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點了點頭,“對啊,因爲他對您不規矩嘛……”
“可見三爺對您有多麼偏愛啊……”
顧菱月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伸手示意小婉出去。
昨天,她在容景冽到來的時候,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然後就那麼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
後來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原來,容景冽居然握着她的手,將那個王胖子的手指割下來了?
的確……
夠血腥的。
雖然很解氣,但也覺得有些過了。
那個胖子不過是……
想到昨天那個胖子伸手捏了她屁股的那一幕……
顧菱月默默地抽了抽嘴角。
好吧,就當做是對那個胖子的教訓吧。
現在的醫學那麼發達,只要按時去醫院接骨,應該沒有問題吧?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從衣兜裡面掏出她隨身帶着的彈簧刀。
用這把小小的彈簧刀,居然能夠將人的手指切下來,容景冽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眼前再次浮現出某個男人在自己身上馳騁着的樣子。
顧菱月抽了抽嘴角。
好吧,他的確是很有力氣。
將彈簧刀收起來,顧菱月便坐在大班椅上,開始今天一天的工作。
雖然這邊的公司現在最大的合約就是和容氏國際的合作,但是其他的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事,也全都需要顧菱月親自處理。
下午下班之前,辦公室裡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顧菱月。”
穿着一身米黃色套裝的瘦弱女人站在顧菱月辦公室的門口,眼裡帶着些許膽怯地喊着顧菱月的名字。
顧菱月皺眉,剛剛她接到樓下前臺的電話,說她有以爲老同學來找她。
可是此刻,她看着面前這個面黃肌瘦的女人,想不出來,這是她的哪個老同學。
印象裡面,她當年就讀的藝術班裡面的女孩,一個個全都光鮮亮麗,沒有一個會有這麼土氣的裝扮和憔悴的神情。
“我是杜明月。”
瘦弱的女人有些侷促地站在門口,那雙眼睛有些膽怯地看着顧菱月,“還記得我麼?”
杜明月?
曾經的班花杜明月?
顧菱月怔了怔,下意識地打量着面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女人。
從她的臉上,她似乎還能看到當年杜明月的影子。
當年,在學校裡面,杜明月和顧菱月是美術班的兩個尖子生。
人長得漂亮,成績又都很好,而且名字裡面都帶着一個“月”字,所以班裡面的人就西城他們是美術班的“雙月組合”。
五年前,顧菱月在暑假的時候懷孕,嫁給了容景冽,就再也沒有回到學校,也和學校的同學斷了聯繫。
沒想到,才僅僅五年的時間,當年和顧菱月並稱的杜明月,已經變成了這幅樣子。
她深呼了一口氣,連忙起身,招呼杜明月坐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已經五年多沒有和學校的任何人聯繫了。
杜明月侷促地坐在沙發上,“菱月……我今天,是爲了我先生的事情來找你的……”
“我先生,叫王山。”
顧菱月一怔。
王山,就是昨天那個被剁掉手指的王胖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