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冽的問題,就像天空中的一個炸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是啊,就算不殺了容夫人,戰行雪和容清帆兩個人的計劃,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相反,如果戰行雪在戰家,容清帆在容家,兩個人裡應外合,反倒更容易將這兩個世家掌握在股掌之中。
所以……
爲什麼容清帆一定要殺了容夫人,讓戰行雪去容清淵的身邊?
顧菱月抿了抿脣,站在讓容景冽的身後,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理由……
她大概知道。
在船上的時候,在說起婉凝的身世的時候,容清帆說過。
他特別享受那種睡了別人的妻子的感覺。
他覺得,是容清淵搶了他應有的那一份的家產。
作爲報復,他就要睡了容清淵的妻子!
之所以要讓戰行雪化名陳白露嫁給容清淵……
很可能是容夫人曾經抗拒過吧……
顧菱月臉色蒼白的樣子,映入了容清帆的眸中。
他淡淡地揚脣笑了起來,眉宇之間,全都是譏諷。
“這個原因,你問你身後的那個女人。”
“我想,她一定很清楚。”
心事被容清帆說中,顧菱月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真的……
是這個原因?
這要她怎麼開口……
偏偏這個時候,容景冽回過頭來,認真地看着顧菱月,“月兒,你知道麼?”
顧菱月的身後,還沾着莫東修和程清寧。
顧菱月雙手握拳,搖頭,“不能說。”
不能說?
容景冽的身子微微地怔了怔。
“星冽,和莫二哥他們一起出去玩。”
星冽點頭,轉身跟着莫東修他們一起出了別墅。
臨走的時候,程清寧還十分好脾氣地將房門關上。
“現在可以說了。”
容清帆淡淡地笑了笑,看着顧菱月,眸中全是戲謔。
顧菱月縱使已經猜到了原因……
在這兩個人的面前,也不好這麼說出來……
“不想說的話,那我說了。”
容清帆揚脣,“我這個人呢,有個怪癖。”
“你搶了我的東西,我就想睡你的老婆。”
“容清淵搶了原本就屬於我的那一份的家產,我就要睡他的老婆!”
“結果呢?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不但反抗我,還和老太太說了!”
“老太太把我叫到她那裡,怪我不爭氣,居然還說我不是容家的人?”
“我怎麼不是容家的人了?我長得和榮鏡面人這麼像!我怎麼會是撿來的?”
“你說,老太太是不是老糊塗了?居然說我是撿來的,說我不是容家的孩子!”
容清帆冷笑一聲,眸中掠過一絲絲的冷意,“後來,她處處躲着我,處處防着我。”
“我實在是看不慣她那副假貞潔的樣子!”
“我又沒有真的上了她!”
容景冽的雙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就因爲這個,你就要殺了她?”
“這個理由還不夠充足麼?”
容清帆看着容景冽,“當時我還特地囑咐行雪,如果要殺,就讓Z把你和那個賤女人一起殺了。”
“但是Z還是沒有聽話,最後還是把你留下了。”
“她的一時心慈手軟,卻把她的女兒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