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逸正坐在長椅上深思,想着紫靈的去向,他已經派人到處打聽過,可是都沒有紫靈的下落,連日來,心中就好比堵了一塊大石似得,很不是滋味。
李玉輕輕地從門口進來,看到穆清逸的樣子,低聲道:“皇上,有一個人想見你,不知道王爺見還是不見?”李玉的眸光裡有着一些期許,不難看出,爲了此事,他一定深思熟慮過,眼下,李玉是自己的左右手,他的事情,往往就成爲了穆清逸的事情。
穆清逸擡起頭看着李玉,笑了笑道:“是誰想見朕,說來看看?”
李玉拍了拍手,緊接着,就看到李素衣款款走進來,笑容滿滿,臉上的流蘇簪子輕輕晃動着,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她上前施了一禮道:“恭喜皇上攻下衡山,如今,只要我們直驅而入,想必都城也不在話下,恭喜皇上已經想通了,呈天命爲王。”
穆清逸看着李素衣,笑了笑道:“來人,賜坐!”
等到李素衣坐下,穆清逸道:“不知道素衣此次前面,所謂何事?如今戰事在即,朕實在無暇分身,可能實在照顧不了素衣了,還請素衣回雀城,那裡比較安全。”
李素衣頓時臉色變了,嘴角顫抖了一下,轉而慢慢地道:“臣妾此次前來,就是來照顧陛下的,想着陛下行軍打仗,風餐露宿,臣妾如果不在身邊,只怕別人對皇上會照顧不周。臣妾此次前來,絕對不是爲了打擾陛下的,臣妾會鞍前馬後照顧陛下,讓陛下放心!”
穆清逸愣了愣道:“這,這恐怕不太好吧。朕的將士們行軍打仗,爲朕出生入死,朕卻還享受這荊衣玉食,高牀軟枕,還有女人隨行照顧,聽起來,似乎不太好。”
李素衣頓時軟癱了下來,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皇上,臣妾到底哪裡不好,哪裡做錯了,以前陛下對臣妾很是溫和,有事也總是和臣妾商量,爲什麼現在,陛下對臣妾卻冷言冷語,連正眼都不看一下?”
穆清逸愣了愣道:“素衣,你知道朕心中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你也知道是誰!”
李素衣笑了笑道:“紫靈一驚失蹤了,而且,素衣和皇上自小就有婚約,皇上怎麼現在說喜歡誰就喜歡誰,連這些都不記得。況且,皇上身爲一國之君,三妻四妾本來就是不是個問題,臣妾沒有責怪皇上喜歡紫靈姑娘,也不介意皇上要了紫靈姑娘,可是,皇上總得給臣妾一個機會,給臣妾一個名分,給臣妾照顧皇上的時候。”
李玉在一邊道:“對啊,陛下,你將來身爲君王,總不能只要紫靈一個女人吧?”
穆清逸愣了愣,目光裡夾雜着很多的難以理解的東西,他衝着李素衣和李玉道:“你們先下去,容朕好好想想。朕現在需要休息,你們先下去吧!”
李玉扶着李素衣慢慢退了下去,看着穆清逸的眼神,很是複雜。
穆清逸看在李玉和李素衣離開,頓時靠在長椅上,長長嘆了口氣,心裡道:“紫靈啊紫靈,你要朕怎麼做呢?如果你在我身邊,看着這一切,你會讓朕怎麼做呢?”
剛想着,就聽到外面有人道:“皇上,國舅爺求見!”
穆清逸忙道:“快宣!”
鍾慶英哈哈大笑走了進來,看到穆清逸,忙準備下跪。穆清逸一把上前扶起他道:“舅舅免跪,舅舅請起!舅舅這樣子大老遠地找來,不是所謂何事?”
鍾慶英笑了笑道:“清逸啊,看來你是天定的皇上命啊。你皇兄,也就是穆清揚,如今已經重病在身,到處遍尋名醫呢?你看,告示貼得到處都是。”
穆清逸低眉一愣道:“皇兄生病了嗎?什麼病,連宮裡那麼多的太醫都治不好,還要昭告天下,遍尋名醫?他,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按照他的個性,明明知道這樣子的消息是有利我們的,卻在這個時候放出這消息?兩軍如今相對,最危急的時候,他卻把自己重病的消息放出來,這明顯就是讓手下軍心不穩的啊。”
鍾慶英愣了愣道:“我看到今早,好多士兵前來投靠,一時高興,倒沒有想到這些。穆清揚就算自己生病,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放出這樣子的消息來有利我們,莫不是,他現在有危險,左右爲難,以這樣子的方式求助?”
穆清逸低聲道:“清逸心裡也是這樣子想的,想必他現在已經束手無措了,所以纔要這樣子求救吧。我心裡一切七上八下的,他畢竟是我的兄長啊,總不能這樣子被困着,這樣子絕望地左右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