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顧菱月都在和江以誠一起應付江家人。
江以誠的爺爺似乎對顧菱月特別感興趣,一個勁地詢問顧菱月在國內的經歷。
冷思涵從小到大的經歷,幾乎都被問了個遍。
還好顧菱月對曾經冷思涵的生活很熟悉,所以對答起來,也沒有太多的破綻。
唯獨在顧菱月說,她是從小就在美國的殺手組織長大,最後被殺手組織注射了某種藥劑的時候,江清執看着她的目光,變成了冷色。
“那你現在,身體裡面還有那種藥劑麼?”
江老爺子看着顧菱月,親切地問道。
江家也是大門大戶,在澳洲這邊,涉獵黑白兩道,也算是盤踞一方的霸主,所以江老爺子見多識廣,對很多事情見怪不怪。
也因此,在顧菱月說起冷思涵傳奇一般的人生的時候,江老爺子並沒有去和尋常人一樣地,去懷疑她這些經歷的真實性,而是詢問她,身體裡面的毒素還在不在。
顧菱月皺眉,下意識地看了江以誠一眼,不知道該怎麼作答。
江以誠淡淡地笑了,“已經祛除了。”
“我用了我們江家的紫金藥,將毒素已經給她清乾淨了。”
客廳裡面的氣氛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一頭白髮的江老爺子微微地皺了皺眉,靜靜地看着顧菱月。
半晌,老爺子皺眉,“我們江家的紫金藥,是用來解江家特製的那種毒藥紫金絕的,你居然用紫金藥將她身體裡的毒解了?”
“她被人注射的藥物是紫金絕?”
江以誠眸中含笑地看了一眼坐在江老爺子身邊不遠的江清執,“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她身體裡面的毒素,的確是被我用紫金藥給解開的。”
“我們江家的紫金絕,歷來都是二叔掌管着的,莫非藥物泄露了?”
紫金絕是江老爺子這一代人自己製作出來的某種能夠控制人的精神狀態的藥物,一直以來是用來控制江家的殺手和亡命之徒的。
因爲只有紫金藥這一種解藥才能夠解開,所以常常也會被用作來處置叛徒的毒藥。
這種以腐蝕人的精神爲主的藥,會在人的體內存在十幾年,最後會讓中毒者抑鬱而亡。
而江以誠,在當年用了紫金藥將冷思涵身體裡面的毒素清除乾淨了之後,纔開始懷疑,冷思涵和江家,可能是有着某種關係的。
可惜,他還沒有來得及調查,他就被容景冽以狂躁症的名義,強制送回到了澳洲。
想到這裡,江以誠看着江清執的眸色變得幽暗危險了起來。
江老爺子搖了搖頭,“或許是那個殺手組織的藥物和我們的紫金絕撞了也說不定。”
“既然顧小姐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就不要追究了。”
說着,江老爺子還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清執,“你二叔看上去,也不想是會犯這種錯誤的人。”
江老爺子的話說完,江清執連忙嬉皮笑臉地點頭哈腰,“說的是,這種毒藥,我怎麼可能隨便給外人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