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過黎明的天空,喚醒了沉睡的大地。
新的一天來臨。
顧菱月醒來的時候,容景冽已經和星冽兩個人準備好了早飯在等她。
似乎是因爲昨天太過疲乏,所以顧菱月睡得很久。
三人吃過飯之後,便開車向着那個夜路精神病院開了過去。
這一次,一路上都沒人跟蹤。
顧菱月坐在車上,靜靜地看着容景冽開車的樣子。
彼時清晨明媚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將男人那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映得更加英氣逼人。
他雙手修長,手腕上還戴着之前她在國外的時候,給他選的那支貴重的鋼表。
她吃吃地看着他。
許久未見,她總覺得,這次見到的容景冽,比以前的他,更多了意思成熟睿智的氣息。
他身上透着的那種冷冽硬朗的氣息,越來越逼人了。
“看夠了沒?”
良久,男人終於淡淡地開了口,目不斜視地繼續開車。
顧菱月微微一怔,臉上紅了起來,“我纔沒有看你。”
坐在車後座的星冽吹了個口哨。
“姐姐,我看到了,你在偷看哥哥。”
顧菱月:“……”
星冽你個小叛徒!
她輕咳了一聲,默默地轉移了話題,“三爺,你說,昨天跟蹤我們的人,到底是誰?”
還想至他們於死地。
明明不管是顧菱月還是容景冽,在澳洲都沒有什麼朋友和仇人,根本不至於招來殺身之禍。
如果有的話……
那也就是江家人了。
“江清執。”
容景冽淡淡地揚了脣,冷聲道。
“爲什麼是他?”
“江老爺子既然在病房那邊和陸姐說那些話,他絕對不會想要殺了我們。”
“江清濁多年來一直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生活着,昨天也是才知道思涵和星冽的事情,怕是一時半會兒緩不過神來。”
“但是江清執不一樣。”
容景冽深呼了一口氣,微微地皺了眉。
“你現在的身份是江家的冷思涵,他們肯定會想要將你除掉。”
“之前在江家,江以柔不也是在三番五次地想要陷害你麼?”
顧菱月點頭,的確,江清執和江以柔這父女兩個,從開始就一直在針對她。
剛到了江家的時候,她還有些奇怪,爲什麼他們會這麼抗拒江以誠的女朋友。
原來是因爲他們知道,江以誠的女朋友,就是當年被送走的冷思涵。
她嘆了口氣,“這江家人都太複雜。”
容景冽聳肩,“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如果不是他們來得早,這傻姑娘不知道會被江以柔他們算計多少次呢!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便已經到了亞路精神病研究中心了。
研究中心的人一見三人來到,便將他們帶到了關押江以誠的病房外面。
“江老先生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夠將他帶出去。”
“但是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我覺得你們應該……做不到。”
容景冽沉了眸子,“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江以誠先生現在在病房裡面不吃不喝不動,就算我們說要把他放出去,他也不爲之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