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容家別墅。
容清淵坐在沙發上,陰沉着一張臉。
一旁的半夏和款冬兩個小傢伙早上從樓上下來,見到他這幅樣子,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去了餐廳吃飯。
吃完飯,星冽和管家一起,將兩個小傢伙送去上學。
等到兩個小傢伙上學走了,容清淵才冷冷地開口問正在收拾餐桌的琴姐,“容景冽呢?”
琴姐小心翼翼地將碗筷收起來,“三爺他……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沒回來?”
容清淵狠狠地咬了咬牙,“給他打電話,讓他快點滾回來!”
琴姐微微地有些爲難,“老爺,這……”
“就說他爹快死了!讓他回來!”
容清淵咬牙,冷聲道。
無法,琴姐只好拿起電話,給容景冽打了過去。
彼時的容景冽,正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仰躺着睡着了。
辦公室一旁的沙發上,還睡着已經勞累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封連宇和尹千雪。
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坐在大班椅上面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閃身到外面接了。
“三爺,您快點回來……”
“老爺說您再不會來……他就尋短見了!”
容景冽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講電話掛斷,男人擡眸,看了一眼城市中剛剛升起來的太陽。
他知道,爸爸在擔心什麼,生氣什麼。
但是,現在,他除了相信戰牧天,沒有別的辦法……
特別是,當戰牧天將那個叫夏至的男人和他的妻子的照片發送過來了之後。
他不得不相信,原來,陪在爸爸身邊那麼多年的女人……原來是別有居心的。
這些年,他一直都不曾關心國外黑市上面的生意。
其實他和戰牧天一樣,一直想要將自己的家族和黑市生意劃清界限。
畢竟,那是個隨時隨地都會害了無數人的性命的生意。
但是容家在歐洲黑市上面的分量舉足輕重,如果不在一個時機好的地方和黑市劃清界限,那麼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戰牧天說現在的他,就是當年的他。
他們之間的交流,也的確和戰牧天所說的一樣,幾乎是一樣的經歷,一樣的猶豫和迷茫。
只是戰牧天的資歷比他老得多,所以很多地方,戰牧天說的話,的確會給容景冽提供一些幫助。
所以最後,他還是願意相信戰牧天。
雖然陳阿姨在爸爸的身邊陪着那麼久了。
但是他也曾經隱隱約約地聽到景筱說過,其實容家在歐洲的勢力,很多時候都是陳阿姨在操縱的。
爸爸……早就將這個重擔交到了陳阿姨的手上。
從公司回到了容家別墅之後。
一進門,容景冽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面的容清淵。
老人的雙眼全都是紅血絲,似乎一夜都沒睡好。
見容景冽進門回來,容清淵連忙站起來,“戰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陳阿姨臨走的時候和我說,她要去看看顧菱月穿婚紗的樣子!”
“結果呢?這一去,到了現在杳無音訊,戰家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