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真的!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願意聽我的心聲!你是第一個,也是第一個顧及我感受的人!”汪悅兒真的被肆易感動到了。
父親不顧她的感受,把她賣給肆家。
男朋友端木齊不顧她的感受,突然消失。
她以爲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理解她、愛護她,卻沒想到,肆易會成爲愛護她的第一人。
“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試着愛你,直到愛上你的那一天,我會屬於你!”她揚脣笑了。
他也笑了。
兩個人把心事說開了,忽然覺得彼此更近了一步。
他往她的碗裡拼命夾菜,汪悅兒吃都吃不過來。
“我快撐死了,肆易,你多吃點!不然我要變胖豬了!”汪悅兒擺了擺手,她一口飯都撐不下去了。
“變胖豬纔好,這樣別的男人就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了,沒人要了,到時候,我就沒競爭對手了!”
“吼!你想得美!”汪悅兒收起了碗筷。“不准你吃了!我祈禱你變得瘦瘦的,這樣你就沒力氣欺負我了!”
“難道你希望你老公再病一場?”肆易挑了挑眉。
“我不介意!只要你不介意自己大小便無法自理,要我來處理的話!”汪悅兒偷笑出聲。
“再敢提那事,信不信我、、、!”肆易的臉居然紅了。
他這輩子做過的最丟人的事情,就是裝病期間,大小便無法自理,在汪悅兒面前失禁的事了。
忘了吧!忘了吧!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會清楚的浮現在腦海。
如果早知道他會愛上這個女人,他打死都不會在她面前出這樣的糗。
難道汪悅兒遲遲沒有愛上他的原因,是因爲他的形象早在她心中一文不值了嗎?
看來,他得在汪悅兒面前重新樹立起一個男人的形象才行。
“信不信你怎樣?難道你想殺人滅口不成?”汪悅兒笑着。
收着碗筷、哼着歌進了廚房。
肆易無可耐何。
對這個老婆,他是真沒轍。
陸遠過世有一段時間了,警方來過了肆家無數次,但都察不出什麼可疑線索,後面,時間一久,基本上都不來了,最多偶爾打個電話盤問肆家的管家,有沒有什麼新線索提供。
因此,那個案件成了懸案。
一個保鏢的死,並沒有在肆家引起多大的波瀾和關注,大家的生活照舊的過着,似乎這個家從來就沒出現過一個叫做陸遠的人。
誰也沒有提起他,誰也沒有。
只有一個人,到了現在,還會爲那個人的死感到痛心和難過。
那個人就是梅希琳。
她摸着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望着窗外的茂盛奪眼的花草。
都已經是初春了,寒冬雖然過了,但還是涼意陣陣的,春天的到來,就像新生命的開端,但她的心卻那麼的惆悵,像被烏雲遮蓋住了一樣,陸遠的離開,讓她忘記了什麼叫快樂、什麼叫笑容,明知道那並不是一個多好的男人。
可憐的孩子!你還沒出生,你的親生父親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