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苗苗想到了這裡,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是啊,幾乎所有的男人,爲了表現自己的風度,都會說不在意女友是不是第一次,可是其實骨子裡,哪一個不在意?
她真傻!她居然真的以爲他不在意,結果,他比誰都介意的嗎?
這都怨該死的陸遠、更該死的梅希琳!
腦海閃過了那永遠不願再想起的不堪畫面,她簡直要崩潰,她悲慘的大叫起來,雙手雙腳亂踢亂舞,恨不得將自己的皮膚撕裂,恨不得自己可以重生。
可是那夢魘,卻像烙印一樣,不管她怎麼不願意、不承認,始終都已經發生過了。
“瘋子!”白紹非罵了一聲,將肆苗苗丟到了地上,她摔在地上,疼極了,卻疼不過她的心。
他居然罵她瘋子,他從來就沒關心過她爲什麼會得心理疾病,爲什麼這麼膽小內向,如果真是一個愛她的男人,爲什麼連最起碼的一句:你的第一次給了誰,都懶得問。
所以,白紹非不止是看不起她,更不愛她!
梅希琳該死!汪悅兒也同樣的該死!
她不止欺騙了她最親愛的三哥的感情,還勾引她的老公。
肆苗苗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再叫白紹非吃晚飯,而是飛奔出了白紹非的辦公室,飛奔出了她和白紹非的家。
白紹非淡定的看着她跑出去,嘴裡喃道:“傻女,爲了和我在一起,你還不是得乖乖回來,難道,你還會回去告訴家人我怎麼對你實施冷暴力不成?”
望着被肆苗苗攪得一團亂的辦公室,白紹非氣得猛踢書櫃泄憤,卻沒有去追回肆苗苗。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事業更重要。
肆苗苗跑進車庫,開了自己的愛車,急速行駛,往肆家的方向。
邊開車子,卻邊流眼淚。
幾度險些撞上行人,好在行人躲避得較快。
“喂,你開車不長眼睛的嗎?”一路上都聽到有人這麼在罵她。
肆苗苗才管不了那麼多,此刻,對她來說,生和死都無所謂了,她心亂如麻,心痛得完全沒辦法控制。
可當車子開到肆家的門外時,她卻沒有直接開進去,而是在門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以後,整理自己哭得一塌糊塗的臉以後。
直到,一個多小時過去,她看起來不像哭過的樣子,她才把車子開進了家門,直往易園的方向。
易園的燈亮着,肆苗苗下車,徑直往易園的大廳走。
“悅兒,你覺得我們要不要把事情先告訴苗苗?到底要怎麼說,對她的傷害纔會小一點!”這是肆易目前最擔心的。
如果苗苗知道白紹非是假的,他根本不是真的白紹非,她會不會崩潰,她說過她愛現在的白紹非,那麼,到時候,她會怎麼對待那個假白紹非。
“我覺得我們應該冷靜的想清楚以後,再對苗苗說這件事情,我們要儘量的減小對她的傷害!”汪悅兒說。
客廳的桌子上,擺着兩條項鍊,正是當初端木齊和汪悅兒的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