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瞅着握在手裡搖晃的杯中紅酒,眉頭微微皺了皺,想起陳韻菲去洗手間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沒有跟郝夫人打招呼,南宮颺自行離開了去尋找陳韻菲。
這裡不是他的地盤,他沒有辦法保證陳韻菲不會出一點點的意外。
站在洗手檯前面,雙手死死的握着洗手檯邊緣撐着檯面,擡起頭望着鏡子裡滿臉是水,佈滿紅血絲的眼睛在此刻有點刺眼的燈光下顯得多了幾分猙獰。
一想到她的父親現在屍骨在何處她都不知道,但是這些人卻可以在這裡談笑風生的若無其事,陳韻菲就恨!!
她恨不得自己手裡有一把刀子,當着所有人的面,捅向郝思遠那個王八蛋的胸口。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那麼做!
無奈,從旁邊的紙盒裡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手跟臉,拿出包裡的粉盒稍稍的補了一下妝。收好東西,轉身剛準備走,卻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都能看到這個混蛋!
想都不想,陳韻菲拎着包,繞開郝思遠就想走。
可是這一次卻並沒有像上一次那樣被她輕易的逃脫。
郝思遠輕易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死死的將她扣在了懷裡。
想要脫身,憑着她學的那些功夫,並不是不行。但是現在,她不能暴露一點點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一點點的端倪。
如果郝思遠對她產生了戒備,那麼,不管她做什麼事情,都將面臨更大的問題。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掙扎了幾下,郝思遠的手不僅僅沒有放開,反而將她摟的更緊。
脖子後面,是他溫暖的呼吸。但是此刻,她早就不是那個被他迷得頭昏腦轉的小丫頭了,現在的他,只是讓她覺得噁心的種馬!
鼻子嗅到她身上那好聞的,淡淡的香味,沒有陳美潔身上那種濃烈香水的刺鼻,更是顯得清新自然。下腹的燥熱,讓他的手忍不住的越發的將懷裡的人摟緊,不想要放開。
“小姨子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哼,你是不會吃了我,但是你這
樣的人渣我簡直就不想跟你有半點關係!
聽不見答話,郝思遠吃吃的笑了幾聲。
忽然間,陳韻菲整個人都僵硬了一般。溼潤的東西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舔着她的耳垂。
羞憤,惱意,一下子變成了巨大的火龍,在她心裡將所有的怒意全部都點燃。
擡起腳,瞄準了地上的黑色皮鞋,高跟鞋毫不留情的一腳跺了下去。
身後的悶哼聲響起,陳韻菲趁機掙了開來。步子一個不穩,差點摔倒了在地上。還好,扶住了牆壁,不至於特別的難堪。
扶着牆站起來,調整了一下呼吸,看着此刻郝思遠臉上已經徹底卸掉僞裝的臉上,掛着層層的惱意,意思快感,莫名其妙的就在陳韻菲的心裡油然而生。
“你!”
簡單的一個帶着怒意的音調從郝思遠的嘴裡冒了出來,轉而消失。陳韻菲退後,站在離他距離稍遠的地方望着他重新掛上那副僞裝,心裡噁心的不行。
“郝先生,看來,你對我的話似乎根本就一點都不在意嘛?既然如此,你還想要我對你投懷送抱,你未免真的是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在拐角的地方,南宮颺沒有出面,安靜的靠着牆壁聽着兩個人的對話。
“……雖然說,你郝家的確算是豪門,但是對於我這種女人來說,你,不過是一個小蝦,怎麼可能會比得過南宮颺?你能娶到我姐姐,那是你的造化,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小姨子。這身份上都已經有了一個定論,難不成姐夫你還想要在倒騰一下?”
原本抱腳的郝思遠慢慢的直起身,望着站在的對面,臉上倨傲的就像是一隻孔雀一樣的陳韻菲。
哼,看你傲到幾時?等到你被我俘虜的那一天,玩不死你!
笑意重新肆無忌憚的染上了妖孽一樣的俊顏。郝思遠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銀灰色西裝,一隻手插在褲袋裡,一隻手稍稍的鬆了鬆脖子上的絲巾。
“自古以來,小三上位的事兒並不在少數。既然小姨子有這樣的宏圖大志想要嫁入豪門,那麼爲什麼我們不一起合作呢?”
“合作?
”
陳韻菲心裡暗暗的嘲諷,跟你這樣的人渣合作,那簡直就是瞎了眼。
“是啊!”看到陳韻菲臉上似乎是被震撼的表情,郝思遠有點小小的得意,“小姨子都說了,南宮家族的家產龐大,但是如果我們陳家跟郝家加起來,未免就比不上南宮家族。到時候,小姨子你就是我的正式的妻子,這豈不是了卻了你的心願?”
聽着這樣大言不慚的話,陳韻菲瞭然似得哦了一聲,尾音拖得極長,但是話鋒卻一轉,“郝先生,你覺得我會達成你蠶食我陳家的願望嗎?”
這樣的話倒是讓郝思遠愣了一下,因爲她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樣問。
“小姨子的意思是?”
難道是指南宮家族?
冷笑一聲,陳韻菲魅惑衆生的笑了笑,那一抹如同罌粟花一樣的笑意就像是毒藥,將郝思遠的魂兒都勾引走了一半。
“既然做,那就要做大!”
靠在牆角聽這話的南宮颺暗暗的攥起了拳頭,難道,她真的心裡懷揣着其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攀龍附鳳的女人?
狹長的眸子裡漸漸的變得冰冷,幽深的光就像是要將一切都冷凍起來一樣。
跟郝思遠屁話完了之後,陳韻菲先一步離開了走廊,然後去找南宮颺。
找了一圈,纔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找到了南宮颺。只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邊卻赫然是被幾個名媛圍着。
月牙兒眼一眯,臉上半秒鐘的維珍之後轉逝重新掛上了清淡的表情,並沒有直接朝着南宮颺走了過去。而是在料理臺前面轉了一圈之後,才朝着南宮颺旁邊一處安靜的沙發座走去。
她沒有像那些攀龍附鳳的女人一樣坐在他的身邊,恨不得貼到他的懷裡,因爲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依靠着男人過日子,她也沒有想過自己以後究竟是要嫁一個多麼富裕的人。
她要的,僅僅就只是一個安穩的家,有一個疼自己的人罷了。
這幾點,不管是南宮颺還是郝思遠,大概都是做不到的。
因爲他們的身份永遠的高高在上,即便他願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