過多少人,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的,看似什麼也不懂,卻能平平淡淡地就讓人有種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