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婚,如此重要的日子自然是王府的大喜日子,所以前幾日王府中已經是紅燈紅綢緞高高掛着,而夙王妃卻只是說話未見其人,南門卿卿也仵作多怪,只是到了前一天晚上,夙王妃身邊的丫鬟說王妃有請,她帶着席嬤嬤和香葉就過去了。
可是到了院子裡,纔要進屋,站在門口的容嬤嬤就正好開口了,‘王妃吩咐,夙側妃一個人進屋。‘
一個人進屋怎麼感覺怪怪的,南門卿卿有些猶豫。席嬤嬤睨了容嬤嬤一眼,‘不知道王妃找側妃有何事?‘
‘我們做奴才的過問不得主子的事,王妃既然吩咐,聽不聽是側妃的事,而做不做是我們奴才的事。‘容嬤嬤把頭微擡,最後看了一眼星空,‘夜色已深,還請側妃進門與王妃詳談,稍晚些時候王妃還要歇下,明日是皇上大婚,容不得出錯。‘
南門卿卿也知道現在時辰已晚,她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最後讓伺候自己的人守在外面,‘我進去,你們在這裡等着吧。‘說完看了容嬤嬤一眼,容嬤嬤纔開門側身讓她進去。
南門卿卿進屋之後就看到夙王妃坐在椅子上,她看了她一眼很是不滿,但是南門卿卿放心了。畢竟屋子裡就兩個人,她還做不出什麼害人的事。
‘妾身見過王妃。‘規矩就是規矩,她雖然見了軒轅夙不用那麼規矩,王妃面前還是要有規矩。看着王妃隨手一擺,她才站好,然後看着夙王妃,‘不知王妃有何事相找?‘
‘每日裡你請安我都讓人阻你在門外,你可有怨言?‘夙王妃很隨便地問了一句。南門卿卿否認了這個怨言之說。夙王妃又是問了一句,‘那你可覺得我討厭你?‘
‘王妃討厭妾身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妾身曾說過既然不喜歡又何必裝成奉承的樣子?王妃不喜歡妾身那是從妾身還沒嫁到王府的事,現在看似王妃也不會說對妾身有任何的好感。妾身不怕頂撞王妃,妾身確實不喜歡王妃,不過王妃還是妾身的主子。妾身再放肆也不敢在主子跟前動粗。‘
夙王妃沒有任何的表情。聽完南門卿卿的話,夙王妃只覺得她說話也並無道理,‘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我不喜歡你。真的很討厭你。你得了太后娘娘的心還不得,就連皇上和王爺都偏着你。明明就是你不對,爲何每一個人都怪罪我。今夜找你來。我也就一句話,明日宮裡的大宴,你不用去了。‘
‘爲何妾身不能去?‘憑她的身份。怎麼可能不能進宮參見大宴。
‘我和王爺都進宮,晴側妃也要去,那這王府裡沒一個主子在,你覺得可以嗎?而且我們進宮還要在宮裡住一日,王府裡面要是有個什麼,誰可以做主?‘
以前怎麼就沒見說過要擔心這樣的事,南門卿卿心裡雖然有疑問。還是沒有說出來。她知道王妃是故意如此吩咐,分明就是不想讓她進宮。
那樣的話。她不如就答應她,‘既然是王妃的吩咐,妾身就不去了。不知道王妃還有何吩咐,如果沒有了,妾身就先回屋了。‘看着這女人就覺得心煩,既然不給她出府,她不會在府裡找些事情做嗎,真當她是傻子。
‘南門卿卿,別以爲你在府裡也安定了,要是府裡有什麼鬧騰的事,我一定稟明瞭王爺。就算王爺怎麼寵你,也不敢做得太過。宮裡的事就不用你擔心了,府裡你也只是在院子裡呆着就好,要是有什麼凌總管做不了主的事情,他會找你的。‘
有個凌總管還要她管事,南門卿卿都自己在心裡笑了。顯然王妃還不知道凌總管是她的人,‘既然是王妃的吩咐,妾身只好聽從吩咐。‘
‘跪安吧。‘
南門卿卿從屋子裡平安地出來,席嬤嬤和香葉才鬆了一口氣。兩人分別瞪了容嬤嬤一眼才離開,一路上都是紅燈籠,看着南門卿卿就是不舒服。
想她嫁進來的時候,就是貼了幾張紅紙,就連院子裡的那些個紅燈籠也是一夜之間拆下來。王妃既然要和她對着做,她也不用顧忌什麼。
回到屋裡,南門卿卿不用等軒轅夙回來,自己洗漱安就上牀睡着了。等到第二日一大早,她伺候着軒轅夙換衣衫。軒轅夙看她還是在家的衣衫,就有點奇怪,‘怎麼不換衣衫?‘
‘王爺管着自己就好,先吃點再進宮,妾身送你。‘
軒轅夙不知道南門卿卿怎麼冷淡起來了,他不過是夜裡回得晚了,‘瞧瞧這樣子是故意使氣給我看的嗎?好吧,我明白了,下次回來早點還不成?快去換衣衫,我先吃點東西。‘
