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從開始到結束,蘇念擔心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發生。
教堂的婚禮儀式結束之後,大家便一起去了酒店喝喜酒。
臨行的時候,蘇念瞥見後臺有一抹黑色的人影。
她皺了皺眉,便轉身大步地向着後臺去了。
這一幕,被一直在偷偷關注蘇唸的向天晴捕捉到。
她淡淡地揚了揚眉,這一次,她的判斷肯定沒有錯!
蘇念姐果然在外面有人!
她冷笑一聲,剛想轉身去找顧菱月,卻見顧菱月已經跟着容景冽,帶着兩個孩子,和大部隊一起,向着酒店的方向去了。
向天晴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追了上去。
教堂的後臺。
蘇念大步地走到了後臺的走廊,打開了化妝間。
化妝間裡面,江以誠正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面,靜靜地看着手機裡面關於澳洲的新聞。
聽到門開的聲音,男人淡淡地揚了眉,正色,看着蘇念,“有事?”
蘇念咬脣,“當然有事!”
說完,她直接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面,“沒事來找你做什麼?”
“你以爲我和你一樣閒,可以跟着別人環遊世界麼?”
她說的,是江以誠跟着顧菱月和容景冽兩個人蜜月旅行的事情。
他跟着他們,一直到了日本。
一次一次地,他見證了顧菱月和容景冽之間的感情的親密程度。
“日本是最後一站。”
江以誠淡淡地揚脣笑了,“我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還是蠻幸福的。”
“雖然我覺得,顧菱月和我在一起,可能會更加地幸福。”
蘇念翻了個白眼,點頭,“那這次,婚禮現在結束了,過幾天你就回去澳洲吧,那邊挺需要你的。”
江以誠淡淡地揚了揚脣,“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麼嫌棄我的妹妹。”
“明明有的時候,我這個做哥哥的,還算是不錯。”
蘇念淡淡地笑了笑,“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
“江以誠先生生在高貴的江家,而我呢?”
“而我呢?我是一個在別人家寄人籬下的打工小妹,每天拿着微薄的工資來維護我的負債和生活。”
蘇念說着,轉過身去,背對着他,不堪他,“我有什麼資格,成爲江家的女人呢?”
“而且,我寧願一輩子這麼本轄區,一輩子,都不會再踏入江家一年。”
“而哥哥你,如果心裡面還有我這個妹妹的話,回去,就不要和任何江家人說起,關於我的事情,謝謝。”
說完這句話,蘇念深呼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江以誠坐在椅子上面,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根香菸,正在嫋嫋地向上飄着煙霧。
一旁隱在角落裡面的高大的保鏢出現。
他走上前來,“我們要離開日本麼?”
江以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客觀上,他是應該離開的。
可是主觀上……
“我要陪着她最高後一個晚上,陪着我的思涵。”
一旁的保鏢點了點頭,“您還是放不下?”
江以誠淡淡地冷笑了一聲,“如果放得下,爲什麼要跟着她,一直跑遍了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