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悅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也不管身後的男人的臉上是什麼表情,直接大步地離開。
莫東修站在原地,看着這個小女人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
“小悅。”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還是開了口,“別回去了。”
“留在軍區醫院做醫生吧。”
他已經而和上邊打好招呼了,只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調過來。
俞心悅的腳步,默默地停了下來。
她咬牙,深呼了一口氣,“莫東修,我三年前就已經決定了,不再做什麼外科的大夫了。”
“我只是一個護士,不能勝任軍區醫院醫生的職位。”
“再說,你想把我調過來?爲什麼呢?我對你的軍事機密,沒有什麼興趣。”
言罷,女人深呼了一口氣,大步地離開了。
莫東修怔怔然地看着俞心悅離開的背影。
她好像是……
真的生氣了?
當天晚上,馮諾安在完成了醫院的面試之後,剛剛出來,就接到了一個來自於陌生的號碼的電話。
電話裡面莫東修的聲音淡然而又冰涼,“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馮諾安怔了怔,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種病菌,只有他見到過,也處理過。
對於他曾經救治的那個傷員的狀況,他說的不夠清楚。
所以莫東修完全有理由在必要的時候約他出去談談。
想到這裡,馮諾安點了點頭,“那好,我在市中心醫院門口,你過來吧。”
結果剛掛了電話,就接到了俞心悅的電話,“你在哪啊,我下班了,晚上一起去找葉薇吃飯怎麼樣?”
馮諾安皺眉,從俞心悅的態度上來看,莫東修八成是沒有告訴俞心悅他要和他見面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改天吧,我有約了。”
言罷,他便掛斷了電話。
俞心悅有些鬱悶地看着手機。
有約了?
諾安在監獄兩年,現在剛出來,除了她和葉薇,居然還有人約他?
馮諾安原以爲莫東修找自己,一定是因爲他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知道的關於那個子彈和病菌的事情。
可是當他上了莫東修的車子之後,才知道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
他一上車,莫東修就將一張A4紙遞給了他。
馮諾安皺眉,原以爲會是什麼重要東西,結果拿到了手裡,卻發現這是一張白紙。
白紙上面,男人蒼勁的字體寫着一句話。
“怎麼哄俞心悅。”
怎麼哄俞心悅?
馮諾安怔怔地看着自己身邊這個坐在車後座上面的男人,“這個……”
“還希望馮醫生多多指教。”
莫東修輕咳了一聲,低聲道。
坐在駕駛座的小王已經憋得差點笑出聲來。
他家長官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要和別人請教怎麼哄自己女人的男人。
因爲說不出口所以改成了用紙寫下來麼?
原來他家的冰山長官,在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之後,會變成這樣。
馮諾安怔了怔,半晌,纔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