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得到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很好的了。”
秦惜雨淡淡地嘆息了一聲，轉眸看了一眼戰牧天，“還有你。”
戰牧天皺了皺眉，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半晌，才閉上眼睛，淡淡地嘆息了一聲，“至少，我派人去殺的那些人，都是曾經想要置我於死地的。”
“怎麼會和行雪一樣，和夏至離婚之後那麼久，還會將夏至一家全都殺掉，連夏至的小兒子都一起殺了……”
戰牧天的話，讓顧菱月猛地瞪大了眼睛。
夏至……
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媽媽就是用夏至這個人的名義，激怒了戰行雪，最終將她抓住的。
那個時候，媽媽還讓宋泠雨假扮過夏至的女兒。
她皺了皺眉，莫名地覺得這個夏至，和程臨瀟是有關係的。
“我記得，之前不是說，夏至家裡有一個宋泠雨那麼大的女兒麼？”
秦惜雨點了點頭，“對，夏至難道不是隻有一個女兒麼？”
當年，她只聽說了夏至的女兒被殺的消息，並不知道夏至原來還有兒子呀。
戰牧天搖了搖頭，“夏至除了一個女兒之外，還有個兒子。”
“只是那個兒子當年才兩三歲，又保護地很好，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說着，戰牧天又嘆了一口氣，“可憐夏至的那個小兒子，連個屍首都沒找到。”
兩三歲……
全家被殺……
屍首都沒找到……
顧菱月的身體開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最終，在容景冽的車子在S市第四人民監獄門口停下的時候，顧菱月猛地瞪大了眼睛。
“會不會……程臨瀟，是夏至的兒子？”
可是，夏至的兒子，不是應該和夏藍欣一樣，姓夏麼？
戰牧天皺了眉，“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夏至的妻子，倒是姓程。”
顧菱月雙手默默地握緊了。
所以說，這個夏至，很可能就是爸爸口中說的，那個夏至的兒子。
“下車吧。”
容景冽將車子挺穩了之後，給顧菱月打開車門，“來都來了，總要進去看看。”
“萬一能夠從戰行雪的口中問出什麼來。”
似乎是看穿了顧菱月的心中所想，容景冽皺了皺眉，輕聲道。
顧菱月抿脣，默默地點了點頭。
既然來了，那就進去看看吧。
一行四個人進了監獄裡面，十分鐘後，見到了戰行雪。
彼時的戰行雪，剃着短髮，身上穿着條紋的囚服，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地很。
在玻璃門的那邊坐下，看到玻璃對面的人，戰行雪冷笑了一聲。
“還真是奇觀。”
“哥，你還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
“容三，你還是和顧菱月在一起了。”
“每天喊你的殺母仇人爲岳母，這感覺是不是很爽？”
她說着，眸中全都是譏誚。
容景冽微微地皺了皺眉，“我既然能夠喊殺了我母親的幕後主使爲阿姨那麼多年，爲什麼不能喊我愛的女人的母親，爲岳母呢？”
容景冽的話，讓顧菱月的心裡微微地一暖。
她轉眸看他，剛好跌入他無邊溫柔的眸子裡面。
她臉一紅，別開視線。
而玻璃門裡面的戰行雪，卻笑了，“我知道你們來找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