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肆老爺喝了一聲。
不過,這聲怒喝卻是對着梅希琳的。
他還以爲這個大兒媳婦這麼急着把大家召集過來,是爲了什麼事,原來是這檔子的破爛事。
“不許在這裡胡說八道!”要是真的像梅希琳講的那樣,他們肆家的臉都要丟盡了。
今天不止肆家人在場,現場還有個白紹非,要是事情傳了出去,以後,他的老臉是往哪擱。
媳婦居然把情人光明正大的養在家裡,他打死也不相信。
“爸,我可沒有胡說八道,您看看桌上信封裡的東西就都知道了!”梅希琳指着她一進門時扔在桌上的一袋東西。
“肆然,打開看看!”肆老爺冷冷的命令。
肆然看了汪悅兒一眼,他蹲下了身子,將袋子裡的東西全倒在了桌上。
是一大堆的照片和信件。
汪悅兒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梅希琳怎麼可能有這些?
桌子上,呈着無數張她和端木齊從前的合影,還有很多信,都是她以前寫給端木齊的詩,通通都是表達她對端木齊的仰慕之情。
這麼隱私的東西,怎麼落到了梅希琳的手裡?
像這樣的東西,她家裡有一份,端木齊家裡也有一份。
她家裡的這些東西,因爲一時生氣,她早就燒掉了,所以,這一系列的東西,應該只有端木齊家裡還保存着纔對。
既然是端木齊家裡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她搖着頭,真的真的以爲這一切都是幻覺一樣的,不敢相信,她會被這麼多人指着罵是淫、婦,卻一句話也不能爲自己辯解。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梅希琳得意萬分的說。“還有,我這兩天找人在門口守着,我就知道三弟去了國外以後,這貨肯定是耐不住寂寞的,沒想到,還真被我發現了點什麼,大家看這些照片!”
梅希琳指着桌上,另一疊照片。
照片上的汪悅兒穿的衣服正是此刻穿的,也就是說,這些照片是今天被人拍到的。
場景是她進端木齊家和出端木齊家的時候。
“爸,她今天不止回了孃家,還去了舊情人的家裡看望舊情人的父母,你看那兩老笑得多開心,牙都快笑掉了,就好像她是他們的媳婦一樣,還要不要臉啊!”
汪悅兒踉蹌了一下,如果不是後面就是桌子的話,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向後摔去。
“汪悅兒,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梅希琳喝道。
“爸,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汪悅兒試圖爲自己辯解,可是,還是有誰願意聽她的話呢?
所有的物證都擺在了面前,她再怎麼說,一切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哪怕此刻,肆易在身邊,護着她的話,也不會有人相信。
可是,連肆易都不在,怎麼辦?她要怎麼說,大家纔會相信她是無辜的。
“齊,我做夢都想不到,你居然會向我表白,這應該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謝謝你送的心形項鍊!”梅希琳開始大聲朗誦汪悅兒從前寫給端木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