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是,我們都是他的家屬!”肆易連忙拍了拍胸脯。
“你們是他的兄妹?”醫生質疑的看着肆易。
“醫生,別賣那麼多關子了行不行,病人的父母現在在很遠,你有什麼事,跟我們說也是一樣,有什麼責任,通通我來擔!”肆易沉着臉,幾乎是在命令醫生一樣的。
畢竟是堂堂的少爺,說話的語氣,還真有,讓人不敢違抗的迫力。
主治醫生徵了一下,這才說道:“病人端木齊的頭部受了二次撞擊,情況很不樂觀,我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醫院有端木齊以前的看病記錄,知道這是一個出過車禍的失憶患者,不過,這個醫生,並不是給端木齊治失憶症的那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肆易提起了心。
連聽都不敢往下聽了。
什麼叫做,做好心理準備?難道,端木齊會死嗎?
肆易想起這一段時間和端木齊相處的日子,竟完全忘記了他是汪悅兒前男友的特殊身份,端木齊剛來肆家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多排斥他,處處都爭對他,可現在的他,簡直把端木齊當成了自己的好兄弟一樣看待了。
這個好兄弟爲了幫着他一起救他老婆,結果,要被宣告死亡了嗎?
肆易想着,整個人直冒冷汗,眼睛發紅。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對端木齊這個小子也產生了深厚的友情。
“我現在也不能妄下評論,不過,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主治醫生連忙說道。
“什麼?沒有生命危險?那你叫我們做好什麼心理準備!”肆易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這個該死的醫生,是不是表達能力有問題啊,真是嚇死他了,他還以爲端木齊已經死了呢。
他拍着胸口,和汪悅兒對視了一眼,看得出來,汪悅兒也嚇得不輕。
要是端木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要怎麼向端父端母交待?
“我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不是說他有生命危險!而是、、、!”醫生的神色一直是凝重的。
“而是什麼?”肆易追問。
“如果到今晚他還醒不來,那他可能要一直這麼睡下去了。也就是成爲俗稱的植物人!”
醫生說完,肆易和汪悅兒完全的傻眼了。
植物人!那跟死人有什麼區別?那跟公佈死亡有什麼區別,那簡直比去死還讓人難以接受。
“不!不管怎麼樣,你們一定要把我兄弟救醒,否則,我就讓你們醫院關門大吉!”肆易失去理智的拽住了醫生的肩膀,猛力搖晃。
可是醫生面無表情,十分歉意道:“我們已經盡力了,晚上能不能醒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肆易失落的雙手垂地,他問汪悅兒:“告訴我,這是惡夢,只是一場惡夢!端木齊沒事!他不可能有事!”
什麼時候起,他和端木齊的友情,居然如此深厚了?
肆易似乎比汪悅兒還要難過、還要痛苦、還要擔心。
“醫生!如果他晚上不醒,如果他真的成了植物人,就真的永遠醒不來了嗎?”汪悅兒還保持着僅有的一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