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冽淡淡地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的小妻子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其實我覺得,你對戰先生沒有必要抱着這麼大的惡意。”
“他是你的父親。”
“同時,我也在懷疑,當年岳母的那個殺害我母親的命令,也許不是岳父下達的。”
容景冽的聲音低沉磁性,帶着一本正經的從容。
顧菱月微微地一怔,停滯了的手終於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她一邊畫着外面的星空和森林,一邊皺眉,“你……也是這麼想的?”
她一直覺得,戰牧天是爲了能夠讓她和媽媽留在這裡,而撒的謊。
“他那樣的人,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撒謊。”
容景冽坐在辦公室裡面,一邊打開電腦查看郵件,一邊淡淡地嘆氣。
戰牧天是他最大的敵人和競爭對手。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怠,他對戰牧天,一些起碼的瞭解還是有的。
顧菱月抿了抿脣,深呼了一口氣,“所以,你和我媽媽,是商量好了的?”
這兩個人,在之前媽媽在國內的時候,還是隻能隔着電話聊天呢。
現在居然統一戰線了?
在感慨的同時,顧菱月的心裡也開始有了小小的波動。
如果當年真的不是戰牧天讓媽媽去殺了三爺的媽媽的話……
她對這個父親,也就討厭不起來了……
深呼了一口氣,她抿脣,“那麼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夏藍欣還沒出現?”
容景冽皺了眉,問道。
如果之前的埋伏和襲擊,是夏藍欣搞的鬼,現在的夏藍欣,應該會躲起來。
等到事情平靜了下來,再一副驚訝的樣子回到戰家去看望戰牧天才對。
這符合夏藍欣一貫的行事風格。
顧菱月搖頭,“沒有。”
“據說要三天後才能回來,去歐洲辦點事了。”
提到夏藍欣,顧菱月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反胃的。
這個女人,不管是在五年前,還是在五年後,在顧菱月的心裡面,一直都是一個變態一樣的存在。
她從來沒有覺得任何一個女人噁心,夏藍欣是第一個。
葉靜怡和顧紫瑤對她的陷害和厭惡,是寫在臉上的,是顯而易見的。
而這個女人,總是在她的背後捅刀子。
想到她就是自己的表姐,顧菱月的心裡一陣一陣地反胃。
“那就等三天後再說。”
容景冽一邊查看着封連宇這幾天的工作成果,一邊輕聲道,“那邊,我想岳父岳母都會有自己的計劃。”
“你呢,什麼都不用想。”
“好好享受一家三口的時光就好。”
他的月兒,經歷過太多的不幸了。
現在,也應該好好地感受一下,來自於家庭的溫暖了。
關於夏藍欣……
還有夏藍欣的母親,就讓他來解決吧……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很清晰明朗。
但是容景冽唯一困惑的就是,夏藍欣的母親,傳說中的戰行雪,卻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不管是二十多年前的資料,還是現在,關於那個神秘的女人,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表哥說……”
顧菱月抿了抿脣,“那個叫做戰行雪的女人,右邊的眼睛下面,有一顆很明顯的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