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大眼,不斷的向小林搖頭,表示不要,她不要跟肆易躺在一起,她的目光裡現着哀求和痛苦,卻見小林面露譏笑道:“別裝清高了,這可是個大老闆!你要是和他好了,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你可得感謝我啊!”
小林說着,就關門離開了。
把汪悅兒綁着扔在肆易的身邊,他就那麼得意的走了。
望着在身旁熟睡的男人,汪悅兒的眼角現出了一滴淚。
肆易的呼吸凝重非常,今晚一定喝了不少酒,所以現在醉得不輕。
不行,趁着他還沒醒來,她一定得想辦法離開這裡。
這個親手殺了他們骨肉的兇手,在親人面前,他真的讓她好心寒好心寒,她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平靜很簡單,她不要再回到那複雜的大宅子了。
從前願意在那裡生活,是因爲,那裡有一個她愛的人在,可當有一天,那個她愛的人將她傷得那樣深時,她便再也沒有了回去那裡的理由。
汪悅兒手和腳被綁着,於是想用打滾的方式,先翻下牀再說,總之,她一刻都不想躺在肆易身邊。
誰知,她才動一下,這該死的木牀竟發出吱呀的聲響,因爲這牀實在是太舊太不結實了。
她都還沒正式翻身呢,就發出了這麼大的聲音,要是用力一翻,豈不是要吵醒肆易,要是把那餓狼給吵醒了,她今晚是要玩完了。
汪悅兒皺着眉,看了看肆易,依然沒有動靜,於是又一使力,眼見着就要滾下牀去,卻聽到耳邊的人嚀喃了一聲:“悅兒,不要走!”
接着,她整個人便被一道重力攬了過去。
天哪!肆易醒了嗎?
汪悅兒嚇壞了、驚呆了。
她被肆易緊緊的摟在懷裡,他的臉埋在她的脖間,呼吸熱熱的灑過來。
汪悅兒整個人緊繃繃的躺着,再也不敢動彈,悄悄的斜下視線,發現緊擁着她的男人,依舊閉着眸子,可嘴裡還在嚀喃着:“對不起!”
心裡涌起一絲疼痛,看着他的樣子,她竟有些於心不忍。
警告過自己一千萬次,不管未來這個男人做什麼都不再理會他,可當看着他這副模時,她卻又一次心痛了。
雖然月光不算太亮,可是她還是能清楚的看清肆易的臉、肆易的輪廓,多日不見,他真的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看得出來,出了那樣的事情以後,他是真的很自責很難過。
“想你,好想你!”他還在喃着。
其實他並沒有睡着,只是醉了,醉得睜不開眼,醉得像要死了一樣了。
明明都睡着了的樣子,思想卻怎麼也停不下來,都喝成這樣了,心還是該死的在痛。
他好想她,真的好想好想。
如果上天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發誓,他再也不會那樣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了。
他簡直把汪悅兒當成了抱枕兼暖爐,不止雙手緊緊擁着她,腿還壓在她身上,汪悅兒此刻是有苦說不出,想逃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