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執的臉色蒼白。
如果江家的產業最後的董事長是面前這個姓蘇的……
他們撕破了臉皮之後,江家的產業可就要改名姓蘇了!
看着江清執變得蒼白的臉,還有江以誠緊鎖的眉頭,容景冽皺了皺眉。
看來,江家人真的從來都沒有對江老爺子設防。
如果設防的話,江清執和江清濁應該早就將散戶的股份收購了,拿到超過50%的產業股份,江老爺子也不會這麼猖狂。
他皺了皺眉,緩步地走到戰牧天的身邊,嘆息了一聲。
戰牧天笑笑,沒有說話,也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面。
“月兒呢?”
容景冽皺眉,這才發現,顧菱月並沒有跟着江以誠他們一起進來。
她人呢?
明明他安排的,是顧菱月冷星冽帶着江以誠還有南煙在隔壁監聽,找到合適的機會就進來。
爲什麼現在江以誠和南煙進來了,月兒卻不見了蹤影?
下意識地,他將目光轉向了坐在角落裡面的南煙。
一身紅衣的南煙翻了個白眼,“你媳婦說她下樓去接人了,我門就沒等她。”
“她身邊有那個身手不錯的小藍孩呢,不用擔心。”
江以誠默默地苦笑了一聲。
小藍孩。
這個稱呼……
南煙真是個怪胎。
她都這麼說了,容景冽也不好再多問了。
只能皺了皺眉,靜觀其變。
將江以誠和江清執良久都沒有說話,江老爺子便知道,他的這一步棋,走對了。
江清執和江以誠,面對江家的股份他佔有了55%這件事情,也束手無策。
老人哈哈地一笑,從地上起身,剛起身,管家就撲上來將他攙扶起來。
順便,從衣袖裡面塞給了他一把手槍。
江老爺子衣袖裡面藏着那把手槍,默默地嘆息了一聲。
他沒想過自己這一大把年紀,還會有這樣的一天。
原以爲天衣無縫的計劃,偏偏生出了這麼多的縫隙來,讓這些人有機可乘。
而他現在,外面的暗衛也已經沒有了。
身邊只有一個管家,和兩把槍。
要從這樣的一個地方脫身,實在是不容易。
但是,如果有個人質傀儡在手上,就不一樣了。
他咬了咬脣,那雙渾濁冷厲的眸子認真地打量着四周。
包廂裡面除了江以誠身後那個一身紅衣的女人之外,全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
這些男人,他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劫持。
甚至,萬一他去劫持,被人反手捉住了又該怎麼辦?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這次開門的,是一身黑衣的蘇念。
隨着包廂的門被打開,江老爺子迅速地捏着手機轉眸。
於是那一瞬間,槍口直接對準了蘇唸的臉。
“爺爺,想解決了我麼?”
蘇念苦笑一聲,眸中帶着某種無奈和悵惘。
江老爺子連忙將槍口移開。
而她身後,居然是多日來一直酗酒醉酒不醒的江清濁。
江清濁和蘇念一起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而那個自從江以誠進了精神病院之後就一直酗酒喝醉的江清濁,此刻身上居然沒有一丁點的酒味。
他穿戴整齊,器宇軒昂地跟在蘇唸的身後進了包廂。
在他身後,是一身藍衣的星冽和顧菱月。
“爺爺。”
蘇念深呼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握住了江老爺子手裡面的槍,“收手吧,我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