深怕軒轅夙會多想和多問,南門卿卿讓丫鬟伺候,她自己又是躺回了牀上。等軒轅夙都吃飽了進來一看,有些生氣,‘怎麼夙側妃都不舒服了沒人告訴本王,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
‘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身子有點不適,恐怕不能隨同王爺進宮。‘一聲王爺,軒轅夙趕緊就湊到牀邊哄了幾聲。
‘怎麼像個小娃娃似的,我不過是說話的語氣重了點,也不是對你身邊的人不好。‘軒轅夙明白南門卿卿對身邊的人都很在意,自己也是一時情急纔會那樣。
伸手摸了摸南門卿卿的額頭,不覺得有什麼,‘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讓御醫過來看看?‘
‘可能是前段日子撞到的頭又痛了,王爺不用管妾身。皇上的大喜日子,自然是事少纔好。王爺快去吧,妾身歇一下便好。‘
‘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我進宮讓御醫出來看看,有什麼就聽御醫的吩咐。‘
南門卿卿說不過軒轅夙,只好是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等到軒轅夙走之後她繼續在牀上躺着,不過一個時辰,宮裡的御醫匆匆趕來。
‘請御醫上座,本側妃一會兒就出去見見他。‘人家都來了,總不能不見人。南門卿卿起來換了衣衫,待見到是宮裡最有身份的御醫大人,有點驚訝。
‘大人怎麼親自來了,實在是本側妃的不對。‘
‘太后娘娘聽說夙側妃頭痛,便是讓老臣過來看看,請夙側妃方便。‘
都是要立病案的,南門卿卿不好爲難。不過她也不是頭痛,伸手過去的時候還有點難爲情。
‘側妃並無大礙,恐怕是累着了,多睡一下便好。老臣也不開藥方子,回去稟明太后娘娘自然是如實交代。‘
不愧是老御醫,南門卿卿知道他有些不滿,趕緊就笑着說道:‘其實今日王妃吩咐本側妃不得進宮,未免王爺多慮纔出此下策。讓御醫大人親自走一趟,實屬是本側妃的不是。不如御醫大人就在府裡吃上點小酒,反正宮裡大宴,晚些時辰大人再回去也行,免得在宮中還要時刻的擔心着。‘
御醫摸着自己自己的鬍子想了一下,‘那就有勞夙側妃了。‘
知道封住了老御醫的嘴,南門卿卿就放心了。招待完了御醫,南門卿卿親自送到了門口,等到御醫離開,她就閒來無事在府中閒逛。
誰知道府中景色怡然依然不能讓她放心,總感覺有什麼是她疏忽了。在亭子裡歇着,觀魚賞花,最後心絃一動,‘既然今日是大喜之日,你們去看看各院的主子們有什麼需要的,雖然不可以出去也能在自己的府裡好好地吃喝。‘
王妃要她管,她就過手管一管。府外既然都辦上了,府裡也不能少。催着丫鬟們四處都走走,自己有席嬤嬤陪着在亭子裡,心裡的不安是越來越大。
結果想法還是對了,府裡出了大事!香葉本是先去霜兒那裡,結果一進院子就感覺不對。她硬是闖進屋子裡去,發現霜兒躺在牀上已經斷氣了,嚇得她立即跑回來。
府裡死人這等大事,南門卿卿也驚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人,她也顧不得規矩,提着裙子就跑向霜兒所在的院子。一進院子,那些個丫鬟婆子都已經跪在地上,她看也不多看一眼,就衝進去查看。
霜兒靜靜地躺在牀上,南門卿卿上前試探了一下鼻息,真的就是沒有了氣。她頓時伸手壓住霜兒的胸口,按了幾下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氣得轉身,‘把人給我帶過來!‘
南門卿卿要見的人無疑就是霜兒身邊的丫鬟們,看到人都跪在地上,她就大聲地問道:‘你們主子是怎麼沒氣的,可有人知道!‘
‘奴婢不知道……‘其中一人顫抖着身子哭着說道,但是她這一開口就讓南門卿卿盯上了。
‘還敢狡辯?是不是要大刑伺候才說?‘
南門卿卿一嚇那丫鬟,跪在地上的丫鬟就立馬說:‘奴婢只知道主子是喝了夙側妃讓人送過來的甜水纔會心如刀絞,不一會兒就去了。是你!你殺了我們主子,我和你拼了!‘
還被污衊了?南門卿卿冷笑一聲,‘放肆!你敢污衊本側妃,看本側妃如何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