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抿脣,“不是不相信……”
而是這件事情,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出一個萬全的解決方法。
南煙雖然醫術驚人,但是……也不會超過她這麼多吧?
不過,她輕咳了一聲,也許是自己太過自信了也說不定。
“不是不相信那是什麼?”
南煙深呼了一口氣,“說出你的故事,哦不,顧慮。”
顧菱月:“……”
慕青黎一邊給兩個女人剝好橘子,一邊淡淡地嘆息了一聲,“菱月無非是害怕,這邊如果把程臨瀟怎麼樣了,那邊一來沒有辦法對大衆交代,二來沒有辦法給她公共交代。”
說着,她將兩個剝好了的橘子分給顧菱月和南煙,“說起來,我還真是無法理解,容清淵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居然還會去看戰行雪,還問她有什麼願望沒完成?”
“我以前覺得容清淵不是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啊。”
接過她遞過來的橘子,顧菱月也嘆息了一聲,“這件事情,我也想不清楚。”
印象裡面,容爸爸是一個能能夠分得清是非的人啊。
戰行雪就算是陪在他身邊十幾年,那也抹殺不了,她策劃殺了容媽媽的罪行啊。
傳說容爸爸對已經過世了的容媽媽情深似海,難道都只是說說而已?
真相是,在容爸爸的眼裡,戰行雪更加重要?
她也理解不了。
南煙則是聳了聳肩,“給我安排一下,我要和你公公聊聊。”
顧菱月皺眉,“你……”
“人們都有一個普遍的毛病,就是寧願自己在這邊瞎猜瞎想,也不願意去問問當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煙一邊吃着橘子,一邊轉眸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與其像你這樣,漫無目的地瞎猜,不如直接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問問不就知道了。”
顧菱月皺眉,沒有說話。
南煙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們拉不下面子沒有辦法問,但是我可以啊!”
“安排一下,我明天和你公公聊聊。”
“有些事情可能事實並不像是你們想的那樣呢?”
顧菱月拿着橘子,輕輕地咬下一瓣。
也許……
事情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在徵求了容景冽的意見之後,第二天一大早,顧菱月就帶着南煙去了容家老宅。
和奶奶說明來意之後,奶奶十分開明地對南煙表示了歡迎,“從這個程臨瀟進了咱們容家,就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這個孩子啊,來者不善,連我這個老不死的都看出來了。”
“可是你們的爸爸呢,卻一定要讓他留在這裡,還對所有人宣佈,他是咱們容家的孩子。“
“我也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
“如果這位南小姐真的能夠問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也是好的啊。”
容奶奶嘆了口氣,便差使白管家,將容爸爸找來。
彼時容爸爸似乎是剛剛起牀,臉上還帶着起牀氣。
“怎麼?找個精神病的醫生來看我,覺得我有精神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